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兵川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院里的第一个丫头也冲进房间。
“小王爷，小王爷不好了，我家小姐昨夜没回卧房，我担心……”樱桃这孩子，到底是没规矩，莽莽撞撞便来推程墨黎的门。
打开程墨黎房门的一瞬间，一整个石化。
萧澜旗一个激灵从程墨黎的床上弹起来。
喝酒误事，果然是误事。
樱桃闭上张的圆圆的嘴巴，默默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萧澜旗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门就去拽樱桃的发髻，“你跑什么，我就是看小王爷的床有些问题，帮他修修而已。”
樱桃点头，小姐真优秀，大家闺秀，还会做木匠。
程墨黎背对着门口，轻轻勾起嘴角。心想这小丫头真是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甚是可爱。
程墨黎一夜未睡，本以为曾是大家闺秀的萧澜旗即使睡着也是端庄宁静，没想到，到底是将军之女，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安静的时候，搂在怀里，软软糯糯，流着口水，说着梦话，倒是舒服的很。
萧澜旗觉得浑身乏力，睡得不好，感觉总是被什么东西束缚着，施展不开。而且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夜的对话，似乎那程墨黎还想让她做妾。
现如今自己的身份，自然是无法高攀北平王府的小王爷，即便情谊再深，也是无法与其他女子共同分享一个夫君，不嫁便不嫁了。
萧澜旗越想越气，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不愉悦。
程墨黎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自己草草换了衣，束了发，手法之惨烈，路过的丫鬟看了都直呼没眼瞧。
但是人人知道自从萧澜旗来了小王爷院子，他便不再要任何其他丫鬟伺候，也没人敢言。
最后樱桃实在看不下去，为他整理了头发。
程墨黎让樱桃为萧澜旗整理行李，说是要启程去川南。
萧澜旗刚要拒绝，还没等开口，就被程墨黎堵住了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昨日你在床……”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萧澜旗羞红了脸。
樱桃识趣地走开了。
启程之日，程墨黎选了一匹奔跑起来更加沉稳的马，想着大概可以带着萧澜旗，然而萧澜旗却让程陆帮自己挑了一匹，飞身而上，程墨黎稍稍惊讶过后便恢复了平静，毕竟是将军之女，会些骑射倒也正常。
随即自己换了一匹最喜欢的马，走在队伍前列，着人在萧澜旗身旁护着她。
随行的将士心情不悦，想着这小王爷竟然来出兵都带着女子，多是被美人迷了心智，怕是这场仗本来并不难打，但是程墨黎会成为最大的阻碍。
程墨川走在队伍的最前端，看着弟弟甚是好笑，也不急也不恼，此次平叛战乱，二人早已商议好对策，既然程墨黎想要带着萧澜旗出来，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川南距离清河州路途遥远，此刻又是寒冬，军队走的有些慢，路过一个镇子，便安营扎寨。
军队里女子甚少，有一位负责盥洗的老妪，还有一位负责照顾程墨川的丫鬟，再加上萧澜旗，三人在一顶帐篷中取暖。
程墨黎走进来，老妪与程墨川的丫鬟识趣地走进角落各自忙起来。
程墨黎坐在萧澜旗身旁，伸出手置于暖炉上空。
“究竟是为何不高兴？”程墨黎不解，这丫头一连气了几日，换做其他女子，应该是羞赧，难为情，她却满脸写着不高兴。
“我思量了几日，莫非，你同我一样，痛恨自己太过正人君子了么？”程墨黎勾起嘴角。
萧澜旗自顾向暖炉里添柴，也不回应。
“那你与我分享分享，那日弗儿都与你说了些什么？我帮你分析分析。”程墨黎转移话题。
“果然是怕我为难你的老相好。”萧澜旗怪里怪气。
“我更怕你不为难她。”程墨黎顿顿，“她与王向北的事，并非如你所想，北樾那伙贼人曾去找过她，我也知晓。”
“那你为何不说与我，偏要我自己去问她？”萧澜旗气急。
“我知道了，”程墨黎憋不住笑，“你在吃我与她的醋？”
想想又不对。
“也不是，已经过了几天，吃醋也不应该在现在这个时间呢。”随即自己用手掌摩挲下巴，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我并非吃她与你的醋，我……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父亲只娶一妻，便是我娘亲，所以我萧家女子也绝不会与别人共侍一夫，更不会做谁的妾。”说罢起身朝老妪的方向走去。
程墨黎思量了好一阵，才想起那日曾问到萧澜旗是否愿意做自己的妾。
其实，他想了好久，自己只要还是北平王府的小王爷，便不是自由之身，无法娶一罪臣之女为妻。
但是，纳妾，饶是朝廷，也管不到他头上。
即使是妾，那便也只有她一人，妻也好，妾也罢，不过是一个名称，当日提起，只不过想要确定一下，萧澜旗是否与自己心意相同，没曾想萧澜旗误会了他的意思。
程墨黎也不恼火，甚至有些开心，没曾想，萧澜旗竟然如此认真思考自己的话，甚至在努力接受他给的设定后有不开心的情绪。
程墨黎走到萧澜旗身旁，弯腰牵起她的手，将她拽起来，二人面对面。
“去我兄长帐中坐坐。”不顾萧澜旗的拒绝，程墨黎异常坚定。
程墨川的帐中尚有一些将士在探讨如何应对川南一战，见程墨黎牵了萧澜旗进来，表情瞬间不悦。
“我一女子，在这听军务，不妥。”萧澜旗轻轻对程墨黎说道。
程墨黎端起一杯热茶，放到萧澜旗手中，“无妨，”随即提升音量，虽是对着萧澜旗说，却也是对着帐中所有人说。
“金吾将军之女，岂是寻常女子。”
“郭副将，我们刚说到哪里了？”程墨川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继续问道。
“世子，川南县那县令早已携其家眷，不知逃往何处，如今城门被叛军把守，朝廷的军队曾试图运送过一些粮食，也被叛军拒之门外，他们不讲道义，朝廷的文官去劝降，他们竟然将人斩首，尸体从城门楼上扔下来。”
郭副将将川南目前形势一一道来。
“澜旗妹妹，你有什么看法？”话锋一转，程墨川竟望向萧澜旗，众人面面相觑，这世子又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