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切都是策划和试探
慕容梓贝想了想,说:“也有可能是陷阱。”
他毫不吝啬地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点头道:
“没错,许多军阀都会在交战周边设立这样的陷阱,以诱捕落单的敌对战舰。”
就算是这样,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最不屑投鼠忌器,没有道理东西在那里她不拿。
“接下来。”
“已经成交了。”心领神会,他长指一划,界面立即弹出一个提示交易成功的信息框,并且显示了交易地点和时间。
目的达成,两人没有再多作停留,出了悬赏大厅就直奔补给舰。
这时候慕容梓贝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又想不出来,就是眼皮一直跳,仿佛马上就要放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我们分开走。”
她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四周,“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邹景闻言一怔,冷声道:“别忘了我说的那说三个要求,任何时候你必须跟着我。”
“闭嘴!按我说的做!”
她语气一沉,双目爆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没等他再说下去,一个瞬移就消失在了拐角的建筑里。
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他脸上浮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慕容梓贝鬼魅般闪进悬赏大厅,她快速地掠过人群,一口气跑了五层楼。
然后打开大门方向的一间房,只见里面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女兽人。
她来到床边,犹豫了两秒,最后翻掌聚气,一掌拍下去……
兽人猛然睁开眼睛,全白色的眼眸闪了闪,飞快地刷过一组数字。
与此同时它的身体诡异地呈九十度转,竟惊险地躲过了这霹雳一掌!
果然有猫腻!
可奇怪的是这个兽人躲开了她的攻击之后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反击。
它扭了扭脖子,咧出一排黄牙,紧接着白眼里又迅速地刷了一组数字。
强烈的不安直冲她脑门,下一秒,刺眼的白光从兽人身上爆发出来。
她下意识地运功护体,却仍然无法抵御爆炸的伤害量,整个人毫无疑问地被炸死了!
咳,口误,是炸飞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爆炸将悬赏大厅一楼以上的楼层全部成碎片,唯一幸免于难的只有装了防爆系统的大厅了。
可就算是这样,造成动荡和骚乱也是必然的。
而在人们忙着奔走尖叫的时候,混乱大厅走出一个戴着遮住大半边脸的防风镜的高挑男子。
如果慕容梓贝还有意识的话,她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货不是被留在战舰上看家的t9还能是谁?
t9将手指放到唇角,脸上露出一抹清风般惬意的笑,对着手指上的戒指说道:
“目标完成,我即刻返回战舰。”
邹景坐在补给舰里,看着监控屏幕里混乱的悬赏大楼,淡淡地应了一声。
没错,这场爆炸是他一手策划的。
虽然她是个很可爱的姑娘,实力也非常强大,可也因为这样,他才需要防备她。
他无法确定她是不是诺曼尼斯号的一个棋子或者间谍。
所以在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之前,他必须将他们全部扼杀。
哪怕……
牺牲他的爱机,汤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监视她七天,如果在这七天里她没有得到任何援助,他就相信她是刚刚出土的原始人。
可她若在期间自然死亡,他也只能默然接受,而且他相信这样的程度都不能接受。
她迟早也会死掉,还不如趁早去超生。
根据植入慕容梓贝体内的知识芯片的系列号,他很快就确定了她的方位。
当时爆炸太猛,她应该是被炸出悬浮岛范围了。
等扫描器完成工作,果然不出他所料,光屏显示她正在一处石缝里昏迷着。
应该是她昏迷之前本能地将自己藏起来了的吧?
她还在身边撒了一种黑色的粉末,使得沙虫无法靠近她……
邹景微微勾起唇,脑海里刮过两个词:冷静与睿智。
镜头放大,画面上的女子已经全身焦黑,只有嘴唇依然保持着莹润的粉红色!
这就彰显着她的身体机能还不错,至少不会那么快就挂掉。
可是不知为何,看到她这副狼狈凄惨的样子,他心里居然有些沉闷。
心不在焉地摸着那只曾经被她弄断的中指……
他想了一会,最后把这种沉闷的原因归结于一种诡异的英雄相惜的心理。
(=,=)
第一天,慕容梓贝昏迷不醒……
不过丹田里的真气已经开始自动运转,将她受伤的经脉慢慢地修补回去。
慕容梓贝做了个梦,梦里一如既往地金戈铁马,鼓声如雷,那是记忆里最深刻的画面。
她与飞鸟并肩站在兵临城下的城门上,一夜无话。
后来飞鸟对她说,暗月是座禁锢她的牢,她应该放手了。
慕容梓贝闻言只是大笑三声,豪迈而决然。
第二天,她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梦境,悠悠转醒。
可是她的意识仍然模糊,她隐约地感觉到四面八方不怀好意的盯梢,本能地将自己又往石缝里缩了几分,并且把手放到腰间……
这个地方藏着一把缠身的软剑!
她模模糊糊地想,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靠过来,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将他剁掉。
第三天,石缝外面又多了几条沙虫,它们烦躁又兴奋地在石缝外面刨着沙子,在石缝四周挖出了一个圈子,颇有圈住猎物警告其他沙虫不要接近的意思。
可让它们失望的是那个猎物迟迟不死,它们也不敢越过那些让它们晕乎乎的黑色粉末。
第四天,又来了几条沙虫,它们叽叽呱呱地讨论了一番之后,决定准备攻击石缝里的那个烤焦的闻起来很香的人类。
它们做了一个战斗计划,第一步是用沙土和唾沫将石缝入口那些讨厌的粉末掩盖掉。
于是当慕容梓贝可以眯开一条眼缝的时候,就看到了七八条半米长的沙虫正努力地往她的驱兽粉上吐口水,并且用它们的尾巴一扭一扭地将沙尘抛过来……
身体的疼痛与未知的危险让她疲累非常,可是看到这些畜生为了吃上她的肉而这样拼命,她在动容之余又有些添堵。
她是想到了小时候了……
当时她还不是舵主不是头子,总是会被师兄师姐打压,经常是没有饭吃的。
为了活下去,她与飞鸟经常上街去抢小孩子的馒头,或者满大山地找猎物来烤着吃。
他们就像两只无依无靠的小幼兽,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
每次都很努力很拼命地去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