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蔷薇庄园（18）精神力世界的不同生存
大家站在带有裂痕的镜子前，郭秀晶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要杀你？”
乔白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应该说是怪物扮成你的模样，想要杀我。不过它是感受到你的情绪来行动的。”
“没有，我从来没想杀你。”郭秀晶马上打断她的话，恼羞成怒道：“虽然你很讨厌，但我也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不代表我想要你死。”
乔白沉着脸，环臂看着她：“那下午你说要我消失的话还记得吗？”
这话可所有人都听见了。
“我……”郭秀晶张口结舌，又着急又无力辩白：“那些话并不是我的本意，当时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很多声音，我根本控制不住它们。”
“是在听到那只木头知更鸟的旋律后吗？”乔白就等着这句话。
郭秀晶回忆了下，眉头紧锁地点了下头。
乔白并无意外，昨天他们接连出现异常都是在鸟唱歌后，今天早上和中午郭秀晶的表现也是有差异的。
那首旋律似乎会激发人的负面情绪。
这种类似精神系的攻击看不见摸不着，很难判定。
乔白知道，现在的新人类具备可视化的精神操作能力，最弱的精神力也可以直接入侵现在普遍存在的家居机器人，获得权限管理。
因为此，对于这类人群有出台具体的法规制度，同时也给予这类人群极大的优待和便利。
而且随着精神力人群越来越多，阶层分化也越发明显。
“是针对精神力玩家有攻击性的鸟，能激化和放大人的负面情绪。”顾明川倚在一旁，忽然说道。
“可，可是你们看起来都没事啊。”郭秀晶不能理解，她不信其他人没有一点负面情绪。
“恐惧、嫉妒、愤怒……都是人不可逃避的情绪感知，精神力高的能够抵抗这种精神攻击，或者没有精神力的会无法感知。”
顾明川继续说道，视线扫向了其余三人。
大叔的脸色煞白，而修女服女孩有些不明所以。
乔白却想起了晚上的鸟鸣，问道：“如果是通过声音影响，现场版会比录制效果强上许多吧？”
“确实是这样，录制的会弱一些，只能对情绪起伏较大的玩家作用明显。”
他的话再结合大家的表情食用，乔白已经明白了。
修女服女孩本身求生欲不强，导致情感起伏很低，这类攻击对她效用不大。
而大叔则很可能是没有精神力的人。
至于自己，npc有没精神力好像并不重要。
“可是没有精神力的人是不能进入这个游戏的。”郭秀晶却不明白，抛出了一个关于游戏本身设定的问题。
“半个月前主脑就全面升级版本，对无精神力人群开放权限了。”张浩杰冷不丁的插嘴道。
郭秀晶呆木地站了一会：“可是之前就说过这个游戏是我们精神力玩家的游乐场。丰厚的资源和奖励是不会提供给那些……”
她吞咽了一下，没有把话说出口。
“不会提供给我们这些底层废物使用，是吗？”站在角落垂着头的大叔忽然接话，声音干涸的像很久没喝过水。
乔白看到他紧捏的双手在颤抖。
大叔是个很憨厚的人，基本对任何人都没说过重话。
他现在却有些失控了，“没有精神力的人做错了什么？你们被称为新人类，是希望。而我们出生就被归纳到废物里，做着最粗重的活，被划拉到资源匮乏的落后区，还要抢着资源努力求生。”
乔白听了他的话，微微皱了下眉。
郭秀晶张了张嘴，一时哑口无言。
大叔抬起头，眼眶泛红，“主脑允许没有精神力的人进入游戏，我们以为终于能被接纳，可是事实呢？”
他颤着声：“我们落后区的人进游戏就被当作副本里的弃子，只要知道没精神力量就被杀。我们根本不敢暴露不存在精神力，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活着。”
乔白的眉头越皱越紧。
“你……你也不用这么沮丧，改变都是需要时间的。”张浩杰看着气氛越发沉重，连忙出口安慰。
大叔低笑了声，似乎这些话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时间，可能等我们这些人死光了，这个社会就会改变了。”
“弱肉强食，不会因为没有精神力的人消失而不存在。难道你们进来不是为了找到激发精神力的方法吗？”
顾明川直直地盯着这个垂头丧气的人。
大叔有点紧张地抬起了头，这是他第一次敢直视顾明川：“最开始进来的人只是为了求温饱，这里就是捡漏都比落后区的多，我并不想来玩这种生死游戏，就是因为他们说可能会有激发精神力的办法，我才想来试试。”
获得精神力甚至比生命还重要，这是乔白没有想到的。
“精神力不同于其他属性，它的提升非常困难，更何况是激发精神力，如果你没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以后不要再来了。”
顾明川显然已经没有兴致再讨论这个话题。
他走到镜子前，看着裂纹沉思了一会，问乔白：“你怎么看这个怪物？”
“应该跟知更鸟差不多，”乔白走了过来，摸了下镜子边沿，“这个镜子就是它的通道，在获得负面情绪后来判定攻击对象。”
“第一次是恐惧，黄卷毛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再加上张浩杰对他的恐吓，造成他意识里认为会被杀。所以这个怪物幻化成张浩杰的模样击杀了他。”
她转向郭秀晶：“第二次则是嫉妒，你的情绪被激化，说出了想让我消失的话，而我表现的是害怕你，这个怪物就变成你来杀我。”
这就是整个杀人链的形成，知更鸟放大玩家负面情绪，而这个怪物则攫取情绪来操作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