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交战
接二连三的被人贬低,潇洒心里不免生出一丝火气,但此刻他们出来是为了寻人,不想多生事端,也就忍住了。
那年轻强者又道:“出门前,我家长辈曾言,遇见帝骨,杀之即可,然而,小爷却很好奇,同级帝骨到底有多强?所以,不屑击杀境界如此低的帝骨!”
潇洒眼睛一眯,盯着他冷笑道:“既然你如此不屑,不如压制境界,你我同阶一战,看看小爷能不能把屎给你打出来!”
年轻强者勃然大怒,向来都是他同阶碾压对手,竟然被潇洒如此轻慢,还口出狂言,指着潇洒呵斥道:“小爷不杀你,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竟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言。”
他的几名追随者也怒视着潇洒,虽然听多了帝骨成道疯魔的传说,深知帝骨的可怕,可并不代表不敢招惹。
潇洒环视一圈,低笑道:“一群废物也敢口出狂言,看来小爷一直以来都太低调,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对我龇牙咧嘴。”
林妙仙低声传音问道:“你想挑战他?”
潇洒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林妙仙微微皱眉传音说道:“此人极其可怕,恐怕我都要拿出八九分力气才能战胜他,你初入虚空境,不要冲动!”
年轻强者见两人眉来眼去,知道是在用灵魂传音交流,尽管之前就听到林妙仙自称是潇洒的老婆,此时还是莫名的暴怒,指着潇洒怒道:“狂妄的家伙,小爷不杀你,并不代不会出手教训你。”
说完看向几名追随者,低喝道:“将他抓过来,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潇洒最听不得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话,原本勉强压制住的脾气一下就被点燃了,吩咐林妙仙拦住几人,自己则盯着年轻强者,低笑道:“老子不把屎给你打出来,老子跟你姓!”
说完不等年轻强者回应,身上突然爆发出可怕的气血波动,单手轻轻一划,瞬移一般出现在年轻强者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
年轻强者脸色一变,如此熟练的空间掌控能力,比他都还要强几分,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但此刻容不得他震惊,间不容发间抬手阻断潇洒呼过来的巴掌。
两者相接,立时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同时,潇洒口中还爆了一句粗口:“去你妈的个狗批玩意。”
潇洒怒极而发,速度快到了极致,可对方神魂不弱,这种羞辱性的耳光不见得能奏效,但他要的并不是一定能打到,就为了听个响。
此时林妙仙已经对四大追随者展开攻击,他们没想到林妙仙强大到这种地步,一对四还能稳稳压制他们。
突然听见一声脆响,紧接着就是潇洒的粗口,几人顿时大惊,忍不住看向年轻强者和潇洒。
只见年轻强者被一股巨力掀飞出去,而潇洒也被强悍的反震之力震得不断倒退,以为年轻强者真的被他扇了一耳光,心顿时一沉,虚空境帝骨都如此强大,等到晋升仙宫境,恐怕很多人都会被他踩在脚下。
潇洒退出数百丈远才稳住身形,甩了甩手调侃道:“你这脸皮真够厚,手都给小爷震疼了!”
年轻强者同样被震退数百丈远,脸色憋得通红,活像真的被扇了一耳光,盯着潇洒,脸上的惊容并未消退,哪怕刚才潇洒出手有偷袭得成分,但不可否认的确很强大。
“小看你了!”
接着又看向林妙仙,只见她举手投足间便能令其中一人受伤,简直强的离谱,不由得对潇洒生出浓烈的杀机,如此完美的女人,只有他才配拥有。
潇洒看着他眼中满满的贪婪和欲望,顿时怒不可遏,指着他怒骂道:“你个狗批玩意,那是小爷的女人,凭你也配乱看?”
年轻强者收回目光,舔了舔嘴唇,嘿嘿冷笑道:“你的女人?帝骨注定不得善终,更遑论来到天路,你只会成为一堆枯骨,别耽误了仙子的前途!”
潇洒冷冷地盯着他,此人极端强大,经过刚才一瞬间的碰撞,虽然无法准确衡量他的真实战力,但至少不弱于姬长空,以自己目前的战力水准,和他正面硬刚有点勉强了。
年轻强者见潇洒不说话,以为被他说中了心事,冷笑道:“只要你将仙子让给我,我可以承诺以后都不对你出手,任你离去!”
潇洒差点被气笑了,如此无脑的话,竟然出自一名仙宫境绝世妖孽口中,莫不是修炼时把脑子修炼出了问题,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简直不敢相信!
年轻强者看着潇洒,眼中有光芒闪动,见他微微有些走神,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潇洒跟前,同时右手中出现一柄寒光闪烁的利刃,朝他颈项横切过来。
潇洒神魂强悍,感知极其变态,可对方不知修行了何等秘术,骤然爆发偷袭,竟然成功避开他的感知,等察觉到危险,已经晚了,距离太近,而且被对方锁定了空间,哪怕他爆发全力也不可能躲开攻击,眼看就要被斩首,
千钧一发之际,潇洒来不及多想,只能不退反进,猛烈撞向年轻强者胸膛,左手五指齐张,如同最坚硬的鹰爪,凶狠地抓向对手喉咙。
年轻强者轻喝一声,脖子以上部分夸张的扭曲,避开潇洒凶狠的一击,同时手肘微微回缩,手中利刃去势不减,对着潇洒的脖子既快且狠的横切过去。
高手对决,讲究的是快准狠稳,就在刚才那么一瞬间,双方一整套动作下来,外人看可能觉得一切都很连贯,甚至完美无缺,但对手扭动脖子,手肘回缩这些动作都需要时间,再加上潇洒毫无保留的全力攻击对方脖子,也是为了对方能回防自救,哪怕拖慢一秒,潇洒也为自己争取到最宝贵的喘息之机。
年轻强者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潇洒的战斗意识太强大了,如此危急的关头都能化解危机。
这一切说来话长,可事实是潇洒一爪落空,顺势变爪为掌,猛烈拍向年轻强者右手上臂,将原本击向自己的利刃轨迹拍偏,同时右腿直击对手胯下要害。
年轻强者冷冷一笑,左手突然出现一枚金钱,闪耀着幽幽蓝光。
潇洒顿时感觉到莫大的凶险,灵魂一阵强烈的刺痛,顾不上继续攻击,转身就跑。
年轻强者盯着潇洒极速狂奔的背影,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将手中金钱轻轻一抛,金钱顿时化作一道流光直追潇洒而去。
潇洒发足狂奔,只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挥手间取出上次从道院二长老手中夺取的神剑,挥舞出密不透风的剑芒护罩,只听一声轻响,剑芒护罩瞬间消失,神剑从中断为两截。
年轻强者冷笑一声,手中不断结印,指挥着金钱再次发动攻击,潇洒来不及心疼手中神剑,挥舞着半截断剑极力抵挡,奈何金钱格外恐怖,将断剑剑身不断破坏,几乎片刻就将断剑击碎,只剩一个孤零零的剑柄握在手中。
年轻强者露出玩味的笑容,讥讽道:“所谓帝骨不过尔尔!”
潇洒打得极为憋屈,但又暂时不想暴露白色大网,丢掉手中剑柄,又将上次击杀异域强者获得的残破圣兵取出,总算暂时稳住颓势。
年轻强者盯着他手中的残破圣兵,忽然冷笑道:“看来你在九洲混的不行啊,堂堂帝骨,竟然就给你配备这么一件残兵。”
潇洒无奈,他一直觉得兵器都是外物,远不如自身强大来的实在,此时才意识到一件趁手兵器的重要性。
以前曾听闻神体姬云轩,姬长空等虚空境徒手碎灵宝,就一直坚定的注重自身体魄筋骨的锤炼,凭他现在的体魄强度,同样可以徒手碎灵宝。
直到与道院二长老激战,对方使用传世圣兵,他才意识到,拥有一件与自身匹配的兵器的绝大好处。
所以,从那以后,他开始思考铸造自己合适的兵器,一直以来,他都心怀梦想,一定要铸造一件专属于自己的帝兵,可是仙金难求。
上一次异域一行,依靠瑶池天机镜抢夺异域禁忌存在获得一块仙金,他便觉得这玩意虽说异常珍贵,可只要自身足够强大,依然可以收集。
直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一无所获,他才明白,老一辈强者所说的珍贵,是真的珍贵,难怪历史上那些无敌的大帝,终其一生也没能收集到足够多的仙金,打造专属于自己的帝兵。
年轻强者手中这枚金钱很不一般,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竟然将手中的残破圣兵击得火星四射,并且自身丝毫无损,反观手中的残破圣兵,在金钱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中开始升温发烫,他能感觉到随时都有损毁的可能。
年轻强者见潇洒不搭话,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冷冷道:“别以为拿着一件残兵就有资格与小爷对抗,让你尝尝莫某人落宝金钱的厉害!”
潇洒闻言一惊,盯着金钱看了又看,落宝金钱在封神大战中名声极大,刷落众多法宝,让截教众多门徒吃尽苦头。
传闻封神大战中屡建奇功的落宝金钱带着一对翅膀,虽然能耍落宝物,可攻击性并不强,在潇洒看来,这件宝物很鸡肋,而眼前这个自称落宝金钱的,外表就是一枚正常金钱,和传闻中的形象区别很大。
不但威力强大,而且能压制残破圣兵,绝对是一件妥妥的传世圣兵。
这姓莫的年轻强者能拿出一件传世圣兵,在乾元大世界受重视的程度不言而喻。
在自己印象中,九洲也只有蒙云手中有一件传世圣兵,就连一直惦记自己的宿敌姬长空,都疑是有一件帝兵,再反观自己,简直穷的一笔。
心思快速闪过许多念头,才又忙着对抗落宝金钱,手中残兵越来越烫手,潇洒感觉它支撑不了多久了,心里暗暗着急。
倒不是心疼,反正都是抢来的,用坏就扔,无所谓,可眼前的局势对自己很不利,主要是对方太强大,又手持完整的传世圣兵,他有心布置聚龙师手段都没机会。
姓莫的年轻强者突然伸手召回金钱,站在远处盯着潇洒,冷笑道:“只要你现在答应我之前提的条件,我说过的话仍然有效!”
潇洒冷冷地盯着他,此人看似在给自己留退路,实则就是为了羞辱他,心中暗叹,面对这种局面,他实在没办法应付,帝引所化的白色大网不得提前不动用了。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几声惨叫,姓莫的年轻强者一惊,就见他的几名追随者被斩杀一人,另外几个也身负重伤,难以招架林妙仙的猛烈攻击,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这几人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圣子级妖孽,而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收服他们以后自己耗费了无数的资源倾力培养,就这么死了一个,怎能不怒?
盯着潇洒道:“既然冥顽不灵,那就死吧!”
潇洒见林妙仙虽然杀了一人,但自身也受了伤,对方死了一人,顿时遭到更为猛烈的反击,情况并不像看见的那么乐观,胸腔中顿时充满杀意,盯着姓莫的年轻强者,眼中的杀机丝毫不加掩饰。
一直以来,除了异域之人,他最忌惮的敌人就是姬长空,无时无刻不想着除之而后快。
较真起来,两人之间从未交过手,甚至真正意义的见面都没有几次,可就是这样一种状态的关系,却都把对方当作死敌来看待。
这不是谁说出来,而是根据姬长空的种种行事手段和一种直觉作出的判断。
至于姓莫的年轻强者,很强大,甚至比姬长空还要强几分,可判断一个人最后的成就的标准,并非看眼前的战力高低。
姬长空隐忍,诡诈,行踪诡秘,杀伐果断而狠毒,性格更是谨慎无比,面对这样一个敌人,即便他不刻意针对你,都会令你寝食难安。
而姓莫的年轻强者,在心机这方面就差了姬长空十万八千里,在他眼中顶多就算是一个讨厌的人,自视甚高,还有点自以为是,这种人并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