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虽然我字丑，但是我也不聪明呀第章第章第章
第二天一早，看着忙碌的大家，夏啾啾又像‘二大爷’一样四处遛弯。
白日里小院里只有一个壮汉寻院看护，其余都去了别处。
沈云倒是一直忙着折腾泡好的蒿子酒，还打开坛子让啾啾过眼，问“够不够？”
夏啾啾‘啧’了一声道：“这是药，还真不是泡酒。那得把坛子撑满篙子再倒酒那种。这样，青篙里的物质才能出来，你滴明白？”(￣▽￣)~
“物质是啥？”沈云倒是乖，不懂就问。就是每回，都要让夏啾啾思考良久。
“就是里面的东西？”夏啾啾敷衍。
“里面有啥东西？”(˙▽˙)沈云憨憨看着啾啾。
夏啾啾忍不住扶额，“别管那么多，青篙素给我提出来，你干爹就有救了！”沈云这才又去忙活。
此时，陈凤川已经去了“归去来”赌坊，虽是傍晚才营业，但是每天晚上的账目，桌椅板凳和其他耗材，他都要过目检查。所以也是醒了，一早就去了。
而小院儿里的小方桌旁，就坐着张青手，他看着夏啾啾笑道：“正好，昨夜忙得晚，啾啾道士，不妨一起吃饭？”
夏啾啾也不客气，果断坐在小桌前，看着豆浆，油条，和葱油饼以及酱菜，忍不住扬眉，这和原来家里的早餐太像了。()大爷你这样我会思乡……
“其实，若是真的治不好，我老张头也不会怪你。毕竟，大大小小，有能力，没能力的大夫也都瞧过了……我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不是。”
张青手说的再自然不过，只是这话实诚到让夏啾啾根本无法接。
“那老葛爷爷的病有多久了？”夏啾啾好奇。这个很重要啊，万一是病了一年半载，再引发什么其他老年病，她又不是全科大夫……(_)
“一个月了吧…”
夏啾啾跳动的小心脏又重回胸膛，还好，毕竟也不是突然发病，还得有个过程，那么，还有救！应该吧…她猜的(°ー°〃)
“昨天一直想问来着，葛大爷之前，有没有喝过什么特别的水，不干净那种；或者坏掉的食物？这个挺重要的…”
夏啾啾一边问一边思考如何如何能将“寄生虫“引起的病症给张老头解释。
张青手思考一会儿道：“好像有，是上次上山采药被困住了，过了两天才下来。喝了些山上野潭里的生水，毕竟也没带火折子，想着很快就回来了，没想到天降暴雨，硬是撑了两日。”
“诶，那老葛爷爷都知道采药了，肯定懂山上沉潭的生水不能直接喝啊，喝雨水也比那个强吧……”夏啾啾皱眉。
张青手叹气道：“那不是北市来了一波胡人传教士么，说是那山上的深潭是圣水，用来点化人心，可以让人更有活力，腿脚也更利索。老葛估计是信了那个邪。”
哈？(⊿)夏啾啾越听越觉着这传教士怎么有点居心不良的意思，这里面有猫腻！
“如果是这样，那肯定还有和葛大爷一样的民众吧？”夏啾啾问道。
张青手一拍大腿：“可不么，这么一想，昨日那个白三骗的小顺子她娘也是喝了那潭水，然后才病倒的，高热不说还打摆子。”
夏啾啾点头道：“那等药好了也给小顺子她娘送一坛去，以后遇到那个池子，就千万不要再取水直饮了，里面有山神之气，冲撞了，咱们一般人承受不住的。”
老张头点头，按夏啾啾这种说法，算是比较符合他们正常理解能力的。于是顺带唤了人将这件事传出去，起码南市不会再有人无意中招丧命了。
两人吃完饭，夏啾啾获得许可，就去四处转悠了，第一站，她就先去了“归去来”。
只见一个着布长衫的中年人，正将账册摊开来，陈凤川微微低头，一边放着笔墨纸砚一边细细对账。
夏啾啾刚想上去瞄一眼，布衫的男子就将账本挪了挪。
陈凤川头都没抬，嘴角勾笑：“她不认字，看不懂……”男人这才又将账目摊开。
夏啾啾一脸不服气，你说谁不认字呢，你们全家都不认字好吧……(oo)你个老六
只是，不瞅不知道，一瞅，她还一时半会儿真看不出个所以来。
所有数目全部都是中文大写（壹，贰，叁…）那种，一竖条，一竖条的，密密麻麻。记账的笔，又是那种很细的小狼毫，字又紧，跟苍蝇蚊子堆一块儿一样，看着就眼晕……
啊……这… – _ –
陈凤川看到夏啾啾的表情，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说是文盲吧，但这小道又懂医，懂医者怎可不看书，不识字呢？但她又不会？甚是奇怪。陈凤川总觉的这黄毛丫头有什么，可看她喜怒哀乐全部放在脸上的样子，又不似个有心机的。特别是那咕噜噜转的大眼睛，跟个字幕提示机似的……
想啥，他都一眼看出来。
夏啾啾此时要是知道陈凤川这个丹凤眼欧巴这样想自己，她定是要拿出自己的“电棒如意”，让这位小哥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醍醐灌顶’…罒w罒
夏啾啾翻了白眼，遭受到鄙视也确实无法反驳，就朝其他地方转悠。
布衫先生倒是好奇：“这，这不会就是那位，昨天张爷请来的大夫吧？”
陈凤川点头，继续用朱红小笔批示，“这笔有问题，重新算一下。”
夏啾啾转着转着，突然心生一计。
这是赌坊，那拿来赌当的除了各种现银，应该还有兑票和房契吧……那这岂不是最好的了解太长田所有“可兑换”实物的地方了么？总比当铺来的精准吧！
╮(‵▽′)╭啊，我好聪明！夏啾啾忍不住内心给自己比了个赞的手势。
于是她又假惺惺不经意的往陈凤川身边凑，小身板硬是将长衫先生都顶了出去。
夏啾啾双手抱臂道：“哎，做个交易？如何？”
“交什么易，你小命都不长了，还想着行骗呢？”陈凤川也是个嘴毒的。眼都不抬，继续用着算筹法计算刚刚的数字。
夏啾啾这时候的厚脸皮，就显示作用来了，诶，她假装没听到。⊙▽⊙
然后继续道：“你们这样记账，又麻烦，又看不清楚，账本万一被盗了，还没有隐私。
我教你个计数方法，又好用，一般人拿到也不懂……如何？”(=▽=)
布衫先生本就是账房，陈凤川也深谙此道，两人脸上共同显示出一副“哟呵，鲁班面前班门弄斧呢？”的表情。要不是看在夏啾啾能救老葛的份上，账房先生早就将她赶出去了。
夏啾啾不管两人，硬将笔夺了过去，找了一张干净纸，就开始写，先将账本上的一二三四五到十的大写中文写好，下面简单的写上阿拉伯数字。
“这个呢，就是我的独门计数法。”说罢，又将简单竖式连加连减讲了一遍。
两人开头当小儿戏言，只是越听，越觉得方便好用，于是两人都一同拿笔实操起来。确实可以。
“九九乘法表会背不？”夏啾啾继续写着，虽然古书中有记载这种方法，但是在太长田，乃至整个李氏王朝，由于科考是不考数术的，所以并没有专人记载整理过。毕竟这也算是奇巧淫技了。
夏啾啾就按着阿拉伯数字将九九乘法表也写了一遍。又简单讲了一下乘法的含义，这也确实方便生活计算。
虽然字体极为狗爬，但是她还是很得意的。（关于为什么不讲一下简单除法，要怪就怪夏啾啾真的也不懂其中道理，会用，但不会讲。）
为了核对正确率，账房先生一边打着算盘，一边听着数，确实是还没啾啾口诀快，而且啾啾结果也正确。事实证明，有用！
而无论账房先生，还是陈凤川都是理解“算筹”的，所以学起来，并不困难。
一下午的时间就基本掌握，顿时对眼前这个“小道”刮目相看，而陈凤川也终于理解了，夏啾啾那不是不识大字，是写的太屎。
特别是连数字都写的那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