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广元女君
升上天宫的那一刻。
何梦觉得自己真的要升天了。
“默……女君,我好像不行了。”何梦扶着她。
陈默拍了拍她的背部来。
飞邑彼时已变作了一个人形。
“姐姐,这边。”
洗凝宫地处在丹穴山之上,颇有种古籍里蓬莱仙境的味道。
院子里有一颗参天大树,上面结着些桃子,树底下有一只大飞兽,似鸡非鸡,峨冠呈五彩之色,飞兽闭着眼睛,似在假寐。
“旭日,姐姐回来了。”
飞兽睁开眼睛,它一只眼睛里面有两颗的眼珠子,差不多有两个陈默那么大,全身火红,长的十分奇怪。
它瞧见陈默兴奋极了,蹦蹦跳跳,鸣叫如凤声一般。
何梦被吓到了,扯着袖子躲在陈默的身后。
“旭日是”
飞兽似乎想蹭一下陈默的脸,陈默微微往后一躲。
飞兽立马眼睛变得水汪汪的,似乎十分委屈。
飞邑拍了下旭日的脑袋。
“好了,姐姐刚苏醒,连我都不记得了,还指望她记得你啊!”
他说着又捏了捏旭日的两条胳膊,正准备摸摸他的肚子的时候。
旭日眼睛一鼓,一团火在他的手上燃了起来了。
飞邑摇摇手,火便熄了,他气鼓鼓道:“好歹我们也算是半个师兄弟吧,打小就小气。”
旭日扭着屁股又回到陈默身边。
“姐姐,上古神兽重明鸟,你之前去昆仑北阴之地特地同西王母说破了嘴皮子讨回来的,你当真不记得了”
“对啊,女君,你忘记重明了吗?”旭日委屈的发出一声嘶吼来。
陈默和何梦瞪大了眼睛,“你会说人话啊!”她们异口同声道。
旭日别过脑袋,“我本就是上古神兽,说话这么简单的事情,肯定会啊。”
陈默内心默默感叹起来,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好了,姐姐,快进去吧,医仙特地给您调了药酒,误了时辰可不好了。”飞邑催道。
陈默点头,跟着飞邑走进了这房里。
里头站着十几位位小宫女,见到她来了,便齐声道:“参见女君。”
她摆了摆手,试探性的问道:“这些都是来伺候我沐浴的?”
飞邑点点头。
“这些都是花仙们晨初采集的花露。”
另说着把手中的端着的碟子给蜀葵看,道:“女君,您可以选一种花瓣来沐浴。”
“那我便出去了。”飞邑罢手道。
一宫女要帮陈默摘纱脱衣。
陈默挡住了她的手勉强笑道:“这位姑娘,不劳烦你了,我自己来沐浴就好了。”
“若是一会飞邑上仙问起来了,就说我喜欢清净便好。”
她徒然放下了手,道:“是,女君。”
陈默微笑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们接二连三出了门。
何梦撞了她的肩膀下,打趣道:“可以啊,这官挺大的。”
陈默长长吐出一口气来,“累死了。”
她低头看着眼前的池子,散发着一股子药味来,似像个太极图一样,黑白相间的。
“进去泡泡,药浴呢。”
陈默把鞋脱了,衣裳搭在了屏风上,全身泡了进去。
“怎么样?”
她闭上眼睛,享受道:“可以,还挺舒服的。”
何梦也跟着泡了进去,靠在了陈默身边。
池子里慢慢冒出热气来。
“梦梦,话说,你看过这本书吗?”陈默问道。
“我略知一二。”何梦躺着道。
“那你跟我讲讲我这本书的女主男主是谁啊?”
陈默迫切想要知道。
何梦摇头。
陈默扭过头去,“那你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这本书的男二是个腹黑病娇男,其他就都不知道了。”
何梦诚实答道。
门外传来一声嘈杂。
“女君,月辞少帝和俪溪少主求见。”一宫女在外头说道。
“这两个又是谁啊?”陈默一脸懵逼。
何梦安慰道:“见招拆招吧。”
陈默穿上衣服,缓步走了出来。
“这位是月辞少帝,这位是俪溪少主,他们二位都是青丘的九尾之后。”飞邑同她一一指认道。
“参见广元女君。”
这二人穿着色系相同,亲密无间,似是情侣。
“二位请起,不知二位前来……所谓何事啊?”陈默提起架子来。
“听闻女君苏醒过来,父尊特地让我们过来看看女君。”
俪溪手提着一壶酒水来,“青丘不比丹穴山,带了一点薄礼还望女君笑纳。”
飞邑接过酒水,“俪溪少主那里的话,当是我们谢谢你才对,青丘的酒水可是百年难得的上好佳品呢。”
“月辞少帝,快请进吧。”
何梦盯着月辞的脸犯起花痴来。
月辞迟疑了一会,说道:“不必了,其实我们今日前来还有一件事。”
“我与俪溪的婚事定在下月初,还望能请广元女君来青丘做个见证。”
“这是我们的拜帖。”
何梦的心一下子破碎了。
“下个月!”她大喊道。
陈默接过拜帖。
俪溪在一旁点头,脸上闪过绯红,“父尊说下月初吉利。”
“这位女仙先前从未见过啊?”月辞皱眉盯着何梦道。
“她啊?是女君最近从下界提拔上来的小仙娥。”飞邑笑着解释道。
“好,我承下了。”陈默点头。
“那月辞就多谢女君了。”
“那我们就不多加叨扰了,去别家送贴了。”俪溪低头行了个拜别礼。
他们俩手牵着手便离开了。
飞邑奇怪的看着陈默,“女君,你平日里不是最不喜这些事情吗?今日怎么答应他们了”
“我为何要不喜啊?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懂不懂啊?”陈默教训他起来。
“是是是,女君教训的是。”
飞邑又问道:“那您到时候带什么礼物过去啊”
“咱这丹穴山除了凤凰蛋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堂堂一广元女君,怎么连点像样的东西都送不出”陈默叹气。
她眼珠子一转,瞧见了那棵参天大树。
“女君,您不会要把我送走吧?”
旭日的双足往上一蹬,大哭起来。
陈默摇头,指着树上结的果子笑道。
“那颗树上不是结了那么大的桃子吗?摘几颗送过去,不就好了吗?”
“女君,这树您平日里可宝贝的不得了,您当初自己去度朔山的枝干三千米的大桃树摘了几十颗桃子,吃了三天三夜,才种下这么一颗桃树来。”
“您如今说送就送了,可还真是不一样了。”
陈默摆手,无所谓道:“反正还会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