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功法
镜面空间之中，樊仁盘坐着，日子重新便回了以前的情况，无聊与烦闷包围了他的内心，他看了看面前的黑色棍子，他始终不知道这个东西为何突然出现，也不知道这为何物，甚至连罡气感应进去都是如石沉大海。
他又很想，哪怕去伸手抚摸一下试试，但是理智还是压制着他。
“孔林震这几天开始练什么‘崩山拳’、‘清水剑’还有个‘朽虎劲’。”樊仁自言道，对于他而言，他感觉这些不过是另一套的功法，至于朽虎劲那种全是言语也说不出什么道道来的。
但这樊仁还能接受，只是他更加迷茫于目前的状态，罡气，原本就在他世界不存在，可是这罡气到底应该是我在使用孔林震的，还是我自己就有？亦或者我主导的时候借用他的呢？那么在镜面空间是否调动？
并且，沟通问题还是没有找到答案，那黑色的棍子也依旧没有动静。
不止樊仁，孔林震其实也是云里雾里，对于清水剑和崩山拳他感觉已经完全会了，但是朽虎劲他还是不怎么懂，这个还是馆长所习的功法。
之前武馆比试的事情，即便两位师傅叫其他学员不要透露，但是孔林震看他们的看自己的眼神略有改变，几番软磨硬泡之下，也是知道了事情，但是他没有过多的在意。
不过听当时他们讲解一些玩意的时候，孔林震还是十分惊奇的，虽然他以前看过不少书，但是因为没有关于修仙的，所以他们讲解的功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听着哈，我也不晓得你为啥这个都不晓得。”李泰当时双手抱胸粗声粗气的问道，但没有继续训斥下去，反而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再次耐心地讲解起来。
但是李剑还是和以前一样包容地摆摆手，拿出两本抄本递给孔林震，说道：“这两个是我们两个所学功法的抄本，希望能对你有用。但是仅此是不够的，以后你肯定会见到更多的东西，你不能完全凭自己感觉选，这样很可能会有难以想象的后果。”
“所以，你要听一下这些。”
“首先，我们常见的有八大分类，分别是乾、坤、巽、坎、艮、离、震、兑，分别对应着适合各个部位的功法。我的清水剑就算属于艮系，对应手。除此之外，我们每个人都有较为厉害的根骨，也就是五行之中的金木水火土的属性，但是分类和根骨上不一样是契合的，当然契合是最好的，能使威力发挥到最大。不过可惜我的清水剑不是，我是艮系功法但是却是水属性，可惜坎系的功法我并没有找到，也并不想修炼有关耳朵的功法。不过我弟弟也就是李泰的崩山拳是契合的土系。”
“那为啥李泰还是还是打不过你呢？”孔林震不由得插话道。听这话李泰第一反应就是想去打他，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他一点都不知道。
李剑干笑两声回答道：“因为这个虽然有用，但起的作用并没有那么大，不然的话那些剑圣还全是土系的呢。据我所知，城主大人本人虽然用剑，但是他是火系的。”
孔林震点了点头，李剑接着说道。
“到了风雪宗那可能会顺便帮你测试出的，当然并不是只有五行，也有些其他的较为少见的属性，像雷风之类，也不是不存在。不过可惜我和我弟没有见过。当然，你也不要过于拘泥，虽然乾系功法应该是修炼头部的，但是假使牵引得当融会贯通，指不定也可以将乾系功法用于双目之类的其他地方。”
孔林震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也算至少知道了，李剑似乎也一下子想不出有啥要补充的便也就罢。
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摸搜的可能更有感悟，而且世界之大可能总会有些超出常识的情况。只好直接下一步。
“接下来，我们给你演示一遍，动作估计你应该很快就可以学会，但是功法与你之前学习的那些基础动作不一样，他更需要自身对此的钻研而参悟。同样的招式在不同人手中，兴许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的拿捏，结果都可能是质变性的。以后你会知道的。”
说完，李剑吐出一口气，运起罡气，抽出一把木剑，缓缓舞动起来，与之前不同的是，此番的演练，孔林震似乎可以看到那招招剑式似乎连绵不绝，剑锋之处荡着李剑的罡气，如同流淌的小溪潺潺不绝。
看过一遍孔林震虽然大致心中有谱，但是自己比之前那次更加不自信，哪怕照搬动作他也只能做出二三成。
“师傅，你们都是只会一种功法吗？”孔林震问道。
“并不是，但是好的功法可谓求而不得，并且有些过于玄妙的功法也不是我们能参悟的吗，我们所会的其余一些不过是些花里胡哨的，我们三个把所会绝活交予你，希望你几个月后的选拔时能更有一层胜算。”
孔林震张了张说不出什么话，看了看站在一起的两位师傅，他们被树荫笼罩住，看不清神色，但是李泰既然没说啥自然也是承认了李剑的话，挺拔的身姿不知为何显得有些令人敬仰，孔林震无言恭敬的欠了欠身。“谢师傅。”
“对了，二位师父，近日怎么都在陪我，其他师兄弟事儿来训练呢？”
“这馆长不是回来了吗？他在操练呢。”李剑简单地回复了句，但并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该做的，明日馆长会过来传授你他的内功朽虎劲的。对了，功法只是统称有不同的功法的，如武技、心法、身法、内功、也有精神类的，不过那比较稀少。要注意兼备修炼，不过还是那句话，有时候求之不得啊。”
“告诉这小子这么多干嘛，以后他吃瘪了自然会知道。”李泰哼了一声，然后默默走出阴影，“看好了！”说完便也开始演练起他的武技崩山拳。
与之前不同，这套拳法加上李泰魁梧的身材和力量，真的能感受力拔千钧之势，拳拳如巨石坍塌。但是这一套拳他不止一遍，而是直接打了两遍，孔林震也是在第二遍中间意识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动作之后才意识到。
“这次会了没？”李泰没好气的说道。
孔林震点了点头，两遍下来明显比刚才李剑老师一遍要记得更多，至少五成自己是能模仿的。但是这两个他都还没自己实练呢。而且他们二人似乎也有事，得到孔林震可以了之后的答复便回去了，只留着孔林震一人在后山。
并且从前面正式通知要开始训练之后，自己都不是去大食堂一起用餐，而是李剑或者李泰师傅给自己送来，自己无事之时便去拿瀑布那里休息一下身心，有时还会在瀑布旁随意演练着，孔林震也没有过多询问，只是默默感觉自己被蒙着一些事而已。
他也不愿意想那么多，他觉得师傅是不会对他坏的。
“那个人叫孔林震？其他查到了吗？”少城主一只手撑着下巴，玩味地看着眼前的老板娘。
“另外的情况奴婢也没有查到，他只是一个一个月前突然加入泰华武馆的新生，至于他的出生地和父母都没有人知道。兴许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吧。”
少城主点了点头，当时注意他的行为的时候的确没有一丝名门的举措，完全就是一介俗民而已。浑身上下感觉无不都透露着自己厌恶的味道，当然这些事不能表露出来的。
“那算了，如果哪天再遇到的话，再说吧。”少城主自言自语道，也没有过多在意青雨楼老板娘，待到回过神，随手从旁边扔给她一个盒子。
老板娘识相地欠了欠身离开了。里面自然是酬谢，不过至于多少，嫌少的话老板娘顶多也就自己可能抱怨抱怨，根本不敢当面有所怨言。
“对了，少城主，听说他也要去天岭峰。前些时候，他在入住的客栈买了地图。”老板娘另外说道。
“好。”听到这意外之喜，少城主又拿出一枚药丸扔了过去，老板娘顿时两眼放光。
“如此才俊，我定当要好好认识。”
而孔林震这里，师傅三人坐在一起，季永华问道：“怎么样？给孔辉兄的信送了出去吗？”李泰点了点头，他已经将最近一个月来孔林震发生的一些比较让人有所惊讶的情况尽数告诉他了。
“我们这里过不久，估计孔林震也就学会了。当年我花了三个月才有所流通，没想到啊，三日不到他已经可以了。”季永华叹道，不禁有所感慨后生可畏，当然也有些对于天赋的嫉妒，谁不想拥有更好的前程呢。
当然，孔辉目前是没有收到那封来信的，信的确已经寄到了家中，只是孔辉目前还未回来。
并且说句老实话，自己这个境界已经开始不使用书信来往，而是用更加方便的方法来传递信息。视界的区别罢了。
“看来我们要提前准备准备送行了。”李剑喝了口茶，他不希望孔林震把过多的情感留在这里，目前展露的头角来看，孔林震定是前途无量，自己身为他人生之中的第一个老师，他还是感到十分的骄傲的。
李泰深吸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晃了晃脑袋，起身准备继续去训练其他人。
他还是挺希望自己在孔林震走后，就当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相比之下，季永华还是比李剑李泰要好一些的，毕竟他没有教孔林震多少也说不上有多少感情，相比之下，他对能教自己恩人孔辉的儿子，并且自己可以说也算尽自己情义了，默默喝了口茶。
“呼！”孔林震重重呼了口气，阳气十足，力道浑厚犹如雄虎一般。这便是季永华所教朽虎劲，孔林震在修习几日之后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远比之前训练的时候还要好，仿佛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增加不少阳刚之气。
不得不承认，孔林震的确要承认功法的确神奇，并且有种冥冥之中的感受自己在瀑布之下演习清水剑的时候，仿佛更加能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
那种感觉十分神奇，甚至可以说享受，就如同自己的剑化为了其中一缕流水，与瀑布一起倾流而下，而自己的肉体仿佛散作无处不在的罡气弥漫在四周一样。但是朽虎劲和崩山拳自己却不知道怎么才有这种感觉，至少目前自己是没有过的。
希望后面有机缘能解决吧。孔林震默默叹道，停止了运功，缓身站起。
眺望四周，这边风景似乎不知道为何有些乏了。孔林震漫无目的的张望了张望，默默重新往自己休息的小屋走去。
但是樊仁没有停下来，反正哪怕出于无事可做，他也与孔林震一同修炼起来，但是相比自己与他并肩起跑的时候，他也终于才意识到孔林震的天赋是有多么的恐怖，这些天，清水剑和崩山拳以及朽虎劲，樊仁只修炼了一项而孔林震三项一起练，樊仁的朽虎劲也就和孔林震差不多，等于孔林震的学习速度是自己至少三倍。
且不说樊仁感觉就像自己的身体不太喜欢这些东西的情况，他自认为自己的天资并不差，但是其他学员也绝对没有这种天赋。
而不谈孔林震那种几乎过目不忘的能力，以及他那种对环境的莫名的亲近，这让樊仁也不禁有点羡慕。
“反正也没事干。哎。”樊仁自己安慰道，随即深吸一口气，继续运行着朽虎劲，毕竟崩山拳他看不上，清水剑他这里也没有剑，顶多只是幻想演习，根本和实打实的握着剑完全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发觉自己所会的一切，哪怕都尝试运用起一些罡气，也丝毫没有该有的那种仙侠迹象。但是如果说孔林震单纯用“清水剑”，不动用罡气，他依旧有绝对的自信，剑术上碾压孔林震。
“也不知道前路如何啊，有点孤单啊。和当初差不多了。唉。”樊仁默默感慨，脑中不由得回忆起自己最初开始的样子。
“当了这么多年刺客，没想到休息是来到异世界。希望我不是因为死才到这个世界，反正我记得当时只是昏迷而已。”樊仁依旧自言自语着，即便在如此空荡的镜面空间，声音依旧只是说给自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