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魔力
渐渐地，林亚掌控起了主导权，而尤哩也乖巧地配合着。
他安抚着尤哩的灵魂，慢慢地试探着她灵魂的底线。
而她也明白了林亚的意图。
这具身体需要一位主灵魂。
副灵魂需要做的，则是包容主灵魂的一切。
也只有她这个心智超过林亚几千年的智者的灵魂才能做到这一点。
灵魂弱小的林亚为了保护灵魂强大的尤哩需要支配她，其为以下居上。
灵魂强大的尤哩为了保护灵魂弱小的林亚需要包容他，其为以上居下。
渐渐地，沙滩上的“尤哩”趋于了平静。
“斯……”尤哩不雅地坐起了身来，手掌揉搓着太阳穴。
身体的不适感让其很是难受。
念达。
碧绿的魔法阵在其脚下亮起，恢复着他的体力。
“为什么我能用魔法？”
“尤哩！尤哩！”
林亚心脏一寒，急切地呼喊着尤哩的名字。
“不用担心吾，吾没事的。”尤哩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让林亚松了口气。
“我这就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怎么……怎么又没用了？”这次，林亚却没能用出魔法。
“吾好像可以随意收回魔法的权利。”
“尤哩，你那边情况如何？”
“吾好像在另一个纬度里，虽然这里什么都没有，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却很满足很舒服，就像……就像是闭着眼睛泡澡……”
“……”
“汝不是想用吾的魔法吗？不用管吾，这里实在是太棒了～”
“……”
正在懵逼中的林亚仿佛突然开了窍一般，瞬间想通了许多东西。
现在的他，拥有着关于尤哩的一切，但这所谓的一切都是尤哩放权给他的。
包括智慧与魔力等等，就连记忆也可以查看，但尤哩并没有过度放权。
而这些都是他下意识探查尤哩智慧而得知的……
现在的情况是，虽然尤哩失去了一切，但若是想下达什么命令，自己绝对会毫无怨言地执行……
这便是支配所带来的被支配吗……
几千年的智慧让林亚感觉到了舒爽。
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抬手便甩了几个低阶魔法。
确实跟尤哩说的大差不差。
像本能一样，和呼吸一样简单。
既然控制魔力如此轻松，那是否可以凝聚其中一股元素呢？
手中并没有动静……
两股……
手中还是没有动静……
直到凝聚了四股元素力，手中才有魔力的涌现。
果然跟尤哩说的一样，人类的理论，上古精灵完全用不上。
林亚可不相信这等荒谬的事，物种不同客观法则便不同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除非这四个元素本来就是一个元素……
一个元素……
上千年的智慧让林亚精准地检索到了脑中的知识。
“有”与“无”，此二者同出而异名……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
四象……
木青龙、金白虎、火朱雀、水玄武……
水火土气……
也许，对于上古精灵来说，魔力是“道”元素，而对人类来说，魔力是“四象”元素。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
火元素应该对应阳之阳。
土元素应该对应阳之阴。
水元素应该对应阴之阳。
气元素应该对应阴之阴。
似乎用先天四象更合适一些。
林亚依照相生相克的规律在手心里重新凝聚起了魔力。
一个不断变化的太极图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成功用上古精灵之躯凝聚出了四元素之力。
而这四种元素之间的转换跟林亚的观念不谋而合。
过度顺序是按照水火土气水来变化的。
正好对应了阴之阳、阳之阳、阳之阴，阴之阴、阴之阳。
与其说人类只能掌控“四象”元素的层面，倒不如说，人类能调和阴阳。
也许，正因为只有人类能调和阴阳，所以才能生生不息，繁衍至今。
反观上古精灵族。
如此强大，如此优秀的族群，却很难繁衍后代……
也许，正因为上古精灵亲近“道”元素，所以也才最接近生与死……
当然，这些他并没有证据，都只是猜测罢了。
在林亚获知了魔法规律后，便打起了魔力分子的主意。
他迫切地想知道这个“道”元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魔法在他的手中似乎变了一个样。
不同于常规的魔法。
在拥有上古精灵的变态能力下，魔法阵宛如一个个精妙绝伦的零件。
与其说是魔法，倒不如说科技感十足。
但不管林亚如何细致入微地探查，都发现不了魔力分子的踪迹。
找不到，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他微观地发动着魔法，妄图观测着魔力的凝聚。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无法凝聚魔力，也无法再使用魔法了！
那种被打回普通人的感觉仿佛在告诉他，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魔法与魔力的存在，都是臆想……
可魔法与魔力的存在却是客观事实……
就好像……
自己正在做双缝干涉实验……
只要有人微观观测它，它便会改变其宏观结果。
魔力仿佛同时具备了“有”与“无”的两种特性。
硬要比喻的话，魔力更像是薛定谔的猫。
魔力在“开箱”之前，是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当你“打开箱子”后便会有两种结果。
魔力“死了”，魔力“活着”。
宏观观测是，世界是有魔力存在的。
微观检索时，世界根本就没有魔力。
仿佛，宏观会影响微观的本质，微观会改变宏观的事实……
“有魔力”与“无魔力”，两种事实同时存在，同时也不存在……
叫它“道”元素，真没啥毛病……
林亚回想起了洛恩威尔学院长给他诉说的异世界魔法历史。
突然间有了个不成熟的猜测……
也许这个异世界是他原本世界的平行世界。
在他的那个世界，人们追求着形而上学的思维，探究着微观的世界，探究着事物的本质。其结果，便将魔力给“无了”。
科技的腾飞让其钻研更细微更本质的东西，而不科学却感愈发浓烈，甚至诞生出科学的尽头是“玄学”这一想法。
然而这个异世界，却并没有去探寻所谓的事物的本质。
其结果便让魔力“有了”。
一旦过度用形而上学的思维去探测魔力，那便会生出魔法的尽头根本就没有魔法的这一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