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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CP嘛,能拆一对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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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买点, 就可以调戏可爱的作者菌啦~

    晏池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了。

    他摸不清陶然什么意思,但是如果再没有行动, 宴会就快结束了。

    “跟我来!”正想着,就被陶然抓住了手臂, 从另一侧走去, 两人避开喧闹的人群, 偷偷溜上了二楼。

    然后站在二楼的拐角处,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面似乎少了某个熟悉的影子。

    “韩老呢?”晏池眯眼仔细打量了一圈,确实不见了, 不然他所在的地方必然人群扎堆。

    “去换衣服了。”陶然靠在扶手上, 小巧的盒子在他手中转着圈,跟盘核桃一样熟练。

    红色的丝绒盒子衬得他指节纤细修长,皮肤白皙,漂亮得宛如艺术品。

    晏池看着他, 满脸的笃定和自信, 像是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胸有成竹。

    这就是他说的“会有机会的”吗?

    对上儿子隐隐带着疑惑的视线,陶然自觉解释道, “韩老这人呢, 性子温和又没有什么架子,唯一就是有点比较严重的洁癖。”

    “而且他的嗅觉……”, 陶然点了点自己的鼻子, 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格外灵敏,所以每天起码要换上好几套衣服了,更别提这种场合。”

    宴池深呼吸一口气, 了然道,“难怪屋里都只是单纯的花香。”

    可是就算这样,那些争奇斗艳的大美人,混杂着身上的香水和脂粉味,依旧令他难以忍受,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涵养相当好了。

    原文里设定了这么个人物,就是为了体现男主的干净和通透,这样的人在长辈那里,总是无比吃香的。

    正说着,一道身影慢慢走了出来,果然是重新换过衣服的韩老,陶然快步迎了上去,笑道,“韩伯伯!”

    韩诚德的脚步一顿,轻轻后退了一步,却还是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手,下意识屏了一口气,却发现是个衣着素净的漂亮少年,才稍稍放松了些。

    “我是陶然,很高兴能见到您!”陶然挂着灿烂的笑,丝毫不担心这样的自我介绍会不会引起什么方感,似乎对自己的名字格外自信。

    陶然?

    韩诚德恍惚了一瞬,然后瞳孔猛得一缩,甚至手上用力,主动把人拉到自己面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神色也是少有的激动。

    “你是悦悦的孩子?真像……”韩诚德眼眶有些红,嗓音沙哑,甚至一度有些哽咽。

    原主的母亲韩悦曾做过他的模特,两人似乎私交不错,亦师亦友,原本这层关系在设定的时候只是一笔带过,但眼下看来,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不过原主那一系列作死行为,再加上那个把她间接逼死的渣爹,生生把这些好感都败光了,不然也不至于最后绕过他反倒去帮主角。

    “是我呀,妈妈的日记里特意叮嘱了让我以后有机会要来拜访您,可惜我也是最近才看到……”陶然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日记么……自然是编的。

    不过她临终前心心念念着这位老人却是真的,后悔自己没有听他的话,后悔自己轻易就被那个男人骗了去,后悔以后没法亲自看着孩子成长……

    偏偏又觉得没脸去见他,思虑过重,病情恶化得更厉害了,整日精神恍惚,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写什么日记。

    但是这种种因素加在一起,陶然不免对这个老人也颇有好感,真的完全当成一位长辈来尊敬,眼底的濡慕之情不容作假,几十年的老人精了,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真情。

    “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韩诚德笑着,终是没克制住,伸手抚弄了一下他那双,跟母亲分外相似的眉眼。

    “那哪行,心意是必须到的。”陶然笑嘻嘻地把手里把玩很久的盒子递上去,巴掌大小,看起来袖珍得过分了。

    韩诚德小心地接过来打开,猛然瞪大眼,呼吸都粗重了许多。

    里面是一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如此珍稀的东西,上面却雕刻了一只卡通图形的羊,是他原本亲手送给韩悦的。

    “妈妈说过,想把这东西还给您做个念想,但是我觉得她该是无比喜爱的,私心就把那块留给她了,这是我托人去寻来的,找了最好的师傅雕刻,希望您别嫌弃,就当……是妈妈送您的礼物,可好?”

    陶然小心翼翼道,这算是走了一步险棋,毕竟贸然提起另一个人,生怕引来反感,但这确实是原主母亲的遗愿。

    想全了那份提携关怀之情,也想托他,好生照顾一下自己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韩诚德嘴唇微颤,眼中甚至有点点湿润的泪意,轻轻摩挲着玉佩,突然伸手一把将陶然揽入怀中。

    连自己的洁癖都忘了,可沁入鼻尖的却只有浅淡的沐浴露清香,清清爽爽,就跟那双眼睛一样,干净透彻。

    “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陶然朝人眨眨眼,丝毫不在意自己被他握得有些生疼的手腕,笑道,“母亲的礼物我是带到了,但是我的礼物,您可也得赏脸看看。”

    “是什么?”韩诚德看了他一下,身上显然没有再能藏东西的地方了,却也笑容不变,纵容着面前调皮的晚辈。

    “我给你介绍一下,”陶然把默默站在他身后的晏池拉了出来,献宝一样地推到韩老面前,骄傲道,“这是我专门为您寻来的大宝贝,您最近不是技痒吗?您那水平高,又没人敢跟您下,他可是比得上国手了。”

    这才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韩诚德这个人平日里除了拍戏写剧本,就是喜欢下棋,而且棋艺高超,下了这么几十年了,说是专业级也差不离。

    可身边跟着的那些新人影帝们,多是想从他这里学到些经验,打好关系,扩大人脉,却没人能真的坐下来,陪他好好来上一局。

    甚至耐心听他说说闲话。

    陶然沉浸在自己的设定里,没注意到晏池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眼神甚至泛出了些许冷意。

    他是会下棋的,围棋,象棋尤为精通,别的棋类也都多少懂一些。

    但这都是老头子亲手教的,就连那个男人都不知道。

    这人……是从何得知的?

    他调查自己?

    还是……哪方的人?

    而有一个人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酒店的二楼,一个满头五颜六色炸毛烫的青年正在走廊里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的脸上画了非常夸张的妆容,眼线粗粗的一根,连带着下眼睑也黑棕色眼影被加重,远远看去就像是被人揍过一拳又或是连续熬了几晚上的熊猫眼。

    脸颊处的那些粉底和腮红也都被不断滴落的汗水糊成乌糟糟的一团。

    就是直接拉去拍鬼片,都不用化妆的那种。

    陶然完全注意不到这些,跟无头苍蝇一样地来回转着圈,走得脚底板都发麻也毫无所觉,眼睛直勾勾盯着拐角处,神色焦急。

    虽说挖坑不填的作者可能会穿越,但是他明明认真写完了大结局,还开开心心he了的!

    而且穿越就穿越,穿成同名同姓的智障炮灰他也就忍了,但是为什么好死不死地在这个时候穿过来?

    哪怕早半个小时也还来得及挽救啊!

    一想到他身后的那扇门里眼下是个什么情形,就感觉头皮发麻。

    但隐隐还有几分小激动。

    就要亲眼见证儿子和儿媳妇的第一次美好会面了呢!

    不可言说的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给他们贴心地开好了房间……

    陶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亲爹,考虑得再周到也没有了。

    这段剧情过后是怎么发展的?

    陶然想得太入神了,来回晃悠的脚步也没停,刚一转身就被一个小姑娘直直撞进怀里,额头磕在他的下巴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嘶……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陶然捂着下巴,下意识扶住了她的肩膀帮人站稳,却摸到了一手的水渍。

    小姑娘手里拿着的红酒撒了大半,将她精美的长裙染得斑驳不堪,肯定是没法见人了。

    “实在不好意思,你有没有带替换的衣服?我给你开个房间换一下?或者派人送你回去拿?”

    女生长相甜美,眼泪汪汪捂着额头的模样实在可爱,看得陶然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陶……陶总!”她原本用手揉着额头,看清陶然脸的那一刻,瞬间变得面色惨白,用力挣脱他的手后退了两大步。

    偏偏她又穿了高跟鞋,惊慌之下左脚绊右脚,踉跄了两下,手肘狠狠在墙壁上磕了一下才稳住身形,整个人已经害怕得发抖。

    像是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我……我没事,我不……不用!我先回去了!”她哆嗦着说完,朝陶然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然后歪歪斜斜地踩着八厘米的恨天高跑远了。

    陶然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吓人么?

    然后突然想起了自己这具身体的人设……

    倒还真不赖人家小姑娘。

    他的西装上也沾上了酒液,但因为是黑色的,所以除了味道有些刺鼻,影响不算大。

    本来马上去换衣服是最稳妥的,可陶然却半步都不敢离开,出于剧情需要,他身后这扇门碰巧感应锁坏了,即使不用门卡也可以直接打开。

    换句话说,谁都能进。

    万一被什么阿猫阿狗进去占了他儿子的便宜,他非得原地爆炸不可!

    虽说眼下这情况叫医生比较好,但是c药这东西说白了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发泄出来就好了。

    更何况还是他的男女主第一次甜蜜会面的关键剧情,是怎么都不能出错的。

    所以女主为什么还没来?

    透过门缝,已经隐隐能听到里面过于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平复,整个人都虚弱了下来,又看了眼手表,已经过去快二十分钟了……

    陶然急得满头冒汗,大滴大滴地顺着额头滑落,又被卷翘的睫毛兜住,被他不舒服地揉开,手背上瞬间晕开一片黑棕色的水渍,可想而知他脸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伸长了脖子,楼梯口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女主穿什么衣服来着?

    陶然仔细回忆了下自己的原著,“一席白色丝质长裙柔顺地垂下,勾勒出曼妙的身段,虽然不是出自名家设计,但做工也算上乘,衬得她肤色如瓷般细腻透白。海藻般的蓬松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随着她的脚步荡开水色的波浪,俏皮又天真……”

    白色长裙,蓬松卷发,出现在二楼的女人……

    陶然仔细思索了一下,眉头越皱越紧,然后瞳孔猛地一缩,浑身都开始难以抑制地发颤。

    他刚刚不小心撞到的那个小姑娘好像就符合以上所有条件!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一楼大厅交际攀谈,只有女主不太喜欢那种氛围主动上来躲清静的,不然不至于二楼给他们准备的休息室这么冷清。

    嘶……

    陶然倒吸一口冷气,女主被他阴差阳错赶跑了,那我儿子怎么办?!

    就算是亲儿子,绝对男主标配,各方面能力杠杠的,怕是也要憋出点毛病来!

    现在离药效起作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陶然打了个哆嗦,连忙掏出手机给小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请私人医生过来,记得做好保密工作。

    不然儿子的老婆跑了名声还毁了,他非得内疚死。

    深呼吸一口气,陶然退回了门边,小心翼翼地拧开了门。

    屋里没开灯,很黑,走廊的灯光透过门缝凝成细小的一束,打在凌乱的大床上,正好对上那张微微偏过来,细长的泛着水汽的眸子。

    陶然鼻尖嗅到了空气里过于潮热的气息,连忙关上门,伸手去摸一旁的开关,却触到了一只滚烫的手。

    他哆嗦了一瞬,有些不可思议地又摸了两把,根根修长,确实是人类的皮肤没错。

    这死小孩什么时候跑过来的?

    刚刚不是还在床上吗?

    他的大脑瞬间当机,然后就被一只大手用力捉住了手腕,下一秒一个滚烫的胸膛压了过来,紧接着脖子上就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嘶……疼疼疼……那是肉啊小兔崽子!”陶然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用力动了动手腕,却怎么都挣不脱,生生被拽着别到了身后,眼看那开关离他越来越远。

    为什么这崽子都被药效折磨了这么久,力气还这么大?

    颈窝里塞进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细软的碎发蹭着他的耳尖,陶然有些怕痒地躲了躲。

    似乎是被他的惨嚎声吓住了,晏池终于松了口,维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整个人显得有些迟滞。

    趁着这个机会,陶然小心翼翼地想把自己从他的禁锢下解救出来,仅仅是挪动了一点距离,又被人瞬间按了回去,被动地感受着从那薄薄衣料下透出来的骇人热度。

    一想到这人为什么会是这么个情况,陶然心头那点不易察觉的委屈瞬间就消散了。

    不论是作为导致眼下这尴尬场景的始作俑者,还是作为作者本人,他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就是咬一口嘛……

    自己亲儿子,应该的,应该的……

    陶然默念几声,逐渐平复下过快的心跳。

    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慢慢适应这种黑暗,可以隐约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

    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他笔下的主角,是倾注了他所有喜爱和心血的孩子,比他高上半个头,优秀又漂亮。

    因为凑得极近,他可以感受到晏池喷在他脸上,浓重的鼻息,能看清他细长的眼睛,隐隐还有水光在里面。

    是不是很难受?

    想到这小孩已经忍受了多久这样的折磨,陶然就感觉心头一痛,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脸,一动才想起来,自己眼下还是个被禁锢的状态。

    而他这点动作,落在晏池眼中,都是想要挣扎逃离的意图,手上用力把他抓得更紧了,然后凑过来,黏黏腻腻地用鼻尖在他侧脸上蹭了蹭。

    浑身都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就像是大型猛兽在进食前,确认自己食物的可口程度那般。

    令人心头发毛。

    陶然被这过于亲昵的动作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过于迟钝的神经终于被重新接连上,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人眼下是个什么状态。

    又想要做些什么。

    “等等等等!你搞错人了,我是男的!”陶然惊得要跳起来,在那人再度凑过来的时候拼尽全力挣扎起来,颇有些鱼死网破的味道,力气不小。

    晏池一时半会制不住他,只能暂时松手。

    然后就被陶然用力推了一把,脚下一软,摔在了地上。

    陶然连忙摸索着去开灯,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他回头一看,又连忙去扶他,“没事?”

    他看着小孩力气那么大,以为药效对他影响不深,没想到也是强弩之末,触手的肌肤滚烫,颇有几分骇人。

    “好烫……你……”陶然哆嗦着手想去摸他的额头,却被晏池拍开,又将脸别开,眉头拧得死紧,眼睛都闭上了,像是多看他一眼都会中毒。

    陶然心虚得厉害,但是这事他也没法控制。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在这个时间点穿过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手底下的皮肤越来越烫了,再这样下去,孩子就要烧傻了!

    医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

    他索性一咬牙一狠心,用力把人抱起来,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撑着他颤颤巍巍一步一晃地往浴室走去。

    别看这人瘦,但是浑身都是结实的精肉,又没什么力气,几乎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重得很。

    “滚开……”

    “你别碰我……”

    晏池开始挣扎起来,半点肌肤都不想跟他触碰到,但是药效起效这么久,又出了那么多汗,整个人都虚弱得厉害。

    而陶然怎么说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死死抓着他,怎么都挣不脱。

    好不容易两个人一起挪到浴室,陶然把人靠在微凉的瓷砖上,衣服都来不及脱,伸手就去拧淋浴开关。

    冰冷的水柱瞬间砸了下来。

    让几乎快烧糊涂的人稍微拉回一点神志,眼前望出去雾蒙蒙的一片,身上忽冷忽热,像是有座火山在不断喷发,然后又被瞬间塞进了冰箱里。

    这算什么?

    对他被下药后逃走的羞辱吗?

    浴室里传来晏池有气无力的嘶吼,“你是不是有病!”

    半个多小时过去,晏池好不容易把手上的东西吃完,转瞬又被塞满,他看着陶然,目光沉沉。

    陶然却没注意到,而是盯着人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晏池看了下表,时间差不多了。

    他摸不清陶然什么意思,但是如果再没有行动,宴会就快结束了。

    “跟我来!”正想着,就被陶然抓住了手臂,从另一侧走去,两人避开喧闹的人群,偷偷溜上了二楼。

    然后站在二楼的拐角处,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面似乎少了某个熟悉的影子。

    “韩老呢?”晏池眯眼仔细打量了一圈,确实不见了,不然他所在的地方必然人群扎堆。

    “去换衣服了。”陶然靠在扶手上,小巧的盒子在他手中转着圈,跟盘核桃一样熟练。

    红色的丝绒盒子衬得他指节纤细修长,皮肤白皙,漂亮得宛如艺术品。

    晏池看着他,满脸的笃定和自信,像是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胸有成竹。

    这就是他说的“会有机会的”吗?

    对上儿子隐隐带着疑惑的视线,陶然自觉解释道,“韩老这人呢,性子温和又没有什么架子,唯一就是有点比较严重的洁癖。”

    “而且他的嗅觉……”,陶然点了点自己的鼻子,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格外灵敏,所以每天起码要换上好几套衣服了,更别提这种场合。”

    宴池深呼吸一口气,了然道,“难怪屋里都只是单纯的花香。”

    可是就算这样,那些争奇斗艳的大美人,混杂着身上的香水和脂粉味,依旧令他难以忍受,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涵养相当好了。

    原文里设定了这么个人物,就是为了体现男主的干净和通透,这样的人在长辈那里,总是无比吃香的。

    正说着,一道身影慢慢走了出来,果然是重新换过衣服的韩老,陶然快步迎了上去,笑道,“韩伯伯!”

    韩诚德的脚步一顿,轻轻后退了一步,却还是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手,下意识屏了一口气,却发现是个衣着素净的漂亮少年,才稍稍放松了些。

    “我是陶然,很高兴能见到您!”陶然挂着灿烂的笑,丝毫不担心这样的自我介绍会不会引起什么方感,似乎对自己的名字格外自信。

    陶然?

    韩诚德恍惚了一瞬,然后瞳孔猛得一缩,甚至手上用力,主动把人拉到自己面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神色也是少有的激动。

    “你是悦悦的孩子?真像……”韩诚德眼眶有些红,嗓音沙哑,甚至一度有些哽咽。

    原主的母亲韩悦曾做过他的模特,两人似乎私交不错,亦师亦友,原本这层关系在设定的时候只是一笔带过,但眼下看来,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不过原主那一系列作死行为,再加上那个把她间接逼死的渣爹,生生把这些好感都败光了,不然也不至于最后绕过他反倒去帮主角。

    “是我呀,妈妈的日记里特意叮嘱了让我以后有机会要来拜访您,可惜我也是最近才看到……”陶然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日记么……自然是编的。

    不过她临终前心心念念着这位老人却是真的,后悔自己没有听他的话,后悔自己轻易就被那个男人骗了去,后悔以后没法亲自看着孩子成长……

    偏偏又觉得没脸去见他,思虑过重,病情恶化得更厉害了,整日精神恍惚,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写什么日记。

    但是这种种因素加在一起,陶然不免对这个老人也颇有好感,真的完全当成一位长辈来尊敬,眼底的濡慕之情不容作假,几十年的老人精了,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真情。

    “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韩诚德笑着,终是没克制住,伸手抚弄了一下他那双,跟母亲分外相似的眉眼。

    “那哪行,心意是必须到的。”陶然笑嘻嘻地把手里把玩很久的盒子递上去,巴掌大小,看起来袖珍得过分了。

    韩诚德小心地接过来打开,猛然瞪大眼,呼吸都粗重了许多。

    里面是一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如此珍稀的东西,上面却雕刻了一只卡通图形的羊,是他原本亲手送给韩悦的。

    “妈妈说过,想把这东西还给您做个念想,但是我觉得她该是无比喜爱的,私心就把那块留给她了,这是我托人去寻来的,找了最好的师傅雕刻,希望您别嫌弃,就当……是妈妈送您的礼物,可好?”

    陶然小心翼翼道,这算是走了一步险棋,毕竟贸然提起另一个人,生怕引来反感,但这确实是原主母亲的遗愿。

    想全了那份提携关怀之情,也想托他,好生照顾一下自己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韩诚德嘴唇微颤,眼中甚至有点点湿润的泪意,轻轻摩挲着玉佩,突然伸手一把将陶然揽入怀中。

    连自己的洁癖都忘了,可沁入鼻尖的却只有浅淡的沐浴露清香,清清爽爽,就跟那双眼睛一样,干净透彻。

    “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陶然朝人眨眨眼,丝毫不在意自己被他握得有些生疼的手腕,笑道,“母亲的礼物我是带到了,但是我的礼物,您可也得赏脸看看。”

    “是什么?”韩诚德看了他一下,身上显然没有再能藏东西的地方了,却也笑容不变,纵容着面前调皮的晚辈。

    “我给你介绍一下,”陶然把默默站在他身后的晏池拉了出来,献宝一样地推到韩老面前,骄傲道,“这是我专门为您寻来的大宝贝,您最近不是技痒吗?您那水平高,又没人敢跟您下,他可是比得上国手了。”

    这才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韩诚德这个人平日里除了拍戏写剧本,就是喜欢下棋,而且棋艺高超,下了这么几十年了,说是专业级也差不离。

    可身边跟着的那些新人影帝们,多是想从他这里学到些经验,打好关系,扩大人脉,却没人能真的坐下来,陪他好好来上一局。

    甚至耐心听他说说闲话。

    陶然沉浸在自己的设定里,没注意到晏池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眼神甚至泛出了些许冷意。

    他是会下棋的,围棋,象棋尤为精通,别的棋类也都多少懂一些。

    但这都是老头子亲手教的,就连那个男人都不知道。

    这人……是从何得知的?

    他调查自己?

    还是……哪方的人?

    陶然醒来的时候,躺在另一个房间里,松软的枕头被罩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应该是新换的。

    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然后才反应过来,猛地坐起身,抓起放在床头上的电脑打开,发现所有的表格都被整理好了,甚至用邮件发了回去。

    陶然这才松了口气,又抱着枕头滚了一圈,笑得有几分傻气。

    儿子可真是太靠谱了!

    他把被子叠好又穿上衣服,刷牙刷到一半,就接到了孙铭的电话,“陶总,您看热搜了吗?”

    陶然一脸懵,什么事?

    儿子和媳妇的恋情曝光啦?

    可当他漱了漱口,随意掏出手机看两眼,却差点没一口水喷在镜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宴会的事不知道被谁记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盛辉裸奔、 盛辉性骚扰 、盛辉醉酒 等三个词条直接霸占了热搜前三名,偏偏那个人还很聪明,知道大多数人可能连楚应杰是谁都不知道,可给他冠上盛辉的名头,那就是人尽皆知了。

    堂堂盛辉总裁,这脸丢得结结实实的,而且分量丝毫不输出轨和家暴,毕竟分量摆在那。

    下面的评论区也早就爆了,所有人看个乐呵,因为楚应杰没什么粉丝,评论完全一边倒。

    “有钱人都这么会玩的吗?不过自己关起门来不是想怎么搞怎么搞,难道这样玩比较刺激?”

    “老话不是说,酒壮怂人胆,说不准是平时装正人君子端久了,醉了才暴露的本性……”

    “但是我看他被抓的时候,这身子软趴趴,神色飘飘欲仙的,被人打成那样都没感觉?喝醉了不是这样的?看着倒像是嗑药了的……”

    “楼上的,飘飘欲仙什么鬼?麻烦你具体解释下?”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孙铭显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于是很快他们的人就下场了。

    正当吃瓜人士吐槽完毕,热度渐渐下去的时候,却突然有所谓的知情人士爆料出,亲眼见到楚应杰被警察带走了。

    这可不是所谓的醉酒或者性骚扰能比的,众人的兴趣再次被吊了起来,准备蹲一个后续。

    没到半小时,后续来了。

    “说起来我家在楚总家对面,当然不是那高档别墅区啦,但是我亲眼看着门口停了很多警车,又装了很多东西出来,有小盒的也有小袋的,那群警察个个都全副武装的,你们说什么事能有这动静?”

    “又盒又袋的?还全副武装?别是毒品?”

    “哎哎,说到毒品,我想起来一事,盛辉有个叫宋什么的小姑娘,之前综艺上的时候也是,突然就浑身抽搐了,差点在地上打滚,看着怪吓人的,导演解释说是有什么先天性的疾病来着,后来可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仔细想想,那症状跟犯毒瘾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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