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靖宁，怕是要亡了

    而青楼中，昔日热闹非凡的大厅里安静至极。

    在地上，十分有序地摆放着十一具漂亮的男尸。

    他们的脸上，没有痛苦、没有挣扎，只有恬静，像是睡着了一般，却一个个都没了气息。

    帝天妩皱了皱眉。

    她的嗅觉比一般人灵敏，她能在这十一具尸体上闻出尸臭和……一股特别的香味。

    “老臣参见皇上！”

    大理寺卿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大臣，刑侦经验十分丰富，如今脸上却满是愁容。

    整整一个晚上过去了，却没有找到能够锁定嫌疑人的线索，这无疑是他生涯中的一个滑铁卢。

    “爱卿不必多礼，朕来是帮助你破案的。”

    大理寺卿却不肯起，“皇上，属下无能，只能初步判定这十一人死于毒药。”

    “有没有找出来是何种毒药？”

    “在青楼的如厕旁边，找到一包用剩的骨髓散，大概率这十一人死于骨髓散。”

    大理寺卿顿了顿，有些为难，“还有目击人证，她指向……后宫那位。”

    “谁？”

    “青楼的老鸨。”

    帝天妩把跪地的大理寺卿扶了起来，“把青楼的老鸨叫来，朕了解下情况。”

    老鸨被侍卫押上来，看见帝天妩的时候，差点吓破了胆。

    再给她十个脑袋，也不敢想这出手阔绰的官家小姐就是当今女帝。

    “皇上，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平白无故死了十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啊！！”

    老鸨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可有什么线索？”

    帝天妩刚问出口，郁沅从大门走进来寻她。

    老鸨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不断地挣扎着，侍卫们死死压制住她。

    “是他，就是他！！”她目眦欲裂，“草民亲眼看见他去而复返，杀了十一条人命！！”

    “他定是嫉妒皇上宠幸他人，痛下杀手！如此善妒之人不除，是靖宁朝的悲哀啊！！”

    “哦？”

    帝天妩轻挑眉头，“那你可否告诉朕，他那日是如何杀死这十一个人的？”

    “他半夜潜入我们寝宫，戳破他们的窗户，通过管道释放毒药，让他们无声无息地死于毒药。”

    帝天妩转头看向大理寺卿，“现场窗户是否发现小孔？”

    “十一名死者房间窗户均发现小孔。”大理寺卿恭恭敬敬地回答。

    郁沅的步子顿了顿，轻轻扫了一眼那个老鸨，杀意翻涌。

    先不说他并未离开过后宫，宫阙制的毒可不需要戳小孔这种拙劣的手法，显然，有人在陷害他。

    老鸨被他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吓得不轻，立马激动起来，“皇上，事到如今，还要包庇这个妒夫吗！？”

    “看来，他们说的没错，”老鸨的脸上满是悲戚，“靖宁，怕是要亡了！”

    帝天妩嘴唇轻勾，完全没被老鸨的话所影响，在所有的案件中，人证的可信度是最低的。

    转头看向郁沅，“你，可有何要为自己辩解？”

    郁沅没有回答，反而走向了那个老鸨。

    老鸨龇牙咧嘴，与他波澜不惊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说亲眼见到我杀人，是在何时？”

    “丑时！”

    “他们死于毒药，是何种毒药。”

    “你心思恶毒，自然是骨髓散！”

    骨髓散是无色无味的毒药，吸入一定量即死亡，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老鸨一脸信誓旦旦。

    唰——

    一道银色的细小的光闪过，老鸨瞪大着眼，倒下了。

    银针已经没入了她的心脉。

    现场没有惊慌，大家都愣愣地看着出手的人——帝天妩。

    帝天妩毫不避讳地把手收回，声音冷得像冰。

    “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