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矮个平胸猪头女
夏溶溶这一路便没有停止过惊讶的表情，她凑到了江夜的旁边小声道：“你确定你今天一个人都不骂？”
“老实说，”江夜偏头看向夏溶溶：“很无聊。”
【你果然对研究以外的事情都没有兴趣，不过我现在想骂她一句。】
“嗯哼？”江夜感觉有些难得。
【就是这个叫做曲晓霜的人，我要骂她，矮个平胸猪头女。】
玖的话说完之后，江夜还认认真真地从上到下打量了曲晓霜一番。
“看什么看！”因为江夜在哑山中的名声不太好，被她看到的时候，曲晓霜还是紧张了一下的。
“我在看……”江夜咬字清晰地说道：“矮个平胸猪头女。”
“噗……”夏溶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江夜你变了，你现在骂人会抓特点了，矮个平胸猪头女，哈哈哈哈……”
莫云韶的嘴角也没忍住向上扬了扬。
“开心了吗？”江夜轻声道。
【看到她吃瘪的表情，还真是会有一种很不错的感觉呢，人类之间的互动，很神奇。】
“开心个屁！”曲晓霜气得脸色通红，周围众人抑制不住的笑声更是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羞愤，但她咬碎了牙齿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肮脏的词语来形容江夜，因为今天的江夜似乎和往常不一样，不单单是换了新衣服的不同。
好像她的皮肤更白了，五官更立体了，身形更高了腰更细了……
越看下去，曲晓霜越是生气，因为她能够想到的肮脏形容词，根本和眼前的人不沾边！
“江夜，你……你这个……你这个毒妇！”曲晓霜拔高了自己的声音。
“嘁。”江夜轻嗤一声，不再看曲晓霜，转身向学堂内走去。
而旁边围观的少女当中，不管是巫医还是毒蛊传人，此刻都在低声议论着曲晓霜的个子，长相以及……胸。
“不好！”
就在夏溶溶因为自己这边嘴仗胜利而沾沾自喜的时候，身旁的莫云韶突然一脸正色地说道。
“哪里不好了，明明就好得很嘛！”夏溶溶还在笑嘻嘻地说道：“我喜欢江夜这新的骂人方式！”
莫云韶急匆匆地往学堂内走去：“我是说迟到了！”
这话一落，学堂门前的少女们都反应了过来，一下子全都乌泱泱朝着学堂内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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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垛上，原本掐着男子脖颈的两只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他低垂着头，胳膊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因为剧烈的呼吸，胸口一起一伏。
那双本应颠倒众生的桃花眸中除了绝望的情感，还增添了许多的沮丧。
果然还是下不去手吗，为何现在的他连了结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或者说……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男子抬头，朝着院子外面，先前江夜所站立的方向看去，脑海中忽然闪过了那一句话。
你要来吗？
这是在征求他的意思吗？
男子恍惚了一瞬，但紧接着狠掐了一下大腿，痛感让他的思绪渐渐清晰，江夜怎么可能会征求他的意见？
他紧紧闭上了眼睛，努力回忆着从前百蛊噬心的绝望，回想着那张因自己痛不欲生而愈发兴奋的脸……
男子又恍然睁开了眼睛。
那张记忆中的脸忽然变得十分模糊，某一瞬间，她似乎不能和今日所看到的江夜重合。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想不起来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男子的眼中，由绝望慢慢变得惊讶。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他也呆呆地坐了许久。
最后身体的饥饿不足以再支撑他去想些什么，从稻草垛里站了起来，然后走进了江夜的房间。
一段时间后，他抱着一个木盆和一些脏衣服走了出来。
河边，蛊奴们三三两两地扎堆蹲在河岸洗着衣服。
在这些蛊奴们的日常生活中，来河边洗衣服应当是他们最喜欢的活动了，这片刻是他们为数不多的自由时分，还能够见到其他“同病相怜”的兄弟，起码可以谈天说地，或者吹嘘一下自己曾经在江湖中是多么的潇洒。
此刻河岸边的氛围正活跃着，忽然间有蛊奴使眼色让其他的人看那对岸走来的人。
“谁啊？”有不明事由的人问道。
“你连他都不知道？”使眼色那人一脸不可思议：“混江湖的时候没听过千面郎君千重白的名号？”
“千重白？！”洗衣服的动作不自觉地停顿下来：“不会吧，那可是江湖高手榜上的第七十二位！而且这千重白可是极其精通易容之术的，怎么可能也会跟咱们一样被抓到这个鬼地方来？”
“我听说他是迷路误入哑山的，被调查出身份后，立刻就被下了蛊，这哑山中的薛婆婆有多厉害你们都是知道的，现如今是想逃也逃不出去了。”
“那还真是可惜啊，千面郎君曾经在江湖中的名号多么响亮啊，现在就只能被困在哑山中，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你以为你经历的那些就是非人的折磨了吗，你那主子还算是脾气好的，知不知道这千重白被分给了哪个蛊师？”
这边悄声议论着的话题引起了所有蛊奴的注意，人人都竖起了耳朵来仔细听着。
“就是那魔头江夜！”
“竟……竟然是江……江江……江夜！”提到江夜这个名字，有的蛊奴开始结巴了。
“我听说她光是一个月的时间，就折磨死了五个蛊奴！”
“其实你们不知道，据说巫医中的一个年轻姑娘，好像是叫曲晓霜的，上个月也药死了五个蛊奴，她们根本不拿咱们的性命当命的。”
“这不一样，我见过江夜弄死的蛊奴，血肉模糊的，可不是江夜打的他，而是毒蛊在体内太过痛苦，那蛊奴承受不住就开始对着自己又抓又掐，最后把自己弄得血肉模糊，血尽而亡啊！江夜之所以被称为魔头，就是因为喜欢折磨人啊……”
“这……这千重白怎么扛得下来啊……”
“到底是登玄境的高手，跟咱们这些武夫可不是同一个境界的，身体自然不一样，说起来，他来到哑山，好像都一年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