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5章 摊牌(一)
心情不太好的柳青岩,对柳老二刚才所说的事情,并无多大的兴趣,仅仅是顺从他的态度对待。
“好的,爷爷,你放心……”
柳老二跟随助理许深,来到了宴会大厅的某个角落处。正看见胥南言被厉寒屿往死里揍,倒地的胥南言被揍到血肉模糊。
柳老二惊慌失色的上前制止,“厉总,你这是要揍死我孙子吗?”
然而打红眼的厉寒屿,此刻像只受伤的野兽,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凶狠。
“柳老二,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他……”
“厉寒屿,你别太过分,这是我柳家的地盘,还轮不到你在这撒野……”柳老二的真面目也露了出来,丝毫不减当年的勇气,气场十足。
厉寒屿冷声斥道:“老子今日已经忍你们柳家很久了,现在他混小子的订婚宴也完了,我还不能揍他是吧……柳老二……”
察觉事情不简单的柳老二,隐隐约约感觉到厉寒屿这次亲自出手,事态必定很严重。
他故作镇定,开口求和,“厉总,今日是小孙的喜宴,你有什么重大的误会,可以与我详谈……再这样闹下去,可是有损你厉总的身份……”
厉寒屿嗤之以鼻,冷声笑道:“怎么?我厉寒屿今日还不能揍他不是?柳老二,这事是我与他的恩怨情仇,与你无关……”
柳老二一听 ,心里大致有了个答案,看来厉寒屿这狐狸之前一切都是装的,他早就知道了胥南言与厉甜甜的事情,难怪这次突然会回国,还要求解除厉甜甜与柳青岩的婚约。
“厉总,既然这样,那不如找个隐蔽的地方,上我书房去,把这恩怨情仇给解气,那里有鞭子,你想怎么抽他都行……只要留他一条贱命就行……”柳老二害怕再这样闹下去,迟早会被宾客们看见,到时候真的是会两败俱伤。
对于柳老二的提议,厉寒屿不出声 ,也算是同意了。
助理许深将倒在地上的胥南言扶起,在赶来救援的柳老二心腹的掩护下,几人顺利躲过宴会场上所有人的视线,从侧门上楼,抵达柳老二的书房。
这间书房与主卧及柳院的设计风格,完全不一样。或许是因为商业机密的缘故,柳老二将书房的门,设计成了那种带指纹识别的功能模式。
里面的隔音效果简直不要太好,还有许多令人咋舌不已的东西,譬如墙上悬挂着的长鞭。这副长鞭一看就是老祖宗传承下来的,令人毛骨悚然。
书房内仅剩下受伤颇重的胥南言、令人发指的厉寒屿,及一脸深沉的柳老二。其他人全部被柳老二安排在了书房的外面。
这是胥南言第二次进入柳老二的书房,上一次还是柳老二第一次领他回柳家时,不知怎的,他一进入这书房,就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虽说刚才厉寒屿揍他也挺狠的,加上这几日在主卧室,被柳老二用高尔夫球棍打的。他现在身上可是伤痕累累,却也抵不住书房内墙上悬挂着的那根长鞭。
听柳老二第一次带他进来时,就跟他讲过这长鞭的故事。这是柳家祖宗世代传承下来的宝物,它专用来鞭打柳家子孙的身体。到目前为止,还只有胥南言未享用过这宝物。
以前他见过柳青岩他们,从柳老二的书房出来,个个都是伤痕累累的样子,听下人说后背都是血肉模糊,痛到几日都下不了床,都得趴着睡。
整个书房的气氛很凝重,让人心感到十分不安及恐惧。
柳老二让胥南言跪倒在厉寒屿的面前,开口求和道:“厉总,南言这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现在没有别人在场。”
厉寒屿的情绪似乎已经平缓了一些,但声音还是极其冷冽。
“这臭小子自己做了些什么,你让他自己说……”
“厉叔叔……对不起,让你生气了……甜甜她现在怎么样……”胥南言不敢抬头注视他。
柳老二一听,立马炸了。
抢在厉寒屿前头,朝跪倒在地的胥南言掌掴一巴掌。
大声斥责:“混账东西,甜甜可是你大哥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动这心思?简直是大逆不道 ,有辱家风……”
“爷爷,我爱的是甜甜,甜甜她也爱我,我求过你的 ,我求你解除我和慕诗诗的婚约,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你个臭小子……自己犯错了还不知错……”柳老二再次动手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一旁的厉寒屿冷声笑道:“演……你爷孙俩继续给我演下去,看看我厉寒屿未能出生的外孙能不能活过来……”
话落。
跪在地上的胥南言,猛地惊醒,心口上被岩浆堵住了一样,喘不过气来。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皆被厚厚的冰霜,紧紧包围住了。
他眼里尽显泪花闪烁,嘟囔道:“甜甜终究还是狠心把骨肉弄掉了……”
柳老二也是一惊乍,原以为胥南言当时是有意骗他而已,未放在心上。想不到这竟然是真的,一时半会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放心做你的慕家女婿,甜甜已经流产了……你们再也不会有任何纠缠了……”厉寒屿并不打算说出是车祸所致,他要让胥南言对自己女儿死了这条心,让他心里一辈子都不得好过。
胥南言此刻心里的伤痛,已经足足掩盖住了身体上的伤痛。他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小鸟,不单失去了人身自由,被囚禁在了柳老二为他定制的鸟笼里;还连最后的梦想也都夭折了……
柳老二出言劝道:“厉总,这事情还真是这臭小子的错,我柳老二也绝不会包庇他。既然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好好解决一下问题。”继续踢了胥南言一脚,说道:“混账东西,还不赶紧跟厉总赔不是……”
然而此刻的胥南言像是疯了似的,朝他们大肆怒吼:“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认错?你们知道我爱了她多少年吗?我从福利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她一句想当医生,长大后,我为了她而苦苦学医。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她时,她却告诉我,想要娶她只有从商才行。我又为了她,舍弃自己多年的努力,断然辞职选择从商学起。可现在又怎样?她还不是不相信我,一如既往的将我丢弃,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