第20章 四年老粉丝
原九一和乔晓东沟通并清唱了一段后，对方到是同意他的要求。
只是，乔晓东说了一句话让原九一摸不着头脑。
“你倒是不怕得罪人。”
这能得罪谁？
浪心？无所谓了，合约到期后不会打交道。
商演的观众？无非发挥失误被嘘两声，观众们应该也希望听真唱的吧，想听假唱来这干什么？回家听歌不香么？
按照百达的要求，原九一是最后一个出场的。
正常情况下，以他的地位应该是第一个或者中间暖场时候才上场，毕竟噱头要留在最后才能让观众一直呆在现场。
只是，这次来的两个流量档期排的太满，疆省又太远，他们的时间太赶，无奈只能让他后面上台。
原九一带着耳机唱了几遍后，张红告知没问题，状态很好。他来到临时搭建的舞台侧面，等着上场。
舞台上的海报正中间画着两个大大的人物剧照，仙侠装的吴峰，青春校服装的王一冰，右下方一个角落里有原九一的头像，只有一个头。
他看着舞台下面人头攒动，很多少数民族长相的年轻男女拿着“吴峰”、“王一冰”的应援牌，有的还举着55寸电视大小的仙侠剧装海报，心生羡慕。
啥时候我才有歌迷在商演的时候举牌子呢？
在主持人串词将进20分钟，粉丝们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吴峰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拿着话筒上台了。
“吴峰~~~~”
热烈的欢呼声响起。
吴峰是最近一部大热仙侠剧《执念》的男二号，和男主角相敬相杀，最后替男主挡剑而死。
对，剧情就这么扯淡。
原九一倍速看完后，对这部电视剧的评价是披着仙侠外衣的同志片。
很多剧情都在不过审的边缘疯狂试探。
《执念》的男一男二演技不做评价，从剧情引申的逻辑来看，那俩剧中的关系应该是“攻守兼备”。
吴峰简单问候粉丝，夸了几句疆省百达之后，《执念》片尾曲响起，开始唱歌。
原九一愕然的看着吴峰摆了几个poss，转身背向观众，闭上嘴唇，声音还是从音响里传了出来。
稍后，王一冰上台前一脸兴奋的看着原九一，让他不明所以，扫了遍原主的记忆，不认识这种一线流量啊。
随即，他就看到王一冰上台做了几个剧烈动作，呼吸的特别急促，可是歌声依然稳定犹如cd播放一般。
得罪人是这么个意思！
原九一恍然大悟，吴峰和王一冰都是假唱，名气还大，粉丝也多。他在人家对口型之后真唱，不就是得罪人么。
算了，得罪就得罪吧，歌曲是地球搬运的，唱的时候要是再对口型还有啥意思。何况王一冰连装都不装，胸部剧烈抖动，歌声沉稳依旧，那么明显的假唱都不怕，他一个真唱歌的还怕个毛。
工作人员示意原九一准备登台，他听到了主持人的介绍词。
“下面有请夏国第一届好声音冠军”主持人有一个短暂的停顿。
“赵阳！赵阳！”有知道冠军名字的观众开始惊讶的呼喊，没听说“赵阳”要来啊。
主持人大喘气之后，看了眼提词板，继续说道。
“赵阳的夺冠路上的竞争者，好声音16强选手，也是公园军歌《说句心里话》的演唱者原九一登场！”
“吁~~~~~~”
被忽悠的观众不满了。
主持人下台时对着原九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有些观众在王一冰下台之后已经开始散了，他耍点小手段，把在场的观众注意力集中一下。
原九一倒是无所谓，主持人介绍的都是实情，打工人都不容易。
他上台后发现有观众还在喝倒彩，拿起话筒好笑的说：
“这主持人水平不行啊。”
观众们不明所以，以为原九一要开始反呛主持人了，精神为之一阵，有热闹看了，纷纷期待的看着他。
主持人也是面色一暗，该来的总归要来的啊，就图控场了，把原九一给得罪了，接着他就听见音响里传出声音。
“就这么几个字还停顿，记不住词，看我的。”
原九一把主持人介绍他的词又背了一遍，观众们纷纷报以善意的鼓掌。
主持人更是带头鼓掌。
“这小伙子挺不错的么。”
人都是有同情心的，冠军的竞争者，说的好听，不就是失败者么。
不过当事人自己不在意的说出来，听到的人不会嘲讽，反而会同情和敬佩，能正视自己的失败，心态很好。
见观众们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他身上，部分准备走的人也停下脚步，反身回来，原九一示意播放伴奏带。
“说句心里话……”
唱到一半时，有百达提前安排好的“演员”上台送花，原九一说了声“谢谢”，感谢声从音响传来，伴奏继续，歌词却停止了。他又说了声抱歉，卡了一句词后继续唱“来来来来来……”
观众们都不傻，知道吴峰和王一冰是假唱，但是零星的“假唱”字眼，被庞大的欢呼声掩盖了。
这只是一个商演，没太多人较真，无非就是时候微博上的谈资而已。
发现原九一不是在走过场对口型，而且唱的极好之后，在场的观众们报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在音乐结束有男生大喊：“再来一首！”
现场气氛当即一冷，随即热烈起来，全是要原九一再唱一首的声音。
原九一倒是挺想唱的，毕竟是亲身经历的第一次商演，比较稀奇。只是这是商业行为，得经过浪心的同意，并且该去候机室了。
他双手下压示意安静，说道：“明天上午10点，隔壁酒店开业商演还有我，我要坐飞机回魔都参加下一场了，明天见各位。”
下了舞台，乔晓东要了原九一的联系方式，“老弟唱的不错，以后百达再开业，我肯定找你。”
简单寒暄之后，原九一告别乔晓东和主持人，独自回魔都了。
他让张红在百达酒店定了一个星期的房间，没让她跟着去，把张红感动的不行。
原九一在飞机上竟然碰见了假唱二人组当中的一个。
带着口罩的王一冰。
“你竟然也坐经济舱。”发现王一冰在自己旁边的座位后，原九一伸出手说道。
“商务舱也多不了啥啊。原哥，我是你多年的歌迷。”
两个人握手之后，哪怕他带着口罩，原九一还是通过王一冰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眼角挤出的皱纹判断出来，这小子不是假笑。
“你今年多大啊，还多年的歌迷。”他有些不敢相信。
“19啊，原哥，你参加好声音的时候我就喜欢你的声音，别人都是飚高音吸引人，你是靠感情来打动人。”王一冰正色的说道，还拿出手机让原九一看他的屏幕壁纸，正是4年前好声音时原九一的定妆照。
“谢谢啊。”原九一有些感动，拍了拍王一冰的肩膀。
聊了一会，趁着王一冰经纪人去厕所的时候，原九一问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