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她可爱但危险
李蕴走到他面前,拿走他手里剥好的瓜子送进嘴里嚼动:“你害得我错失勾搭凌家主的良机,还差点在太后那儿翻船,我这气没那么容易消。”
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开开合合,说着没有消气,但心态已经放平, 甚至已经可以借机薅柳毛。
柳郡王见了美人真正生气的模样,现在也好说话:“那你还要什么?”
李蕴扯了扯他玄铁扇上的扇坠:“我预备在东江开家歌楼用以打探消息,王三已经在那儿买好了楼,契约了些俊男美人,可他不熟悉后续的流程,我要你派几个熟悉这方面的人才过去帮忙。”
她需要在东江建立自己的情报网。恰好她现在跟柳楼主关系不错,建立的时候不仅不会受打压,还能得些帮助。
这事儿得尽快办好。
玄铁扇坠里弹出一把刀,柳郡王立刻将扇坠收了回来,以免伤到李蕴:“柳某担心人给你派过去了,就收不回来。”
她那意思听着像是借调人,但以她那不要脸的姓格,怕是真的借了就不会还回来。
李蕴脸颊鼓起,像是可爱又有毒的危险河豚,蛮不讲理的逼问:“那你到底派不派人过去?!”
若是柳郡王不肯派人,那她也就只有挖墙脚了。
没办法啊,整个九州,唯独柳心楼的人最擅情报收集。
“派过去,派过去,柳某将柳心楼的右护法派过去帮你,这够良心了吧。这道歉够有诚意了吧。”
李蕴嘴角翘起:“这还差不多。我原谅你瞒着我凌家主跟太后相熟的事了。”
柳郡王在不知不觉之间被她牵着鼻子走,却乐在其中,见她瓜子吃完,还重新给她剥了一把放到碟子里。
“小妖女,你可真是不能得罪,得罪你一回,我就大出血一回。长此以往,我多年积攒的家底,都得给你,还得搭我这个人。”
李蕴:“把你搭给我不好吗?我带你体验不同的人生。”
柳郡王:“好个锤子,你这没良心的女人,真被你勾到手,你就会丢到一旁,寻找下一个目标。妥妥的坏女人。”
李蕴:“你不曾被我勾到,就不要假设。 我没你想的那么坏。好啦,好啦,你别说我了, 说说今天马场上的那匹踏血红马怎么样?”
柳郡王拿出两只蛐蛐,以及斗蛐蛐的工具:“选只蛐蛐,跟我斗一斗。你若赢了,我便告诉你谁动的手。你若输了,那就别问。”
李蕴随意挑了只看起来顺眼的蛐蛐,和他斗起来,眼见着要落下风,李蕴直接使诈,放了只漂亮蛊虫,直接灭了柳郡王的蛐蛐。
“柳哥哥,你输了。该告诉我答案了。”
柳郡王:“虽然你赢的方式不够光明磊落,但你的确赢了。对那匹马动手的人是大舜恭亲王。”
李蕴:“嗯?”
她觉得疑惑:“钰王今儿的态度,应当知道大舜恭亲王对踏雪红动了手脚,为什么他还不揭穿?”
柳郡王:“这还不简单? 因为恭亲王跟钰王是同盟。两方在钰王前年出使大舜的时候,就约定了要帮彼此夺位。为此,钰王还承诺,若是他能当太子,愿意做主将母妃献给恭亲王。”
钰王的母妃如今虽年近四十,但保养得宜,容貌依旧能碾压后宫一众妃嫔,恭亲王又喜欢成过亲的女子,瞧上丽贵妃,不奇怪。
李蕴冷着声说:“钰王还真是大孝子啊,为了太子之位,连自的生母都能舍弃。够狠。”
柳郡王:“小妖女,你细数九州成大事之人,你就会发现,真正成了人物的,大多冷心绝情,六亲不认。你现在尚有良知,往后权利增加,你也会舍得用你的亲人,去换利益。”
“我不敢说我一定不会,但我会尽量 保持自己的良善。别看我现在经常薅你的羊毛,但是让我牺牲你,踩着你的白骨掌握东江,我不愿意。因为你在我的心里,已是友人。”
李蕴一向爱恨分明,善恶有分。柳郡王不曾害过她,她也没有真坑害他的想法。
柳郡王听她一番剖白,心竟如过雷电,触动非凡。
“你就是说得动听。”
李蕴:“你信便信,不信就算了。”
她说的乃心中所想,半分不假,可她知道柳郡王不会信,哪怕信了这一时,之后也会存疑。因为她在对仇敌跟恶人的时候,是真的够狠。
柳郡王翘着腿:“柳某曾经信任过钰王,但他骗我。也曾信任过母亲,母亲亦骗我。如今我便是想信你,心也不听使唤。故信与不信,只得随缘。”
一朝被蛇咬,十年惧井绳,他风流浪荡,狂放不羁,亦不能避免。
李蕴同样翘着脚,懒摊在椅子上:“既然不再信爱,不再信情。那就信利益。我在东江创立的情报收集歌楼,利益分你一半,蕴儿可亲自画押为证。”
柳郡王:“不用签字画押,你忘了,我们之前就商量好了东江的利益分割。我们早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
虽未结盟,但李蕴这条船,柳郡王早已登上。
“也对。既然早就是同条船上的人,那还分什么你我?我最近特别缺银子,明儿你借我些。”
李蕴最近开销非常大,光是养着蛊圣搞研究,都快将积蓄好完,更不用说还要在东江打权利地基。她没银子了, 加上秦晏送的赔礼,银子都不够花了。
登顶问权这条路,真要有金山银山才行。
柳郡王悠闲的晃了晃腿:“我可以借给你,但我利息要得高。老实说,你找我借,还不如六皇叔,六皇叔有的是钱。”
李蕴叹息声加重:“可算了吧。 你也说过了,我不过是他的暗宠而已,找他借钱能借多少?杯水车薪。还还得开源啊。”
“是时候再坑秦晏一把了。他隐藏的财富可不少。”
柳郡王:“只是坑秦晏?你在太后面前哭哭穷,太后定然愿意支援你不少。”
这小妖女,给他哭穷,哭得这么自然,却放过了太后。
李蕴:“我在太后面前哭穷,她定然会问我银子都去了哪儿,我要明着告诉她,我的钱都用在了反超她权利的事情上?她听了,还会给我银子?你又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