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不生我李一凡，广场舞万古如长夜
2级物品！居然是新手阶段十万分之一概率才能出现的2级物品！
智力加1！这可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东西，也是李一凡现阶段最迫切需要的东西之一。
任务难度有点大，但为了这一点智力，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完成。
既定的计划需要调整了，原本他打算让柳馨出面教授舞蹈的，现在不得不自己上了。
“姐，还得再麻烦你教我跳。”李一凡充分发挥着厚脸皮。
“来，我先示范一遍，你跟着我跳。”
柳馨没有一点不耐烦，自从那次事故之后，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了亲人，对于这个整天姐长姐短喊着自己的调皮孩子，她是真心当做亲弟弟对待的。
说实在的，李一凡是真的没什么舞蹈天赋，教了五六遍，他还没学会。
柳馨也不厌烦，依旧耐心地指导他手脚如何协调、如何跟上音乐节奏、如何让动作看起来流畅优美。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李一凡终于初步掌握了这套舞蹈，能跳的像模像样了，但想要教授别人，还得继续加深练习。
这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李一凡告别柳馨，回到家里，跟老妈说了一声晚上不在家里吃饭，又给孙婧发了一条短信，交流了一下学习，这才回到卧室。
真是疲累的一天，一下午的练习搞得李一凡精疲力尽，只想躺到床上一动不动，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今天的学习任务还没有完成，晚上还有饭局，必须挤出时间完成今天的学习计划。
想要比别人过得好，就要付出的比别人多。
一分付出一分收获，这是千古至理，哪怕是重生者也不能例外。
李一凡强撑着疲累的身体，冲了个冷水澡，然后开始认真复习数学。
八点半，老妈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李强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事情办妥了，来，马坡烧烤。”
“早点回来，少喝点酒。”出门时候，老妈叮嘱道。
“知道了。”出门之前，李一凡把今晚要背的英语单词揣进了口袋，他怕喝的太晚，影响到任务。
到了烧烤店，李强和两个年轻人已经喝了起来，三人身边各放着一大桶扎啤，已经下去了三分之一。
“老板，再来一桶。”
看到李一凡过来，李强招呼他坐下，又要了一桶扎啤，相互介绍了一下。
几个人都是年轻人，还都是本地人，几杯酒下肚，很快就熟络起来，吹牛逼、聊女人，时间过得飞快。
“某某局长和某某老婆有一腿”
“某白老师和某高主任经常一起去宾馆”
“某行长为了拉存款和客户上了床，第二天老公到单位大吵大闹”
……
基层民警整天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消息自然是最灵通的。
一件件从前闻所未闻的劲爆新闻从他们口中流出，李一凡听的大呼过瘾，实在想象不到，一个小小的县城居然也这么精彩。
十一点多，两桶见底，四人尽兴散场。
酒劲上头，李一凡干脆摇摇晃晃沿着马路小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声背着英语。
这时候街上基本没了行人，偶尔有人，也都是刚刚散场的醉鬼，大家都好不到哪里去，谁也别笑话谁。
一路星光相随，狗叫相伴，留下骂声连片。
李一凡结束一个多小时的夜读，回到家倒头便睡，还好喝的是扎啤，不是白酒，一路上放了几次水，酒劲就差不多过去了。
三点四十，李一凡以莫大的毅力爬起床，还是老样子，一边背政史地，一边跑步锻炼。
到了六点多，街上晨练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李一凡找了一处人多的小公园，一边大声背诵着：
“事物发展的总趋势是前进的，而发展的道路则是迂回曲折的，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前进性与曲折性的统一，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一边还风骚地跳起了昨天编好的舞蹈。
他这怪异的操作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甚至还有几个大妈跟着他跳了起来。
“小伙子，你跳这是啥舞，看起来怪好看的，还挺简单。”
一遍跳完，几个大妈终于忍不住了，其中一个开口问道。
“这是最新的广场舞，大城市都在跳，晚上七点去南街广场，免费教，还送礼品，多叫点人。”
“好，晚上我多叫几个姐妹一块去学。”
李一凡见目的达到了，便换了个地方，如法炮制，一会功夫便宣传了五六波人。
看来，大家苦好舞蹈久矣。
真是，天不生我李一凡，广场舞万古如长夜。
场地有了，客户有了，就差产品了。
九点，李一凡来到李强办公室，两人简单沟通了一下昨晚的情况。
“我们过去的时候，他们在开会，七八个人，我说有人举报他们诈骗，要把他们带回去调查，还要通知家里过来领人，有几个直接就吓哭了。”
“看他们还算老实，该问的问清楚后就没再为难他们，听你的话扣了他们一箱货，喏，墙角放那不是。”
李一凡打开数了一下，18台，够用一段时间了。
“价格问清楚了吗？”
“经理从公司拿货150一台，卖398，销售人员一台挣180。”
“还行，和我猜的差不多，先从他们这里拿货，等有钱了直接和厂家谈，你让他们几点过来？”
“十点，你准备放哪卖？”
“南街广场，柳姐家那个门面房，你知道吧？”
“你真的说动柳老师了？”
“那是当然，晚上七点，没事的话就过去帮忙。”
“好，用不用我多叫点人过去撑撑场子。”
“那倒不用，你在电视台认识人不，会拍摄的那种，让他帮忙拍点视频，给钱的。”
“这个得找我嫂子帮忙，晚上回去我问问。”
“嗨，我都忘了大嫂子在县委宣传部了，你晚上赶紧问问，我这两天急用。”
“好。”
两人正聊着，忽然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一名穿着杏色商务西服、白色高跟凉鞋的女人带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女人约莫三十五六岁，长的不算漂亮，但是，只一眼，便给人一种干脆利落的感觉。
女人径直走到李强面前坐下，开口说道：“李警官你好，我姓杨，是彩虹医疗的副总，主管市场这一块，今天过来处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这是我们公司的营业执照和医疗器械生产销售许可，你请过目。”
女人说话也是开门见山，异常干脆，说完便从包里拿出几份资料摆在桌上。
这一招变故，超出了李一凡二人的计划，两人也有些被女人的气势所震慑，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停顿了片刻，李一凡才反应过来，他起身为两人分别倒了一杯水，李强也反应过来，拿起资料装模作样地翻着。
“我来谈”，背对女人的时候，李一凡向李强使了个眼色。
“杨总，你好，昨晚的事情其实没什么，我们接到群众举报后例行调查而已，既然你们证照齐全，那就没什么事了，只不过我很奇怪，这点小事，也值得杨总亲自来一趟吗？”
“我过来巡查市场，正好遇上了，就来处理一下，你是？”
“我叫李一凡，这是我哥，昨晚的事情说清楚就没事了，不过我这边还有点生意上的事情想和杨总谈谈，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可以。”
“前面不远有个茶室，我们过去谈，等我打个电话安排一下。”
李强适时说道，说完拿起桌上的固话拨了过去，几句话便安排妥当。
“走。”
深藏的庭院之后，这是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低调而又奢华，里面冷冷清清的看不到人影，李强直接带着他们走进一个包间，里面茶已上好，还贴心地摆上了几盘小吃。
“这里环境很好，茶也不错，不招呼的话不会有人来打搅，所以很多领导和老板都喜欢到这里谈生意，不过这里只做熟人生意，没人引荐的话根本进不来。”
众人落座之后，李强介绍到，这也是在展示自身实力，就和我爸是谁谁谁、我认识谁谁谁一个道理，只不过这样做更含蓄一点，更容易让人接受。
“不知道两位要谈什么生意？”依然是杨总率先开口。
“既然杨总爽快，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也看好医疗器械这块市场，想代理贵公司这款治疗仪。”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人的意思？”
“有区别吗，对于杨总来说，货发出去，钱收回来，交易就完成了，何必在乎是谁在卖。”
“说的也是，你想怎么代理？”
“我能保证一年2000台的销量，不知道杨总能给什么样的价格？”
“你知道我们一个团队一年的销量吗，1000到1500台，我不相信你一年能出2000台。”
“各有各的渠道，我准备在县城开一家店面，房子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店面开起来，对你们在乡下的销售也有好处，你们的销售人员说出去更有信服力，甚至可以带人到我店里来拿货，我们县八九十万的人口，这么大的市场，卖出去一两万台根本不成问题。”
李一凡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接着说道：
“不光这款低端治疗仪，你们公司如果有高端点的家用设备或者血压计、血糖仪这些东西，我这里都可以上，就算是医院用的大型理疗设备，只要你们有，我这边也有渠道。”
“110一台，这是我们分公司老总的拿货价。”
“可以，不过你们要先发货，半个月回款期，作为回报，如果你们遇到什么麻烦，我们兄弟可以帮忙解决，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们老李家还是有些能量的。”
“可以，随后我就让公司发一份代理协议，另外，再给你份报价表，你看需要拿货。”杨总略微思考了一会，也同意下来。
“好，杨总大气，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谈完正事，气氛顿时轻松起来，众人开始谈论一些天南地北的奇闻趣事。
中午，李一凡又请杨总二人吃了一顿饭，饭桌上，杨总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一凡兄弟，你今年到底多大了，我看你最多也就十七八岁，但你这说话办事让我又有些拿不准。”
“十七。”
“妖孽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天真的高中生。”
“我也是个天真的高中生啊，开学上高三。”
“啐，天真用在你身上真是对这个词的侮辱。”
“杨姐，我这还有个小忙，想请你帮一下，明天我就开业了，派出所那箱货能不能先借我应应急。”一顿饭过后，杨经理也升级成了杨姐。
杨经理一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小狐狸一开始就打的空手套白狼的注意啊，算了，既然你叫我一声杨姐，货你先拿去用，不够的话办事处还有一箱，姐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只希望你以后可别坑了姐。”
“谢谢杨姐，你就放心吧，我坑谁也不会坑你，不对，我这么天真的人怎么可能会坑人！”
“我信你个鬼，你的店面在哪，我明天过去看看。”
“南街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