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陆离已经钦定了
韦恩庄园地下的蝙蝠洞内，蝙蝠侠拿着一张扑克牌呆呆地坐在屏幕前。
屏幕上显示着小丑的照片。
而姓名年龄等各种信息都显示未知，这让蝙蝠侠有些烦恼。
哒哒~哒哒~
“少爷，您的茶点，您还需要什么别的吗？”
管家阿尔弗雷德带着下午茶和点心走到蝙蝠侠旁边放下。
“不用了。”
蝙蝠侠没有回头，只是叹息了一声。
“我一直想搞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根本想不通！”
低沉的声音在蝙蝠洞里回荡着。
“我看不懂他，阿尔弗雷德，这么多年了，我对他的了解一点不比他对我的了解多。”
“两个相互憎恨的人，为何会毫不相知呢？”
阿福丰富的人生经历告诉他，现在自己的少爷正在经历迷茫期。
“少爷，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事情都事出有因的，有些人放火只是为了看着这个世界燃烧，在我看来，他就像是混沌的深渊，过多的凝视他，反而会被拖入深渊。”
说到这里，阿福像是想起来什么。
“要不先暂时把这些罪犯放下，先努力延续一下韦恩家族的血脉，有好几个大家族的小姐向我打听过您喜欢的类型。”
话还没说完，阿福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响动，转头一看，蝙蝠侠已经消失在了蝙蝠洞中。
在管家侠面前，蝙蝠侠落荒而逃。
在蝙蝠侠到处找从阿卡姆越狱的小丑的时候，陆离也没有闲着。
杰洛没有让他失望，他让杰洛找的那些走投无路的疯子。
结果不到一天的时间，杰洛就找到了五个符合条件的人。
不知道这是哥谭的幸运还是哥谭的悲哀。
陆离花了一天时间调查他们，最终在里面选出了某个天选之子。
一个名为亚瑟的幸运儿。
巧合的是，他在生活中的工作就是扮演小丑。
生活贫苦，和病重的母亲租住在某个破旧的公寓里。
在生活中被人看不起，根本没有朋友。
家族有着遗传的精神病史，靠吃政府发的免费药维持不发病。
性格懦弱同时又精神不稳定，时不时就会突兀的笑出声来。
喜欢住在自己隔壁，三十五岁离异带小孩的少妇，但是从来不敢和人家说一句话。
连当舔狗的勇气都没有。
简直完美符合陆离的要求！
还有比这更小丑的小丑吗？
陆离已经钦定了，就由他来当哥谭新一代的小丑。
决定了人选之后，陆离没有继续闲着。
而是在亚瑟租住的公寓对面买了一间房子，时刻监视他的动向。
作为哥谭市的底层市民，他的生活轨迹十分清晰。
上午扮成小丑在各种店铺门口举着招牌杂耍，下午去马戏团接着当小丑逗大家开心。
很遗憾的是，他工作的马戏团最近这两天换了老板。
新老板辞退了大部分的工作人员，很不幸，他就是被辞退的倒霉蛋之一。
可怜的他连失业保险金都领不了，因为前老板就没给他们这些员工交社保。
在其他城市这很罕见，但是这是哥谭，就显得很正常。
由于平时没有储蓄习惯，现在又没有了稳定收入。
目前的他连吃饭问题都只能勉强解决。
要不是家里还有个老母亲，他差点就要转职成米国传奇职业流浪汉了！
这天，灰头土脸的亚瑟照例来到政府建立的免费心理咨询室进行心理咨询以及领取药物。
推开门，那个坐在桌子对面的却不是那个熟悉的非裔女医生，而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大褂的亚裔男子。
“亚瑟，你来了，随意坐吧！”
没错，这个人就是陆离，他找到原来在这里上班的咨询师时，她并不同意让陆离替她上班。
不过在陆离塞给她一份一月的带薪假期合同和五万美元后，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反正这个咨询师是公益性质的，每个月工资微薄的可怜，上面根本不会在意她有没有来上班。
于是她拿着这笔钱去隔壁大都会度假了。
“康蒂最近请假了，所以由我来代班，叫我陆医生就好。”
陆离从自己带的咖啡机里冲了一杯咖啡递给亚瑟。
亚瑟没有接过这杯咖啡，他只是麻木的拉开椅子坐下，掏出一根烟随后点燃，一副麻木茫然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这个世界越来越疯狂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抽传统烟，来试试新款的电子烟，对身体的副作用没有那么明显！”
陆离帮他把烟掐掉，换成了哥谭市最近流行起来的电子烟。
“现在的环境确实不太好，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
“这座城市百分之九十的财富都集中在最顶层百分之一的人手上，大家怎么可能过上好日子。”
陆离喝了一口咖啡，坐到了椅子上。
似乎是因为陆离的话引起了他的共鸣，亚瑟眼睛一亮，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陆离。
“来吧，给我你这周的日记，让我们聊聊你这段时间的经历。”
亚瑟狠狠地吸了一口电子烟，随后用低沉的话语讲述着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
半个小时后，亚瑟的倾诉已经接近尾声。
前面说的话和陆离调查到的大差不差，但是他的霉运并没有结束。
“那几个小孩子把我打了一顿，还把我的广告牌抢走了，商店老板投诉了我，现在我连唯一的收入来源都失去了！”
“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喜剧演员，也许现在的遭遇是上帝在暗示我要去追梦了！”
说到最后，亚瑟重新振作起来，似乎之前的悲惨遭遇都被他化作了生活的动力。
“亚瑟，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苦难没有击倒你，你才是真正的英雄。”
“谢谢，和你聊完之后我心情愉快了很多，您是一个很棒的心理医生。”
亚瑟伸出右手接住陆离还给他的日记本，陆离也看见了他手腕上大大小小分布不均的伤疤。
看来他有很强的自我毁灭倾向。
暗暗记下这个小细节，陆离张口道。
“那么亚瑟先生，你这个星期的心理治疗已经结束了，原本这个时候我应该给你提供一些齐拉西酮之类的药，
但很遗憾政府削减了这部分的支出，现在所有的药品都已经被收回去了，如果你需要的话拿着病例可以去药店购买。”
陆离没有说谎，哥谭政府确实削减了心理咨询的预算，现在所有药物都不会再免费提供。
听完陆离的话，亚瑟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黯淡，刚刚还高昂的情绪又变得低落起来。
“好的，谢谢您，医生。”
亚瑟还是道了一声谢谢，随后转身离开。
“等等。”
没等他打开门，陆离出声叫住了他，塞给他一个包裹。
“我提供不了药品，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些帮助。”
亚瑟好奇地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把崭新的左轮，只不过并没有子弹。
看见这个东西，亚瑟也不禁吓了一跳，赶忙压低声音说道：
“医生，你知道的，我不能持枪。”
“没事，不会有人知道的，我前段时间呆的地方每个人都必须有这个玩意防身，只要你不给它装上子弹，哪怕只是挂在腰间，也不会再有不长眼的小孩子来骚扰你了”
听到自己不会被欺负了，亚瑟原本想推回去的包裹又缩了回去。
“就这样，我先出去上个厕所，你帮我看一下办公室，我马上回来。”
说完这些，陆离直接闪身走出了咨询室装作很急的样子走远。
留下亚瑟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看着包裹里的左轮枪发呆。
愣了几秒，亚瑟重新走到桌子面前，想把剩下的咖啡喝完。
拿起咖啡的时候，亚瑟发现病历本下压着几颗子弹。
难道是陆医生刚刚给自己左轮的时候卸下来的，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这样想着，亚瑟鬼使神差般将手伸向病历本之下
片刻之后，一直躲在一旁陆离看着亚瑟从心理咨询室里落荒而逃。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陆离想起在亚瑟日记本上看到他写的一句话
‘我只希望我的死亡比我的人生更有“价值”’
我会如你所愿的。
左轮只是陆离的一次赌注，而桌子上的子弹就是他的骰子。
陆离相信亚瑟会为他摇出想要的结果的，就算亚瑟不会，哥谭也会。
将心理咨询室的门锁上，陆离打算去哥谭市的其他地方，给其他‘倒霉蛋’也发一份礼物。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小三也不能放在一个小区里，这是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