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炼丹
长舒一口气缓缓合上书本，孔林震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书本之中所写的每一个字他已差不多都已经记住了，但是要说理解他还远远不能承认的。
毕竟一切都要等自己实验之后再说，实践才能出真知！
想着便挪动了坚硬的身子，这一下倒是感受到了周身一下子涌现的僵硬感，孔林震简单的呻吟了一下，“没想到站过头了啊。”一边走一边活动起关节。
老人听到响起的台阶踩踏声便抬起头来，静静的等待孔林震从无到有，从阴影的小点到面前，就像一个生命的诞生一样。
“看完了？”语气很云淡风轻，就像一直在身后观察着孔林震看书一般。
心中也有些按捺不住的期待与激动，就像有人得到一件贵重的礼物迫不及待想要打开一样，孔林震点了点头。
孔林震留下一句：“我先走了，有啥困难我再来找您！”便火急火燎的离开了，老人看着孔林震小跑的背影露出一抹笑容。
途中孔林震知道刚好遇到几个学员，但是他因为内心比较激动所以也就无暇顾及，继续着自己的小跑，在那些学员惊疑的眼神之下离开了，就如同人生的过客一般。
他们兴许有些人惊奇于孔林震的面容，不过更多还是这个的来自哪里，毕竟他们实在没有见过孔林震，唯一的见面的时候他还是灰头土脸的时候。
假使孔林震回来没有先打理了一下自己，不然指不定还能看出些门道来。
孔林震无心不管这些，一路小跑回去之后赶紧关上门，喘着气拿出铁顽熊的牙齿，取出五六个大大小小的牙齿。
脑海之中回想出书页上的行行小字，嘴中再轻轻的默念一遍，确认自己记熟了之后。
拿出已经残破的刀准备废物利用一下，将铁顽熊的牙齿尝试拍碎好磨粉，不过令他奇怪的是，那个黑影轻易就杀死的铁顽熊，自己也轻松拔了下来，但是哪怕已经死去多日，他的牙齿竟然还是比正常的刀都要坚硬。
扔掉了那满是豁口的刀，孔林震心中还是有些不舍，毕竟也是钱啊。
但仔细折磨了一番，孔林震尝试性的汇起罡气对着一个略微大的一拳下去，“咚”的一声闷响，孔林震呲着牙甩了甩有些疼的手。
而扭头看去，那个牙齿还没有多少明显的裂纹，孔林震估计自己如果用剑招指不定可以，但是那样多少有些本末倒置。
这一步就没法了，着实让他有点难受。
“你又不是不记得程序，你下次开始前能把要的东西先准备好再开始吗？你这炼丹也是讲火候的啊！”樊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语气就像是在教训一个不省心的孩子一样。
理亏的孔林震也只好灰溜溜的再去老人准备借，老人看着动作扭捏，满脸通红的孔林震，笑了笑。
虽然很好奇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但还是伸出一只手说道：“是不是开始就失败了，我认识有人会，你给我，我帮你弄。”
孔林震愣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不是，我想问一下有没有能研磨的工具，我的刀磨不动那玩意。”
老人停了一下，伸出的那只手顺手就拍了孔林震的头一下，吓得孔林震连忙缩了缩脑袋。
不过老人抬头想了一下，问道：“你是拿到了铁顽熊的东西吗？”
“您怎么知道的？”孔林震惊呼道，听到这话樊仁就想一巴掌打在孔林震嘴上，白教了！全白教了，内裤都掀出来了。
老人哈哈哈大笑起来，但是樊仁也猜到了看来任务是会传送到相关的位置，那就是说明这些地点都已经被他们设定好定点，假使不是大费周章的建造出来的人工区域。
那么之后可能也会其他宗门或者势力的人，那个木牌应该更像是身份牌一样的东西。
“还是你先自己试试，别急于给他帮你，毕竟这一下给他你就没啥机会能练习了。”樊仁传声道。
孔林震闻后看着老人，老人也看着孔林震，似乎都在等着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一样。
见孔林震略带着歉意的笑了笑，老人也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将双手背了过去。说道：“你去悬赏殿老头那吧，反正你刚好完成两个任务，没啥品阶的他应该还是给的。”
“那您口中的那些人我能不能给他们一点试试？”孔林震不禁好奇的问道。
老人眼睛上移了一下，略带嫌弃的摆了摆手说道：“那些人啊，架子大的很，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得到了哪些部位，反正胆之类的你就不要弄了，至于牙齿炼药的话，你就留个七八个就可以了，那个相对而言很简单。”
“那我能不能后面有空观摩观摩？”孔林震问道。
老人使劲摇了摇头：“那群人除了和同行聊，其他顶多也就是徒弟聊，我要是跟那货提这事，指不定他要把我私藏的酒都要抢干净。”
事到如此，孔林震感谢之后去悬赏殿那兑换了简单的东西，只不过走的时候有些疑问，毕竟他可不知道孔林震具体有啥东西，但是他和琅琊阁的老人一样都懂每个人都有东西不能明说。
可惜的是，琅琊阁的那老人已经差不多套出来了。
终于，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让孔林震准备好了需要的东西，全部排开在桌子上。孔林震拿出几颗牙齿放入臼之中，拿出杵进行捣碎。
当然这杵臼已然不是寻常随处都有的石头所成了，原先孔林震还准备留手，但是发现根本捣不碎之后，他就使用了一点罡气增加力量，而杵臼没有丝毫的变化。
在更加确认之后，孔林震就开始放开了，但是杵臼依旧是没有一丝变化，理论上以孔林震的境界这时候正常的石头已经有些无法承受他的力量了。
不过这些细节孔林震都没有太过注意，都是樊仁默默记在心中，而孔林震小心的收集起已经成了粉末的牙齿包在纸中，抓在手上，另一首拎起准备好的木柴准备到户外之前竹林被破坏产生的空地上生火。
孔林震站在之前被自己破坏的竹林前，却有一股莫名的奇怪感觉，但是一眼看去，竹林没有一点变化，甚至被自己破坏的竹子看上去还是在原位，没有被踩踏之类的情况。
樊仁也有同样的感觉，但是他没有阻止孔林震停驻了一会之后依旧去那小空地准备生火，毕竟那边被破坏的竹子也可以废物利用。
木柴从最初的烟雾逐渐亮起火光，散发出一阵阵的温暖的气温，就如同那一夜夜在洞中所度过的日夜一般的火焰。
拿了几根竹子放在上面却发现很难燃烧起来，樊仁给了虚无一个眼神，虚无又再次开始默默解释起来：“这些竹子已经有了些罡气了，正常的火焰会相对很难烧，后面更不可能。”
“如果想要能烧起来，有能烧他们的火焰或者足够强大的罡气就可以了。最好是一些特殊的火焰”
“用罡气输入到火堆。”樊仁没等虚无说完便说道，反正她要说能说好久呢，过度的知识反而只会浪费时间，樊仁只需要当下有用的，即便不小心有了多余的，假使不必要也会进行剔除。
反正孔林震现在也没法掌握那些东西，他应该是全属性贴合，后面境界到了自然会水到渠成。
孔林震听闻连忙用袖口擦了擦汗液，深吸一口气开始逐渐输入罡气。火焰看似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只是略微波动了波动，但是此刻的竹子再也不是原本的翠绿，裂开的地方逐渐开始起泡，而温度也在急剧升高。
随着温度的升温，周围的空间似乎都有着波动，孔林震感觉自己自己的呼吸似乎没有正常那么方便，有些堵塞的感觉。
按照书上所写，现在才是最关键的时刻，孔林震长吐一口气，运起一团罡气将臼之中加热好的牙粉包裹住。
这对于孔林震这种首次尝试的人来说，无疑简直就是像两只手指夹着一碗盛满水的水盆一样困难，不仅要承受源源不断愈加猛烈的肌肉酸痛，还要时刻留心着一定不能让谁洒出来。
全神贯注，头上的汗液不断的流下，孔林震身体本能的为他调整着呼吸，但是依旧急促，孔林震再一点点的将原本用来包裹的罡气缓缓的向内挤压，将其余的杂质剔除出来。
在半个时辰过后，孔林震的呼吸已经如同游丝一般了，汗液也几乎不再流淌，只有一层厚厚的汗膜在皮肤之上，而此时那原本包裹的牙齿，已经变成了差不多质量的小黑药丸，甚至比之前自己所吃的那个还小。
而原本用于包裹的那团罡气在剔除其中一些颗粒粉末之类的杂质之后，已然被孔林震丢弃其中的杂质再收了回去。
但孔林震可没这些心思想这些了，他直接瘫软的躺到地上，呼吸随着胸膛的一次次起伏逐渐平缓，舌头甚至都没法去湿润一下那干裂的嘴唇，胸腔感觉就在冒火一样。
即便他真的很想喝水，但是现在实在没这个精力了。那些黑色的小药丸洒落在地上，就像一些不起眼的泥土小块一样。
待到孔林震过了一会醒来之后，头晕的连路都感觉走不通，舔了一下嘴唇反而是一阵疼痛。
他抓起几个药丸，掀起嘴唇塞入牙缝之中，用牙齿压碎了之后下咽。等待了一会，却似乎没有丝毫的反应。
最终还是“摸”回了自己的宿舍，狠狠的灌了自己两大口水，躺倒在床上。
当人口渴的时候，再也没有什么比清水从口腔流入体内时，那种冲刷感更舒服的了。
待到孔林震缓过劲，躺在床上的他只感觉四肢绵软，就像之前几次搏斗之后的感觉一样，没有一丝书上那个牙齿磨成粉提炼所说的效果。
“那还不如做成法器之类呢，不过似乎也没这个钱啊，有这个钱我用这个也不适合了啊。”孔林震恍惚之间想着，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不会失败了吧？”孔林震突然想到，要是换作平时他会起身，但是现在也就肩膀动了两下根本起不来。“还是咨询一下吧。指不定我真搞不定这玩意呢。”
镜面空间之中樊仁看着虚无，虚无并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二人坐着对视了好一会，樊仁似乎也觉得这种行为毫无意义，又不是和犯人。
默默的起身坐到虚无的背后，继续传输着罡气，她依旧是有多少吃多少。
“这炼丹的话孔林震修炼速度就慢下来了啊，不过应该也有其他好处吧。”樊仁想道。
“樊仁，请不要走神。”虚无冷冷的说道。
樊仁愣一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开心的拍了拍虚无的肩膀笑了笑：“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抱歉抱歉。”樊仁其实是真的开心，甚至还特地抑制自己抱的冲动，看来有好的迹象了。
其实并非如此，就像沙丘一般，流动的沙子才是危险的信号，在这一点上平静的海面至少还会隐藏它内在的危险，但是此刻的时势明显不是。
就在孔林震所去过的星月森林之中，在那条没有明显刻度的界限的地方，站着两个人，身后都分别站着一个人，但是身后的人眼睛尽是疑惑，他们的身着也十分普通。
一个一身兽皮，脸部的胡渣就如同他腰间的佩刀一样坚硬，一只手还拿着一个酒袋时不时喝上一两口；另一边却完全不同，身着着看上去昂贵的锦缎衣服，其柔滑与闪亮肉眼可见，方正的下巴和感觉的面容不仅让他看上去威严也同时没有让人感到年老，双手背在身后，在气场上已然压过一头。
“老规矩，我来暗。东西给你，给我我要的。”那个寨主喝了一口说道，说着就伸手准备讨要已有的碎片。
城主剑眉看着这个人，没有说话，但其实他心中有些恼怒，要不是目前没有更好的选择，不然这个人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个道理寨主也是明白的，哪怕自己只是比他低一节，但是境界就是境界，差距在那，自己的存在是他需要的，所以他才存在，这是他唯一的牌。
更何况，这个人身后必定还有人，即便他没跟自己说过。但是雾隐草的需求但凡眼见宽一点就明白他另有他用，或者说是他人另有他用。
“我又打不过你，我只要还这样活命，干自己喜欢的事就行了。”寨主说道，还招了招手示意别墨迹。
城主将手拿到身前，露出一个画着花纹的空间戒，取出一个破碎的水瓶一样的东西，然后松手，寨主虚空一握拿到自己身边。
他不怕寨主反水，并且他也不敢。即便他能收集齐并且修不好，自己有上头送的东西足以干掉他，不过这样也可以顺便测一测他的心思到底是怎么样。
城主背过自己一只手，另一只随后画了一个大弧度将身后的人一个手刀杀死之后。
寨主身后那个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手忙脚乱的准备逃跑，却随着一声叹息闭上眼睛。
“需要这样吗？”寨主问道，说着擦了擦刀上的血，城主没有回答，他身上的血从那华丽的衣服上缓缓滑落。
寨主看了看那冰冷的眼睛，只能默默摇了摇头，回身离开，不知是不是预感到什么，步伐有些微颤。
城主看着离开的寨主的样子，满意的露出一丝微笑。随后也转身离去，地上留下一段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