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霸气外露
阳光从东方升起，照进窗棂，驱散了一室的黑冷。
沈府，笼罩着浓浓的悲凉氛围。
淑太妃此时也被请到了沈府，沈从安夫妇向她说明情况。
“太妃娘娘，煜王殿下昨日为救染染受了伤。”
淑太妃昨天眼皮跳得厉害，以为是没睡好，没想到真是儿子出事了。
听到这话顿时心里一慌。
“他伤得重吗，人在哪里？”
白倾城握住她的手，几经犹豫，还是说出了真相。
“煜王替染染挡了暗器，然后消失不见了。”
淑太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什么叫不见了？他是死了还是……”
沈从安回答，“事发当时只有染染和祁玉颜在场，染染受了刺激，那妖女又什么都不肯说……”
“祁玉颜？是她伤了我儿！你们照顾好染染，我去去就回。”
淑太妃带走了祁玉颜，到王府又召来暗卫营的人。
暗卫营的人自知保护不力，一来就跪下了。
“主子，事出突然，是我等失职，请主子责罚！”
妇人冷着脸，嘴角却是笑意，“还知道自己失职啊，那你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
“回主子，当时我们被少主分成了两队，一队去沈府叫人，另一队随他去书院。可是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少主扑过去挡住铜钉，然后就……”
“就怎么？”
“就消失了。”
女子不敢相信，活生生的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这个时候，一身商人模样的罗晖来了。
她转过身，视线投到罗晖身上。
“罗将军，好久不见啊！”
“卑职参见太妃娘娘。”
美妇人走到太师椅旁坐下，眼睛却盯着罗晖。
“听说煜儿出事之前去见过你，他可有说什么？”
罗晖恭敬地回答，“主上交代我们两件事，建一个情报网，还有建造一个庄园。”
“还有呢？”
“主上说书房里有一封信，若是他遇到不测，让我们按信上说的做。”
“信？”
几人环顾四周，最后把视线都聚焦到书架上。
那里有一封信，静悄悄地躺着，看起来不像刚写的。
淑太妃打开信封，眼泪流了下来。
“染染，若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生活。我们还会重逢的，相信我。
若我发生意外，福狮军交由母妃和染染代管，务必帮我保护好她们！”
“这个臭小子，白眼狼！”
她把信递给罗晖，待他看完又收了起来。
“罗将军，你相信你的主子吗？”
“相信！”
“好，我要你们的人去找煜儿，山南海北不分国界，一有线索立刻来报！另外，抽调两百人保护妤染，她是阿煜的命，不能有任何闪失！”
“属下领命！”
淑太妃摆摆手，让两人退下。
美夫人在季嬷嬷的搀扶下，来到暗室。
地上狼狈的女子看到她，没有一丝反应。
“小贱人，你想好要怎么死了吗？”
祁玉颜冷笑一声，“呵，你的儿子没了。我本来想杀的人是沈妤染，是煜王自己要扑过来找死的。没想到他竟然是个一体异魄的人，中了噬魂钉就灰飞烟灭了………”
淑太妃皱眉，一体异魄么……难怪她觉得儿子变了，竟真的换了魂魄。
见她困惑，祁玉颜有些得意。
“老太婆，没想到吧，你那病痨儿子早就没了，不知道哪里的孤魂野鬼占了你儿子的身份，哈哈哈……”
“既然你死不悔改，那赐你凌迟吧。”
她走了几步又停下，“对了，皇上还惦记着你吧，不如让他想想是凌迟好，还是分尸好？”
“你这个老女人神气什么，明天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的儿子是个妖怪！哈哈哈，堂堂煜王竟是个怪物……”
“季嬷嬷，鸦静还有吗？”
“有的，娘娘。”
“赏给她吧。”
淑太妃回到房里，看着那尊佛像出神。
她回想起去年与释空大师的谈话。
那时刚过了清明，她去寺里还愿。
“煜王的身份太过特殊，不管何时，施主只需记得煜王始终是你的儿子。”
“大师，此话何意？”
“一切因果自有缘法，顺应天意。煜王二十岁后会有一难，能否平安度过全凭他的造化。”
难道释空大师那个时候就知道会发生什么，自己的儿子已经……
妇人叹了一口气，罢了。不管那魂魄是谁，都是她洛嫤淑的儿子。
翌日，淑太妃派人押着祁玉颜来到皇宫外面。
旁边的侍卫敲着锣，高声喊着，“毒妇祁玉颜，冒充西澜公主，蛊惑圣上，勾结皇子谋害公主，刺杀煜王，天理难容！”
皇宫门口平时没有闲杂人等，此刻已经围了好些官员和百姓。
“咦，祁玉颜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害了那么多人？”
“居然是假冒的公主，亏得之前皇上还那么宠她。”
“对啊，听说她还杀了送菜的阿强和城隍庙的乞丐阿顺。”
“毒妇！杀了她！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一个内侍走出宫门，向淑太妃行礼。
“淑太妃，皇上请您进去。”
洛嫤淑委屈地流泪，“我……我一个垂暮妇人，既出了宫和儿子住，就不进去了吧。只是这妖妇刺杀我儿，他现在还躺着呢，要是他有个好歹，我还怎么活……”
内侍低声讨好她，“太妃娘娘，您身法尊贵，还是随咱家进宫说吧。”
“呜呜呜……我只是想要为儿子讨个公道而已……我苦命的儿啊……”
围观的人中有些妇女见此情形已经忍不住落泪。
“杀了这个毒妇！杀了她！”
顿时群情激愤，闹的闹，喊的喊。
被捆住的祁玉颜觉得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好久没有这样光明正大地晒过太阳了。
难怪这个女人能在宫斗中活下来，还得到先帝的宠爱，果然有些手段。
淑太妃擦了擦眼泪，对内侍说道，“有劳公公向皇上禀报，祁玉颜罪证确凿，该凌迟还是车裂？”
皇宫，乾德殿。
听了太监的回话，皇上气得砸了茶盏。
“淑太妃是疯了吗？她是在逼朕做决定！先帝早就去了，她还想干嘛？要不要朕把皇位也送给她！”
“皇上息怒，这……这……宫外的百姓都嚷嚷着要杀了祁玉颜。”
皇上闭上了眼，他之前是想自己处置她的，好歹有些情分，不一定非得处死。
这下他没得选了。
明黄的身影背过去，冷冷地道，“祁玉颜祸国殃民，罪孽深重，处以凌迟，即刻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