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莫老到来
云山镇林府，林老爷子领着莫老火急火燎的进入府中。到得正堂，二人先后落座，下人立马送来香茶。
林老爷子目光看向身旁侍卫，开口道：“快去将玉瑶唤来，让莫老为她诊治一番。”
侍卫领命，转身退了出去。
林老爷子亲自为莫老沏了一盏香茶，开口道：“劳莫兄你亲自跑这一趟，林某真是感激不尽啊！”
莫老接过茶盏，客气道：“林兄言重了，你我相交多年，更是儿女亲家。但凡林兄相邀，老朽这把老骨头只要还能动，定然不会推辞。”
“不过林兄自朝堂退下之后，为何要跑到这山野边陲之地来啊？你于京中生活已然有十数年之久，莫不是存有落叶归根之念吧？”
见莫老疑惑，林老爷子缓缓道：“莫兄有所不知，老弟我年轻之时，一直在外为仕途奔波，家中二老离世之时，也未能陪伴左右，更未尽到应有的孝道。”
“如今退朝下野，人也老了，自觉心中愧对二老，所以才带着大孙女玉瑶，一同回到这出身之地，欲为双亲守孝。”
听及林老爷子言语，莫老知晓了其中缘由，开口劝慰道：“林兄不必神伤，自古忠孝两难全。你有此心意，想必二老泉下有知，也定然万分欣慰。”
林老爷子点头叹道：“也不过是了表心意，求得心安罢了！”
“却是苦了那大丫头，前来云山镇不久，便身染重疾，四处寻医而不得治。”
“老弟我见丫头身体每况日下，本想将她带回京都，请莫兄为她诊治。又恐山遥路远，舟车劳顿对她病情不利。故才厚颜请莫兄你折腾了这一趟。”
莫老抿了口茶水，放下手中茶盏，开口道：“林兄无需如此见外，如今京都的医馆都是由老二在操持，老朽不过是偶尔到医馆坐诊，时间很是宽裕，也正想四处走走，领略一番我天丰王朝这大好山河。”
“莫爷爷真是好雅兴！您游山玩水之时，可别忘了将玉瑶祖父也带上，免得他整日粘着玉瑶。”林玉瑶一边说话，一边进到了正堂。
林老爷子见孙女到来，展颜开口：“呀！云瑶来了？快快给莫爷爷见礼。”
林玉瑶很是乖巧的行至二老身前，欠身道：“玉瑶见过莫爷爷！见过祖父！”
莫老目光打量着林玉瑶，抬手道：“不必多礼。多年不见玉瑶，如今已是大姑娘了。”
随后目光看向林老爷子，继续道：“林兄将玉瑶带离京都，京城那些富家公子怕是恨透了你啊！以玉瑶之条件，回到京城林兄可要好好为她把把关啊！哈哈哈哈！”
听及莫老话语，林玉瑶便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开口：“莫爷爷就会骗人，还说玉瑶条件好，前日玉瑶便遇上一人，还真就未将玉瑶放入眼中。”
林老爷子听得云里雾里，林玉瑶病情发展极快，为尽快将莫老接到云山镇，为自家孙女诊治。他在十多日前便前往了苍原府城相候。所以这段时间府中发生了何事，他并不知晓。
若是其在府中，也不会有抛绣球选亲一事发生。
莫老惊讶道：“哦！竟有此事？哪家小子竟如此不长眼？怎会连我们玉瑶都未看上啊？”
林玉瑶听及莫老说穆玄不长眼，认同道：“嗯！玉瑶也认为，那人眼神定有问题。”
林老爷子目光注视着自家孙女，开口道：“祖父离去这段时日，府中可是有事发生？丫头赶紧说来，祖父与你莫爷爷听听。”
府中侍卫数十人，守卫自家孙女安全不是问题，林老爷子认定，其间定有什么有趣之事发生。
林玉瑶见祖父好奇之心被调动，调皮道：“祖父！莫爷爷！你们看玉瑶像身染病疾的样子吗？”
听及林玉瑶言语，林老爷子激动道：“玉瑶精神状态，相较祖父离去之时确要好上不少。”
林玉瑶一脸得意之色。
莫老仔细打量了林玉瑶一番，缓缓开口道：“外表看来，玉瑶你除气血有些亏损以外，其他并无不妥。老夫再为你号一下脉，看看你所患到底是何病疾。”
林玉瑶所染病疾一直在好转，气色也不断恢复，虽然都是穆玄的功劳，但她也想看看对方的判断是否准确。
坐到莫老身侧，伸出洁白的皓腕。
手指搭在林玉瑶手臂脉门之上，莫老闭上双眼，慢慢体会。
林老爷子也赶忙来到二人身旁，欲想知道自家孙女所患何病。
少顷之后，莫老睁开双眼，目光注视着林玉瑶，问出了当日穆玄所问的问题。
林玉瑶则一一如实作答。
一番问询之后，莫老得出了结论，开口道：“未想到此种小地方，竟也有人知晓玉瑶你之病疾。你已有咳血之症状，幸亏那位医者为你稳住了病情。若非如此，待到老夫到来，你之情况将十分棘手。”
林老爷子在旁听及莫老言语，拍了拍胸脯，开口道：“还好、还好，总算玉瑶你福大命大，竟能于云山镇请到如此能人。”
莫老继续道：“你将对方开的药方给老夫看看，若是没有问题，继续按其所开药方服药便可。”
林玉瑶自怀中取出穆玄所开药方，递到莫老身前，开口道：“此便是那人所开药方，请莫爷爷过目。”
林老爷子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林玉瑶另一只手中的令牌上。
莫老接过药方，仔细查看，他越往下看越是心惊。只因这药方，乃是他研究而出。
转头看向林玉瑶，开口问道：“这药方是何人所开？”
林玉瑶一时没有答言，其并不想说出穆玄之事，穆玄帮她诊治好了病疾，而她却命侍卫围攻对方，祖父知晓了定会苛责于她。
林老爷子似看出了孙女有难言之隐，开口道：“你莫爷爷只是想知晓，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将玉瑶之病情控制，无需隐瞒。”
林玉瑶知晓，此事他瞒不过去，祖父若想知道，随便找个侍卫打听，便会知晓事情因由。
当即开口道：“那人名唤玄启，乃是与玉瑶年纪相仿的少年。听他言说，莫爷爷您曾救过他。之所以会出手为玉瑶诊治，也是感念莫爷爷您医者仁心，救回他的性命。”
莫老听及林玉瑶讲述，展颜道：“哈哈哈哈！好好好，三年前的一次偶遇，竟能成就一名一道圣手。玄启！很好！老夫没有错救于你。”
林老爷子听及二人言语，一头雾水，忙开口道：“啊？什么玄启啊？莫兄你果真认识？你还救过对方性命？”
一连串问题问出，莫老捋了捋胡须，得意道：“医治玉瑶之人名唤玄启，乃是三年前老夫前往天钦皇朝之时所救。”
“当时他不过十三四岁，一直处于昏迷当中，老夫用了近十日才将其唤醒，醒来之后却是记忆全无。”
“老夫见他孤苦无依，便将其带离了天钦皇朝，后又将他安置在我天丰王朝与天钦皇朝接壤之塘下镇。给了他些银两，与两册老夫编撰的医道和药理的书籍。”
“不曾想，三年时间过去，他竟成长到如此地步。还碰巧在此云山镇，将玉瑶的病疾控制。”
听及莫老讲述，林家爷孙二人终是知晓了穆玄来历，林老爷子开口道：“如此说来，这玄启竟是来自于天钦皇朝？”
莫老点头回道：“正是。”
林老爷子继续道：“不管如何，也是因莫兄你之福泽，玉瑶才能有幸与之相遇，最终受益啊！多谢莫兄！”
目光看向自家孙女，开口道：“玉瑶还不赶快谢过你莫爷爷。咦！你手上是何物？”
林玉瑶神色慌张，欲想将手收回。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将那青铜令牌递给了林老爷子。
林老爷子接过令牌，仔细打量。
莫老也来到其身侧，开口道：“如何？林兄可看出些什么？此令牌一看便知是军中之物，当初也是因为这块令牌，老夫怕其中牵扯过大，故未敢将那孩子带在身边。”
林老爷子终是看清了令牌的每一个角落，他死死的攥着那青铜令牌，茫然道：“要出大事了！”
转身对着林玉瑶呵道：“玉瑶！持有这令牌之人何在？”
林玉瑶被林老爷子喝声吓得愣在原地。
莫老在旁安抚道：“林兄有话好好说，莫要吓着孩子。”
“快说！”喝声再起。
林玉瑶缓过神来，自家祖父从未如此严厉对她说话，她知晓此中定有她不知道的事。原原本本将如何认识穆玄，对方又如何为其诊病，以及穆玄出言不逊，她命侍卫欲将之擒拿之事赘述了一遍。
林老爷子听完林玉瑶所述，转头看向莫老，开口道：“敢问莫老哥，那位玄公子所言可对？”
莫老点头，开口道：“其虽未顾及到玉瑶之颜面，但所言非虚。”
林老爷子目光落到林玉瑶身上，开口道：“你二人之间也谈不上谁对谁错，你不过是一时气之不过，欲想教训对方一番，祖父便不再追究于你。”
“来人！”林老爷子对着堂外呵道。
一名侍卫快步而入，拱手道：“老爷有何吩咐？”
林老爷子郑重道：“带领府中侍卫，搜遍云山镇，将为大小姐诊病的那位公子请回来。记住，是请回来！”
侍卫拱手应声，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