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探
钟立知道沈存现在在追个小姑娘，但一直不知道是谁，如今终于见到人了，可不得调侃一番。
沈存才懒得理他，只是朝着钟立旁边的女人打了个招呼，便又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但钟立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光是打趣沈存他俩还不够，钟立还要重点跟身边的女人强调着，“何清，你看看，看他这手段，这么晚把人家姑娘带来，肯定是想让别人看见他这么努力工作的模样，好让人家对他死心塌地，沈存啊沈存，你可真够有心机的啊！”
何清是事务所的另一个合伙人，她也是沈存在美国时候认识的，比沈存和钟立都大两个年级，是她们同系的师姐。
闻言，何清也一同看向了沙发上的许伯怡，眼神带着些许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许伯怡正好也一直盯着这边没说话。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自然地对上了。
但没两秒，何清就转移了视线。
“你说说你，就算要展示自己的魅力，也不需要在这里啊，多得是地方表现你自己。”钟立一只手沈撑在电脑旁，“你自己在这工作，把人家姑娘一个人晾在那里，多没意思。”
说完还不忘看向许伯怡那边笑着跟她打招呼。
许伯怡一直都盯着这边，见有人跟她打招呼，便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说是不是啊何清？”钟立用胳膊肘怼了怼一旁不说话的人，“跟你说话呢，你出什么神？”
钟立的触碰让何清顿时回过了神。
她有些含糊地嗯了一声，继而走到沈存身后的文件夹中抽出了一沓纸，确认无误之后放进了自己的包里，然后又走到另一边打印机那里打印着东西。
见这两人都不怎么搭理自己，钟立觉得无趣极了。
转头看见许伯怡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看书，他悄摸着走了过去，弯着身子看了下书的内容，“心理学？”
许伯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有点吓一跳，随即缓过神来，应了一声。
“你是这个专业的么？”钟立问。
“不是，我是学历史的。”
“哦~”钟立语气拉长，随即又刨根问底，“那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西城大学，历史老师。”许伯怡对钟立并不排斥，通过刚才倒是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对于他问的问题也都很有礼貌的回答了。
“西城大学啊~不错的学校。”钟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右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诶，那你跟沈存怎么认识的？”
钟立实在好奇，虽说他以前就知道沈存有个喜欢的人，但这个当事人一直不愿意说跟他细说，他也没有其他的渠道可以了解，要他这么个喜欢八卦的人一直吃不到瓜，他还真是做不到，所以在美国的那几年他几乎是每周如一日的在问沈存这个问题。
“嗯？”许伯怡犹豫了一秒钟，然后说，“高中同学。”
沈存是她们隔壁班的，也算是高中的同学吧。
钟立：“同班同学么？”
许伯怡：“隔壁班。”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钟立现在确实像个八婆，那渴望八卦的眼神一直盯着许伯怡，就等着她嘴里吐出什么惊天秘密。
“这个……”许伯怡有点迟疑，她不想在外人面前回答这个问题，“我不太记得了。”
未免被质疑，她又说了句，“已经过去九年了，哪还记得这些。”
如果谢婉在这里，她必定会给许伯怡一个大白眼。
别说九年了。
就算是过去九十年许伯怡想必也不会忘记。
毕竟当年她那么死皮赖脸地缠着沈存，两个班的人甚至学校大部分人皆是见证。
“啊？”钟立有些失望，“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么？”
许伯怡诚恳地点着头，生怕被人看出一丝破绽。
若是换做以前，她可能会滔滔不绝地跟外人说起她追求沈存的过程。
但是现在。
当着自己追求者的面跟别人详述自己以前倒追过他的事情。
好像有点不太好？
况且，这办公室里还存在着另一个她不了解的女人。
“那沈存以前有没有什么黑暗历史？”钟立不死心，他非得问出一点沈存的东西出来。
黑暗历史？
许伯怡细想了下。
好像没有？
那些年她只顾着用什么办法能够吸引沈存的注意力，一门心思想着攻破沈存，他有什么黑料倒是没发现。
但是许伯怡自己倒是闹出了不少笑话来。
“好像没有什么。”许伯怡摇摇头。
“好吧。”钟立闭着眼睛背靠在沙发上，看着有些丧气，“看样子是挖不到 我们沈律师什么不好的料了。”
见状，许伯怡也没再说话，接着看自己的书了。
大概十点二十几分的时候，沈存已经搞定了自己的事情，他起身对着许伯怡说，“我好了。”
“好。”
许伯怡应道，随即合上书本，将它放回原处，拿起包包向沈存走了过去。
沈存接过她的包，自然地背上，对着剩下的两个人轻声说，“我们先走了。”
何清没说话，头也没抬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倒是钟立大声回应了，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还暗自感叹着，“真是配啊。”
-
门外。
正在等电梯的两人默契般的没有说话。
没一会，沈存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微微低头看着许伯怡，“对了，你半夜的时候给我发信息是有什么事么？”
本来今天看到的时候想手机上问的，但是下一秒就来工作忙忘了，等再次点开许伯怡的对话框的时候，他已经和周络他们一起在去赴约的路上了。
许伯怡都忘记了这个事。
“没什么，失眠而已。”
看许伯怡的神情，沈存隐约有些猜到了，“关于我么？”
说这话的时候电梯恰好下来了。
开门的一瞬间，里面人多的让许伯怡有点意外。
不过写字楼的这个点下班的人一般都很多，尤其是沈存事务所的这个黄金地段，打工人都卷得很。十点到十二点这个时间段都有一大批人下来，几个电梯里几乎都是挤满了人。
许伯怡意外只是因为她在学校教书，很少能看见这么多人挤在一个电梯里面。
为了担心许伯怡被挤到，沈存先走了进去，然后取下了肩上的背包旁边蹭蹭，腾出了好一片空间出来。
许伯怡一进来，沈存就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然后拿着包的右手还一直护在她右侧，生怕别人会挤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