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祖孙夜话
后院儿聋老太太屋里！
何雨柱把砂锅放在炉子上热着，趁着这时候又去厨房炒了个醋熘白菜！
等菜炒好了，砂锅里的鸡肉也热得了！
聋老太太闻着满屋子的菜香，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柱子，你这手艺可见长！”
“那是！您也不瞧瞧您孙子是什么人？以后整不好国宴都得请您孙子我出手呢！”
“德性！就你小子还国宴？国宴食堂大门儿朝哪儿开你知道吗？”
“我管他国宴食堂门儿朝哪儿开呢？咱们娘俩这饭算是得了，今儿可是饿坏了我喽！”
祖孙俩逗着闷子，何雨柱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
扶着聋老太太到饭桌前坐下，何雨柱笑着道：“老太太您赶紧吃吧！别吃晚了，夜里不好消化！”
聋老太太乐呵呵地掰了一块馒头，蘸着鸡汤吃！
没办法，岁数太大了，牙都掉的没几颗了，干嚼馒头有些费劲，总要蘸着些汤汤水水的才好下咽！
“柱子，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吃着饭，聋老太太忽然问道。
“什么话？”
“就是跟贾家断来往的话！”
“那当然是真的啊！您看我都二十九了，连个对象都没有，再不跟贾家断来往，我不都成老光棍儿了？”
“好！你个傻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何雨柱迟疑片刻道：“不过这事儿可不太好弄！”
聋老太太眼睛一瞪：“有什么不好弄的？要是秦淮茹还敢缠着你，看老太太我不敲她！”
何雨柱苦笑道：“这个还真跟秦淮茹关系不大，她大不了就是想从我这儿捞点儿好处，如果捞不着了，她也就没别的想法了，可一大爷那边……”
说到这里，何雨柱迟疑着没有再说下去！
没办法，聋老太太把一大爷当儿子看，何雨柱要想摆脱一大爷的道德绑架，又想好好给聋老太太养老，必须打这个预防针！
否则真要跟易中海闹起来，聋老太太夹在中间可就要伤心了。
聋老太太眉头皱了皱，有些不高兴地数落道：“你一大爷这么多年对你和雨水多好？你怎么还猜忌上他了？”
“唉！”何雨柱叹了口气：“老太太，一大爷对我和雨水是好，这么多年要不是一大爷照顾，就我那混不吝的性子怕是都能让人给赶出咱们院儿去。
可您老也知道，一大爷有心病，这人心里边儿一有毛病，能干出什么事儿可就不好说了。”
聋老太太自然知道易中海的心病是什么？
没个一儿半女，怕老了没人养老，这就是易中海最大的心病！
不过聋老太太想不明白，易中海这心病到底让他干出了什么事儿，让何雨柱对他有这么大的戒心。
“孙子！你跟奶奶说说，你一大爷到底干啥了？要真是他的不对，奶奶说他。”
聋老太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易中海到底干什么戳何雨柱肺管子的事儿了，只能直接问何雨柱这个当事人！
何雨柱说了这么多，本来就是要跟聋老太太说说易中海的事儿，好不容易聋老太太把话问出来了，他自然不能放过！
于是把易中海撺掇他接济秦淮茹的目的以及隐瞒何大清往回寄钱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何雨柱一脸为难地道：“老太太，您说一大爷有这么多想法，我要是不管秦淮茹他们家，他能善罢甘休？”
“哼！这个易中海，我看他就是老糊涂了，老贾家那就是一窝白眼儿狼，他还想指望人家给他养老？
大孙子，没事儿，有奶奶在，他易中海要是敢为难你，老太太照样敲他！”
聋老太太听完，也是一脸的义愤填膺，直接就把屁股坐到了何雨柱这边！
何雨柱看聋老太太被自己拉过来了，从兜里掏出那五十块钱放在了聋老太太面前！
聋老太太不解，问道：“孙子，你给我钱干啥？我又不缺钱！”
何雨柱逗着聋老太太笑道：“美的您，真当我要给您钱呢？我这是放您这儿保管着，等我以后娶媳妇的时候您得给我！”
聋老太太笑呵呵把钱收起来：“行，奶奶给你存着，等你娶媳妇的时候给你办彩礼用！”
何雨柱把聋老太太哄好了，心里也松口气，只要争取到聋老太太的支持，易中海那老货就是个小趴菜，想跟哥们儿斗，再修炼一百年吧！
祖孙俩这边吃的欢快，贾家那边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贾张氏坐在床上冲着小当和槐花运气，都是这两个赔钱货，把自己的大孙子给卖了，要不怎么能让许大茂给抓住？
小当和槐花则躲在床脚，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奶奶！
秦淮茹坐在凳子上擦着眼泪，自己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怎么就带不动贾张氏和棒梗？
要不是自己还要名声，不想回乡下过苦日子，早就把这个老虔婆甩一边儿等死去了！
反倒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四合院盗圣棒梗跟没事儿人一样，趴在床上看从同学那儿借来的小人书！
反正这事儿过去了，跟他已经没关系了，至于要赔给许大茂家五块钱，那不是他要管的事儿，反正不管家里有钱没钱都饿不着他！
“明天你让傻柱把钱赔给许大茂，再把他赢的那些钱要过来，咱们家不能吃这个亏！”
憋了半天的贾张氏，终于开口说话了！
只是这老虔婆一开口，就差点儿没让秦淮茹背过气去！
“人家柱子都说了，从今以后跟咱们家桥归桥路归路，您让我怎么去开这个口？”
秦淮茹擦着眼泪，委委屈屈地说道！
“怎么不能说？”贾张氏瞪着秦淮茹道：“他不就稀罕你那个骚劲儿吗？你给他尝点甜头，我就不信他不出钱！”
秦淮茹看了看三个孩子，饶是她一个盛世白莲，绿茶老祖也忍不住脸红，嗔怪道：“妈，你当着孩子面儿瞎说什么？”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我瞎说什么了？别以为你那些白面馒头怎么来的我不知道。
我可告诉你秦淮茹，你这个班儿是接我儿子的，要是我发现你干出对不起我儿子的事儿，我就去你们单位去闹，让他们把你开除，到时候你就得滚回乡下去！”
回乡下过苦日子，的确是秦淮茹的软肋之一，贾张氏每次说这种话，秦淮茹都想抽这老虔婆两个大嘴巴子，可即便只是为了三个孩子，她也要忍住！
“知道了妈，明天早上我去跟柱子说说！”
秦淮茹最后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贾张氏见秦淮茹服软，白了她一眼，钻进了被窝，只不过躺下了这个老虔婆也不罢休，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让秦淮茹心思更加烦乱，恨不得拿菜刀剁了这老虔婆！
何雨柱跟聋老太太吃完饭，把碗筷收拾了，又给聋老太太屋里的炉子添了块蜂窝煤，这才往自己屋走去！
此时的四合院一派祥和！
一大爷家，老两口已经吃完晚饭，不知道在干什么，虽然亮着灯，却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动静！
许大茂家，娄晓娥正在审许大茂，逼问他为什么没从秦淮茹手里要回钱来！
二大爷家，刘海中平白没了二十五块钱，这口气不能不出，刘光天、李光福兄弟俩就是最好的出气筒，二大妈则是最好的拉拉队！
秦淮茹家，隔着窗户都能听到贾张氏充满怨毒的唠叨，跟做法念咒一样！
三大爷家，早就关灯了，三大爷舍不得点灯，所以他们家睡的最早！
何雨柱由衷地感叹：“这可真特么是个好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