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即是哥谭
看着蝙蝠侠和蝙蝠少女已经远去，陆离将视线转移回人群。
亚瑟的能力让他在人群中可以说是不死的存在。
但只要死亡次数过多，他的意识就不归他所管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把蝙蝠侠他们支走的原因。
在亚瑟的指挥下，人群试图阻拦离开的蝙蝠侠。
可惜他们既没有超能力也没有钞能力，很快就被蝙蝠侠他们甩在了后面。
陆离也冲进了人群中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这些人现在和丧尸一样见到人就攻击，四舍五入等量代换就当是杀丧尸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是个疯子！”
亚瑟面向摄像机的方向，指着陆离哈哈大笑。
陆离没有回应他，只是机械的抬起手，瞄准、开枪。
亚瑟几乎每说一句就要死一次。
在摄像机面前，他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生命，甚至让更多的人主动凑上去送死。
“哥谭的蠢货们啊，看看你们所谓的守护者，他杀的人可比罪犯多太多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转过身，随后眉心出现一个血洞。
“杀吧，接着杀吧，让哥谭看看 所谓的黑狼骑士是什么人！”
一位非裔女性冲了过来，随后倒下。
每次在一个新的的躯体上重生，亚瑟就会冲到摄影机面前嘲讽陆离。
他有意识的在一些弱势群体和政治正确的群体上重生，随后冲上来送死。
此刻在观看电视、收听广播的哥谭民众，看着屏幕里大开杀戒的黑狼骑士，都有种幻灭感。
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
陆离在哥谭刷了几个月的声望，在短短一天内就变成了负数。
如果这是游戏的话，那么陆离在哥谭的阵营声望已经从尊敬变成了仇恨。
就算是道听途说，人们也会愿意相信那些负面消息，更何况是亲眼看到了黑狼骑士杀人。
“怎么会这样，他之前明明是守护哥谭的英雄呜呜”
依偎在父母怀里的小孩子看到自己崇拜的英雄像反派一样肆意杀人忍不住哭了出来。
“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他只是在伪装而已，这个家伙现在就是凶恶的罪犯！”
父亲用手捂住孩子的双眼，低声说道。
“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了，他之前打击罪犯不过是为了伪装而已，说不定蝙蝠侠也是和他一样。”
一个拿着棒球棒的年轻人和他的朋友在车库里看着电视，看到黑狼骑士的暴虐，他一副我早知如此的样子。
“连超级英雄都这样了，我们还怕什么，说不定蝙蝠侠也和他一样。”
在某个商店零元购的壮汉看着上方的电视机对着同伴说道，同时一脸兴奋的打开收银机，完全无视收银台下刚刚被他杀死的收银员。
邻居一直在我的窗外张望，一定是想趁着这个疯狂的夜晚把我杀了抢走我的一切。
想到这里，老人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猎枪。
从院子的栅栏上跨过，朝着邻居的背后来了一枪。
邻居甚至没来得及回头就被子弹的冲击力扑倒在地上。
老人走上前去，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了解到。
邻居只是担心自己这个独居老人在这种时候受惊，想邀请自己去他家住一晚。
我可是个二战老兵，才不需要所谓的保护，
而且这个家伙肯定是和黑骑骑士一样，只是在伪装成好人而已。
老人背起猎枪，走回自己的房子。
这样的事发生在哥谭的每一个角落，幸存下来的人们看到这些画面，听着亚瑟的话语，思维方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在亚瑟的影响下，哥谭的恶彻底被激发了出来。
每个人都对周围的一切抱有最大的恶念。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仇视一切的恶念。
陆离麻木的站在原地，他也不知道杀了多少次亚瑟，只知道光是从系统兑换的弹夹就有几十个了。
唯一欣慰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亚瑟的话也越来越少了。
能看的出来，他的自我意识正在逐渐变得薄弱。
如果用具体示例来形容的话，亚瑟就像是一家上市公司，将自己的意识当成股份进行售卖。
每一次重生，都让自己的意识变得薄弱，相当于股份被卖出去一份。
但只要他的意识超过一半，也是股份在51以上。
他就有着自己意识的绝对控制权。
从开始到现在，他已经死了太多次，他的本我所占据的意识越来越少。
甚至已经明显到他自己也能感觉到了。
“不对，为什么感觉意识变得迟钝了？”
再一次重生的亚瑟感觉身体有些迟钝，明明两秒前就应该冲了上去，为什么现在才抬起腿。
还没等他想清楚，他就已经失去意识，随后在新的身体上重生。
他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自己失去了手部的控制权。
是因为死亡次数太多了？
想到这点的亚瑟试图躲避陆离的子弹，然而迟钝的身体让他完全做不出反应。
再一次重生的他完全不去操控新的身体，但身体变得迟钝的他在人群中更加显眼。
“你对我做了什么！”
亚瑟操控自己唯一能控制的身体部位，质问着走近的陆离。
下一秒，他再一次死亡。
再一次醒来，亚瑟发现自己只能看到前方的景色，但连动一下眼皮都做不到。
脑海中似乎有一群光点在投票，有接近一半的光点认为不应该去无谓的送死，应该重生到某个路人身上，然后赶紧逃走。
不，我才是真正的主人！
亚瑟发现自己的想法出现后，投票的数量正好压过另一半的光点一点点。
他终于再一次掌控了这具身体。
但他能感觉到，如果自己再死一次的话，就会彻底失去掌控权了。
看着陆离再一次逼近，亚瑟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我懂了，我终于懂了！
我逐渐理解了，我，是不死的。
我不是人，我是邪恶本身，我是根植在每个人身上的恶念。
只要这座该死的城市还有人，还有恶念，我就永远不会死去，而这座城市的名字叫做：哥谭哈哈哈哈哈哈。”
“总有一天，我会在某个人的身上再次醒来，我，即是哥谭！
我会是哥谭永远的梦魇！
我会回来找你的，我亲爱的陆医生！”
亚瑟拿起一把手枪，主动朝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
“砰！”
地面上出现了一抹红色和白色，这是飞溅的血液和脑浆。
巧合的是，洒在地上的血液和脑浆组成了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