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装病躲避劳动
说完安然像避洪水猛兽一样,躲得远远的。
再不肯和江临深有近距离的接触。
就连吃饭的时候,都相对而坐,江临深有心修补关系,谁知道安然吃完饭转身就溜进了房间。
房门紧闭,是不欢迎他的意思。
江临深蹙眉,凝望着房门,终究是没了从前那不顾一切闯进去的决心,眸中的情绪翻腾,平静的挪开了视线,大步离去。
站在院内的甜丫紧张的回望,时刻准备着救场。
真怕江哥哥会识破她们家的秘密。
可想而知从前林尧棠内心的挣扎,是多么的煎熬。
怀揣着这般秘密的人注定是不可能有好朋友的。
太容易暴露自己了。
甘甜秀在厨房里忙活完之后,就匆匆去了大女儿的房间。
看着一头短发,耷拉着脑袋,提不起精神的安然。
她上前替女儿掖了掖被角,担忧道:“然然!你感觉怎么样?妈给你熬了红糖水,待会儿喝了可能会好些。”
安然细碎的额发汗湿,她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轻咬着下唇道:“小肚子都要炸了!”
甘甜秀又气又恼的戳了戳她的额头。
“叫你去玩水!没个记性,妈去给你灌瓶热水来……”
有人照顾就是不一样。
即使痛得想满地打滚,但在甘甜秀的安抚下也渐渐缓过来了。
她像死狗似的瘫在床上,只觉得被折磨得都快疯了。
眼看着到了快上工的时间,甘甜秀忍不住担忧道:“田里的活计重,大家都得下水,你这个样子妈如何放心,女孩子家的身体万万糟蹋不得,妈去给你请假……”
她刚想起身。
就被安然扯住了手腕。
她叹了口气道:“在罗叔的眼里我是能徒手打野猪的存在,你拿什么借口请假?”
甘甜秀面露纠结之色,属于她们母女最艰难的考验终于到来。
安然垂下眼眸,低声道:“就先这样吧……”
长痛不如短痛,总得先熬过这关才行。
……
江临深下午没有瞧见等待他的林尧棠,还以为这人先去了田里。
谁知道扑了个空。
地里田间都没见到人。
他没沉住气,正准备过去问问甘甜秀呢,就见甘甜秀满脸为难的拉着罗大利在一旁说些什么。
罗大利马着一张脸,怒道:“这小子不像那么毛手毛脚的人啊,咋的就那么不小心呢!”
甘甜秀将一个母亲的哀痛与着急表演得淋漓尽致。
“怪我!之前没拦住他,在墙上插了不少的玻璃片,也是不一个不注意,伤着自个了……”
“拿药没?要不然我去瞧瞧,让他先别急着下田了,把腿伤养好再说!”
罗大利说着就想转头回去瞧瞧。
好歹是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个好歹那还了得。
况且这林尧棠自从搬到那山坳,就没个消停日子,时常受伤,莫不是那处儿的风水真的不好!
甘甜秀赶紧将他拦住。
“拿了拿了!半大的小子恢复得快,过不了几天就活蹦乱跳了,她虽然腿受伤了不能下水,要不然我让她去知青处给大家熬糖水把……”
罗大利的眼一横,怒道:“你把我们当啥了!还剥削伤患不成,就让他在家里躺着,其余的事儿他牛婶会安排人做的!”
本来还对林尧棠受伤这事儿存有半分的怀疑。
毕竟这些小伙子为了逃避劳作搞出的名堂可不少。
但人母亲都发话了,定是没有假话。
平时安然的勤快他也看在眼中,末了还嘱咐自家儿子给林尧棠送了二两黄豆过去。
好歹能补补。
终于逃过一劫,甘甜秀不由得擦了擦汗。
温润的嗓音在身侧响起。
“婶儿!尧棠伤得厉害吗?”
江临深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甘甜秀,不错过她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
明明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说摔就摔了?
想起平时要强的女儿此刻在家疼得打滚,甘甜秀眼中顿时泪光闪闪。
全是感情,没半分演技。
“前段时间吹风,屋顶上堆积了太多的落叶,想着他身量轻巧,可以帮忙上去清理清理,谁知道……”
剩下的话甘甜秀编不出来了。
却让被感情左右了理智的江临深瞬间揪紧了心。
他想也没想就道:“我回去看看……”
甘甜秀拽住了他,笑着道:“没多大事,你别担心……”
一个二个的都往家里跑,难免惹得罗队长不快。
江临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快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只是手上的动作明显加快。
安然从自家屋顶摔下去的消息,像一阵风似的从人群中刮过。
插秧的正愁没话题可说,闻言又多嘴了几句。
论林家那倒霉催的大孙子……
林老太送个水的功夫,就听说了自己大孙子摔倒的事情。
她火急火燎的将手上的事情赶完。
匆匆的跑去了林家。
连门都没顾得上敲,林老太直接推门而入。
大声道:“然哥儿!然哥儿!没事吧?”
正在里屋吃止痛片的安然吓得手一抖,飞快的将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药片塞进嘴里,随即一个鲤鱼打挺钻进了被窝,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陈旧的木门被推开,带来了外面刺眼的光。
安然习惯性的伸手挡住。
从指缝中瞧见了林老太那张着急的脸。
她大踏步上来,看着乖孙子惨白惨白的脸色,心疼道:“摔哪儿了?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些上房揭瓦的粗活该让你妈做就你妈做,你个小孩骨头都没长开呢,摔出个好歹咋办。”
“没事!就腿上受了点伤,过两天就好了……”
林老太毫不犹豫的掀开被子,安然的身形一僵,只见老太太直接挽起她的裤腿,露出了小腿上的青紫。
安然像触电般的将腿缩回。
尴尬道:“包扎过了,真没事……”
绑在腿间的白布虽然只露出一角,但也让老太太的心下稍安,还好不是断了腿!
一番交代之后老太太这才回了家。
安然听见她关院门的声音,这才蹑手蹑脚的起身,将房门叉上。
再将腿上松垮的白布扎紧。
无论无何,这场戏还是得好好演的,免得露出破绽。
有林老太作证,其他人也不会说她是装病躲避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