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回百货商场
胡利明听到她的问话，顿了一下，笑着问道。
“你需要什么票据？我现在手上就布票，水瓶票，还有几张工业券，要其他的票得等等！”
晓楠最想要张自行车购买证。
在这个出门都得靠脚量的年月，有了自行车就行动方便，到县里也不用挤公交车了。
从胡利明手上兑换了几张布票，水瓶票，又与他预定了一张自行车票。
约好下次到县里取票。
望着胡利明叔侄俩拉着车远去，消失在了路尽头。
晓楠去水塘里洗了一把脸，将脸上画的洗干净。
把背篓放进空间，再次回到百货商场。
挺着腰板，雄赳赳的上到二楼。
姐也有票有钱啦！
快步走到面料柜台前，神气活现的指着印花布。
“这面料给我来七尺！”
又指着浅灰色的的确良，蓝色的棉布，“这两种面料各来四尺！”
换来懒洋洋靠在柜台的营业员一个大白眼。
“一丈五的布票，印花布六毛一尺，棉布五毛一尺，的确良一块一尺，一共十块零两毛。”
的确良由于耐穿，耐磨，不易变形的优点，价格比棉布贵。
营业员嘴皮子利落，先噼噼啪啪的算出账来。
又用轻蔑的眼神扫了一眼，晓楠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
“布料剪下来不能后悔不买！”唯恐晓楠没钱付账。
晓楠回了她一个白眼，豪气的把布票和两张大团结拍在了柜台上。
“快量尺寸！”
营业员这才站直身子，拿起柜台上的布票仔细看了看，不甘不愿的拿一根长木尺开始量面料。
剪好面料，营业员写了一张发票，把钱连同布票夹在一个大夹子里。
挂到柜台上方的一根铁丝上，用力一划，夹子沿着铁丝，就到了屋子中央的收银台。
收银台那儿坐了一个男会计，取下铁丝上挂着的票和钱款。
找零后重新夹上，挂好手一划，“咻咻咻”，夹子回到了柜台上方。
晓楠睁大双眼，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好奇的盯着这神奇的铁丝，这可真是太方便了！
人的脑子就是灵活，能有效的利用资源，想出高效率的工作方法。
提着细绳捆好的面料，晓楠神色愉悦的下了楼。
在一楼买了一个铁壳的热水瓶，家里没有热水瓶，冬天想喝口热水只能现烧。
晓楠买完出来后趁人不注意，将东西都放进了空间。
背着背篓打算去居民区再转转，能不能卖出野葡萄这些山货。
到了前进机械厂家属院门口，见有几位老人坐在那里闲聊。
晓楠面带微笑小心的凑上前去，故意露出背篓里的货物。
“大妈，请问胡建国家住哪里？”
听见有人问话，几个闲聊的老人齐刷刷的回头瞅着她。
被晓楠叫大妈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面色和善，“小姑娘，厂子好像没有叫胡建国的。”
又转头问刚和她一起聊天的几人，“你们知道我们厂子里有叫这个名的吗？”
几位老人纷纷摇头，“没听见过！”
晓楠心底暗笑，当然没有了！我刚和叫胡建国的见过面，他家不住这里的家属院。
“哦，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是机械厂？”
晓楠露出一副懊恼的模样。
有眼尖的老人看见了背篓里的东西，凑近来看。
“呦！你这是野葡萄吧！还有藤梨，这个毛柴栗多少年没看见了，小姑娘哪里摘来的？”
这一说几位老人都围了上来，看她背篓里的山货。
“深山里摘的，家里人没空，让我进城送给亲戚胡建国，我第一次进城，找不到他家！那我去其他地方再找找！”
晓楠露出焦急的神情，说完转身就走，刚走几步，就被手脚麻利的大妈给拉住了。
几位老人七嘴八舌的给出主意。
“小姑娘，找不到亲戚，你那些山货换给我们吧，不用再来回背了！”
“对啊！我换些给孙子解解馋！”
“来，来，小姑娘我们换个地方，”
几人热情的拉着不情不愿的晓楠，往家属院走，大家一起进了一个小院子。
那个被晓楠问过路的大妈，赶紧回身关上房门，应该这是她家。
刚放下背篓，关门的大妈忙问她，“小姑娘，你打算怎么换？”
“我不要钱，换些工业券，棉花票什么的”
她手头上有钱了，缺的是票据，家里缺的东西挺多。
背篓里的东西被全部瓜分干净，晓楠趁人不备，还从空间里偷摸的弄出一些放了进去。
换来一些糖票，棉花票，工业券，肥皂票这些家里需要的东西。
晓楠笑吟吟的到家时，全家人都在厨房待着。
见她面带笑容，心情愉悦进了门，大姐蹭的一下窜到她的身边。
脱口就想问钱的事，一眼瞅见许母小妹也凑了过来，话到嘴边打了个转给咽了下去。
几人满怀期待的盯着背篓。
晓楠将背篓放下，取出里面的布料和热水瓶，解释道。
“这次没有野物吃，我将野物和山货，去电器厂家属院换了东西。印花布是给大姐和小妹的，的确良是娘的！”
三人本有些失望没有肉吃，一听后面那句，有布料给她们做新衣服，顿时眼睛一亮。
情绪好像过山车似的，起落幅度有些大了。
晓楠将布料递给她们，又把热水瓶放到桌上。
许母嘴里嫌弃着，“换那些东西干什么，你真是败家！还不如换成钱存起来，以后可以当嫁妆！”
手却很诚实的抚摸着布料，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布料的吸引力太大，都没人关注家里添了个热水瓶。
晓楠扭头面对着脸色不悦的许承勇，解释道。
“只够换这些东西，我和你的就等下回的！”
胡利明的布票全都换给她了，不够全家人的，等下次看能不能再换点。
许承勇瞥了她一眼没接话，依然拉着一张脸，显示他的情绪不佳。
晓楠也是看习惯了他天天拉着的脸，只是进门时的愉悦心情，却消散的一干二净。
小妹攥着布料笑眯了眼，一听二姐没有，转头对着二姐说道。
“二姐，我有衣服穿，这布你做吧！”
晓楠微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大脑袋，“我家小多真乖，二姐下次做。小多长得这么好看，就得穿的漂漂亮亮的。”
听见二姐夸她好看，小多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