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受伤
我好像被困在了一片沼泽里,眼前漆黑,双手和双脚都被束缚着,这种感觉让人窒息。
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摆脱束缚,但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没能成功。
将要绝望之际,一抹刺眼的白映入眼帘,随之而来的就是头部的疼痛,还有嘴唇和喉咙处的极度干渴。
“……水………”我沙哑着嗓子说道。
“………沈扬?”一个人突然拉着我的手喊到。
“……我要喝水。”我看不清来人是谁,生理上的饥渴感已经占据了我的大脑。
“你等等,我去叫医生。”
我试图挪动一下身体,但是刚一用力,一种撕裂的感觉从头部传来,大脑一片空白,我这是怎么了。
“医生,刚才他说了两句要喝水,我不知道能不能喂他。”
“别急,我看看。”
随后一个白色衣服的人用手扒开了我的眼睛,用一个小手电照了照,然后又摸了摸我的头上。
“没什么大问题了,这袋营养液输完可以给他喂一点吃的了。”
“好的,医生。”
关门声响起,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了我的眼帘。
“沈扬,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刘莹用低头用毛巾帮我擦了擦嘴唇。
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头发看起来像是几天没洗过了,结成了一缕缕的,被一根橡皮筋简单的束缚在一边。
“我这是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脑子里好像是丢失了一段记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想沉下心来去回想的时候,脑海里传来的一阵阵胀痛,又让我皱起了眉头。
“你受伤了,别想那么多,好好养养吧,小南姐回家给你熬汤去了,应该一会儿就能来。”刘莹柔声道。
“你快给我说说怎么回事。”我莫名的有点心慌。
好像我昏之前正在往项目赶,还在跟赵括吹牛来着,后面……后面好像不记得了。
“沈扬,我求你了,你别想了,医生说你是中度脑震荡加脑出血,瘀血压迫了神经,排出来过后,你会有短暂的失忆现象,需要好好养两天。”刘莹说着,一颗豆大的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滚落下来。
“行,听你的,我不想了。”我急忙应道。
“这就乖嘛。”刘莹咧嘴笑道。抹了抹眼泪。
“有没有镜子,拿来看下,我想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尝试性的想起身,但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你别动,你昏迷了三天,都靠营养液吊着,肚子里没有东西,没力气是正常的。”刘莹说完起身,将病床摇到了一个合适的弧度,然后费力的将枕头塞到我的背后。
她的身材是比较娇小的,而我体重不轻,做完这一切后,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你没把这个事告诉我爸吧。”我下意识的问道。
出来挺长时间,我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虽然出了这档子事,我还是不想让父亲知道,不然他在老家也只能干操心。
“我还不知道你心里面怎么想的,放心吧,等你伤养好了,再给沈叔说也不迟,他就不会担心了,到时候就看你愿不愿意讲。”刘莹笑道。
“麻烦你了。”我看着刘莹诚恳的说道。
“别说了,废话一大堆,认识这么多年,你麻烦我的还少吗。”刘莹撇了撇嘴,随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个小镜子。
我刚想接过,她的手突然又缩了回去。
“怎么了?”我疑惑道。
“你还是别看了吧。”刘莹看了看我,有点迟疑。
“放心吧,我有心理准备。”我从她手里拿过镜子说道。
只要不是少个鼻子,少个眼睛,我都能接受的,又不是好大不了的事情。
将手抬起,巴掌大的镜子里出现了我的脸,嘴唇没有一点颜色,脸色蜡黄。
脑袋变得光溜溜的,左边一半都被包裹在了纱布里,就像头上贴了一块顶大的狗皮膏药。
“我去。”即使是事先有准备,我也忍不住有点吃惊。
“都给你说了不看了吧,还不相信。”刘莹的语气有点责备,随后从我手里夺过镜子收了起来。
我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试探性的回忆着之前的一切。
合同,差价,招商中心。
“赵括呢。”我突然问道,脑海里灵光一闪,模糊的记忆又重新浮出水面。
“他把你送医院来的,他没事,就是手臂上有点擦伤。”刘莹淡淡的说道。
“你把手机给我,我要打电话。”我急忙说道。
我不知道我躺了几天,合同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现在又是谁在处理,问题出在哪里。
于丽那儿,还是其它人,又或者我自己,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情况。
“你先别管这些了好不好,那些破事重要还是命重要,你真要死了你才能消停下来吗?”刘莹握紧了拳头,连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这事比我命重要。”我愣了一下惨笑道。
两批商户,一批比一批溢价离谱,本来第一批都要办下来了,结果之前那一批突然又冒出来了。
这个事情如果压不下去,消息露出来,加上现在这个网络时代,就一个小事情分分钟传得到处都是,何况名扬这种企业。
传出来后,剩下没签约那些大型商户还会签吗,之前谈的老商家呢。
签不了约,后面高职城的开业还能顺利进行吗,之前广告部做的所有宣传,造的势不就全完了。
“你死心吧,我不会给你的,你这刚醒,怎么也得等你稳定一下了来。”刘莹摇头拒绝道。
我刚想再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饿了吧,一定是小南姐来了。”刘莹笑道,随即起身去开门。
我叹了口气,打电话的事情只好暂时作罢,我现在怕是下床走路都困难,胃里一阵阵反酸,空荡荡的。
“你们找谁?”刘莹疑惑的声音传来。
“我找沈先生。”一个女声从门外传来。
刘莹让开了身子,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随后的,还有一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