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工地搬砖
休息了一天的郑周一大早醒了过来,找到旅馆的老板又交了一天的房租以后,便出门寻找工作去了。
顺着人行道一直走,郑周来到了一座天桥上,这里站满了多带着安全头盔的农民工。
郑周见状混入了人群中,过了一会儿,便有工地上的人来询问的,他也听不懂到底在谈些什么,就稀里糊涂的跟着众人上了车。
不一会儿便到了工地上,郑周一下车,便本能的看了一眼这停着许多渣土车和挖掘机的工地,突然眉头一皱,心说这里的风水好凶啊,不知道是哪个冤大头敢在这里投资建房。
这个工地四周开阔,不懂行的人也许会说这里是个好地方,但只要懂得一点的人都知道这里绝非善地,因为一观地形的走势,这工地刚好不偏不倚的处在慢慢深陷下去的的漩涡中,四面八方的浊气全部聚拢在这里,只进不出,常年以往的在这里工作,恐怕是要出人命的。
郑周一抹眼睛,黑色的瞳孔中央,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他开启了天眼,这一看着实吓了一跳,只见从工地下面冒着滚滚的黑色煞气直冲云霄。
“这下面有东西。”郑周眨了一下眼睛,瞳孔中的金色消失,喃喃自语的说道。
跟着郑周一起前来的莫星瑜似乎现在很冷,颤抖的身体说道,“大……师……这里好冷啊。”
“这里对你有好处,冷一会儿也没什么关系。”郑周没有和她解释为什么。
“哦。”莫星瑜颤抖着身体也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工头将大家的工作安排好以后,郑周被人带到了搬砖的地方。
为了赚取生活费,郑周卯足了力气,搬砖的速度让众人自愧不如。
只见他一次搬运二三十块水泥砖,脚步沉稳的穿梭在工地上,丝毫不怕踩空摔倒。
郑周不知搬运了多少块砖,连他也记不清楚了,到中午的时候,工地沸腾了起来。
“大家快来看。”
“大家快来看。”
一个开挖机的青年不断的大声嚷着。
带着安全帽的工人们一个个好奇的围了上去,伸头看着被挖机抛出来的这个深坑。
郑周也好奇到底挖出了什么,跟着众人也围了上去,伸头往深坑里面一瞧,只看见坑中竖埋着一口黑色棺材,棺材周围的土像血一样红。
郑周一看着就知道这些像血一样的土,是搅拌着朱砂一起埋下去的,其目的就是为了镇压这口黑色的棺材。
“看这情况,应该是挖到古墓了。”
在深坑边围观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
过了一会儿,工地上的经理带着一群人也走过来了,看着议论的农民工们着急的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一边说着,一边挤到了深坑边上,伸头向下面望去。
见没人出事,经理松了一口气,转身看着众人说道,“就是一口破棺材,大家都去忙吧,没什么好看的。”
说完以后,戴着白色头盔的经理又看着挖出这口棺材的青年吩咐道,“这里就先不要挖了,我打电话去给文物局,让他们派人过来处理。”
“好的,经理。”开挖机的青年应了一声,便爬上了自己的挖机,开离了这里。
凑热闹的农民工也一个个散去,只留下经理带着一群管理员在这里谈论着。
郑周迈步走了上去,看着这个经理说道,“你好,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经理笑了笑,“私人损坏出土的文物,是犯法的,交给他们专业的人来处理吧。”
“恐怕他们专业的人也处理不了。”郑周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走。
经理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见郑周没走出几步后,又转过头来笑道,“我明天还来这里,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说完,郑周扭头向着搬砖的地方走去,他相信明天这个经理一定会请自己帮忙的。
因为这棺材的封印已经被破坏了,煞气如今四处溢散,到晚上的时候,被镇压在地下的东西可能会出来游荡。
郑周回到搬砖的场地,又开始卯足了力气,飞快的搬运起来。
下午5点左右,工头提着一袋子钱,一个个的开始发起了今天的工钱。
当郑周接过150块钱的时候,愤愤不平的说道,“我今天搬了这么多砖,就给我这么一点钱?”
发工资的工头倒也没有生气,而是笑呵呵的说道,“兄弟,我们这里是按天算的。”
“草。”郑周一听他这样说了,心中的千言万语化成了一个字。
“早知道就不这么卖命了。”郑周攥着150块钱,懊悔的在心中说道。
大家领完钱后,一同走出了工地,坐上了来时车,返回了原先的地方。
“这里东西咋这么贵?”
郑周肉痛的的点了一份10块钱的炒饭,闷闷不乐的吃了起来。
灵体形态的莫星瑜坐在他的对面,双手拖着腮帮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只是短短的相处了几天,莫星瑜突然觉得这个长相还算英俊的男人真是有点意思。
郑周囫囵的将炒饭吃完以后,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盯着自己看莫星瑜,不高兴的说道,“看我干嘛?”
“看看都不行呀。”莫星瑜撇了撇嘴。
“神经病。”郑周一想到累了一天扣除掉吃喝住以后,就只剩下30块钱,心中一点都不开心,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这路边餐馆。
“真是个财迷。”莫星瑜也腾空飘在他的身后返回了出租屋。
另一边,工地上。
本来都已经上床睡觉的看门大爷突然听到自己拴在门口的那条狼狗,突然低声的呜咽着。
大爷还以为是进贼了,便伸手在床头把灯打开以后,拿起了电筒走出了门。
“死狗别叫。”
大爷用手电筒照了一下门口的狼狗,只见它四肢趴在地上,朝着工地里面低呜的吼着。
大爷走到保安室的后面,用电筒照进了工地。
里面还是往往常一样安静,在惨白的月光下都是没有任何变化。
大爷刚想要回去时,突然在惨白的月光下,看见一个朦胧的人影,他还以为是真的进贼了,便急忙用电筒照了过去。
那个人影停止了动作,朝着大爷这面轻飘飘的飞了过来,越来越近,大爷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的穿着打扮,只见她盘着高高的头发上插着一只玉簪子,看不清楚面孔。她身上穿着大红绸缎,上面还用金线绣着铜钱的花纹,两条背婴儿的背带在她胸前缠成了一个x形,看着就像一个背着婴儿的年轻妇女。
大爷看了半辈子的门,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刚转身想要往回跑时,两只深陷下去的窟窿和他四目相对,大爷往后一个踉跄退了几步,便看见一张爬满了白色的蠕虫和腐烂不堪的脸,正用没有眼珠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你看见我的孩子了吗?”
这声音带着凄惨和空洞,就像有人贴在你的耳边跟你在说悄悄话一样,很清楚,却又很渗人。
“啊……”
看门的大爷一声惨叫,随即便昏迷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