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一句诗
有第五境的强者带队,一起进这个秘境,阎白求之不得。
不过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并没有迷失自我,“师伯啊,我只是第一境,我的超凡之力能够克制幻想物,但只对第一境有效啊!”
雷玄清笑道:“你主要还是去磨砺,有知微和武德在,问题不大!”
两人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道袍,一个穿着僧袍,一个是道系超凡者,一个是佛系超凡者。
“他们都是第四境!”
阎白想起之前白从简说的,“我老舅说过,道系,佛系,意念系都对幻想物有克制作用。
师伯,道系和佛系克制幻想物,是怎么个克制法?”
知微笑了笑,说道:“你上课的时候肯定没有认真听,这些学校都会教的。”
阎白摊摊手,“没办法,我以前那个超凡者学校在小地方,教的东西有限。”
武德虽然穿着僧袍,却没有剃光头,相反,他留着飘逸的长发。
他开口道:“人类的幻想存在于幻想世界,幻想世界破损,幻想降临现实。
归根结底,一切都来自于人的幻想。
道门有净心神咒,佛门有清心咒,这都是清除杂念的法门,对幻想物就有天然克制。”
“诶?”阎白心中一惊,无数想法浮现,“会不会古时候的人就知道了幻想世界的存在,并且一直在努力解决这个隐患。
你们看,道门和佛门的修行,不都有讲究断欲吗?”
雷玄清赞叹道:“你的思维确实比一般人转的要快。你的这个猜想,其实早就有研究者提出来,并一直在研究。”
知微笑道:“我们道门有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一说,《太上老君清净经》里就提到过,欲念不生,则入真静,三花自然聚鼎,五气自然朝元。
意思就是,只要无欲无求,就能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效果。”
阎白挠挠头,“有点深奥,那有人达到这个境界吗?”
“有,但距离我们很遥远,是我们道系超凡者毕生追求的目标。”
“哦哦。”阎白看向雷玄清,“师伯,那我们什么时候进入秘境?”
“要等等。”
“等啥?”
“等一个人带我们进去。”
阎白惊喜问道:“还有大佬要来?”
“呵呵呵……”雷玄清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还要等一些时间,阎白便到一边去,和汪子安待在一起。
和这些高境界的人待在一起,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们跟你说了什么?我看你们聊得很愉快啊!”汪子安打着隔,停不下来。
“他们说你染上了幻想力量,可能会从真实状态变成虚幻状态。”
“假的吧?!”汪子安顿住,呃逆也停止了。
“骗你干嘛?从真实状态变为虚幻状态,最开始就是偶尔意识不清,然后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
你的五感会渐渐消失,就像置身黑暗混沌中,只有思维还可以运转,只剩下无尽的孤独。
你的身体会慢慢雾化,虚幻,直到最后消失不见,成为幻想力量,去到幻想世界。
你不再是你,你失去了自我,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进入佛门所说的寂灭状态中!”
汪子安一惊,惊慌的问:“这都是他们告诉你的?”
阎白摇摇头,“不是,这都是我编的。”
“……”汪子安。
“嗝……”
汪子安打了一个长长的嗝,松了一口气,他还真以为从那没有完全形成的秘境里出来,染上了什么虚幻力量。
想起之前阎白吞噬黑雾的场景,他撇撇嘴,“我觉得在我变成虚幻之前,你更有可能变成虚幻。”
“嘿,说不定我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是幻想世界里的我,他降临这里,代替了我的一切!”
“你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阎白与汪子安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圆月升到正中的时候,街道转角行驶来了一支车队。
清一色的黑色轿车,车身上有同样的图案。
“那个图案,是赵家吧!”汪子安直起身子,皱皱眉头。
“赵家是什么,很厉害吗?”阎白问。
汪子安点点头,“赵家,世家,在超凡时代降临后,原有的秩序破灭,新的秩序建立,世家再次出现。
其实世家一直都在,只是我们普通人接触不到,新时代他们变得活跃了,才重新走入我们普通人的眼帘。
这个赵家就是世家之一,荆南有他们的产业。
说赵家你可能不知道,但未来生物集团,你一定听过,那就是赵家的。
我有些不懂,他们来这儿做什么。”
“引路。”阎白想到雷玄清之前说的,说道。
“引路?”汪子安有些诧异,下一秒,又激动起来,“我靠,老阎你快看,有个妞儿!”
阎白转头看去,车队停在路边,穿黑色西装的保镖站立两边,中间的轿车里,走下来一个穿着古宋代衣裙的少女,脸上戴着墨镜,看不清脸,随行的人为她撑一把油纸伞,伞上面画有太极图案。
“激动什么,没见过女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有什么好看的。”
“你懂什么啊,知不知道杜牧有一首诗来着,豆蔻什么十三余……”
阎白翻了个白眼,“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春
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对对对,就是这首,咳咳咳,知道二月豆蔻像什么样子吧?”
“什么样?”
“你上网搜一下图片不就知道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吗?阎白拿出手机搜了一下“二月豆蔻”。
“(=Д=)……”
阎白承认,以前只是知道意思,却没细想过,现在汪子安这么一提醒,突然就觉得,有文化的人说骚话都是这么清新脱俗。
汪子安对他眨了眨眼,笑得骚气十足,“现在懂了吧。”
阎白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以后还是多读一点书,显摆得也能完美些!”
“怎么说?”
“有一句诗,你作为骚汪,应该知道。”
“哪一句?”
“可怜数点菩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