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她还活着
翌日，公主府。
沈妤染拿着密信来找祁慕芸，想把信给她看看。
却被公主府的情况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桓王带着一坛子骨灰，跪在院内，覃如徵扶着二公主坐在廊下，看到沈妤染来了就把小姑娘叫过去。
“公主，这是……”
祁慕芸看了看跪着的人，低声对沈妤染说，“妤染，之前的事情夫君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是桓王妃。前些天她滑胎死了，算是报应吧。可桓王非要这样……”
“公主，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她说着看了眼院子里的人，公主会意。
覃如徵走过去，眼里尽是不屑。
“桓王妃已死，所幸公主没什么大碍，此事我们不会追究，你回去吧。公主不喜欢太吵，以后别再来公主府晃悠。”
桓王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转身却无半点刚才的内疚。
房里，公主拉着沈妤染坐下。
“妤染，可以说了吗？”
“公主，我查到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公主请看。”
她把誊抄的信拿出来，递给公主。
祁慕芸看完，心中大惊，又看了看沈妤染。
“此信从何而来？是否可靠？”
“公主放心，我已经查过了，送信的是桓王妃的陪嫁丫鬟冬雨。她找了个小童来送信，我顺藤摸瓜把冬雨也扣下了。”
“妤染，信上说祁玉颜还活着……你觉得可信吗？”
小姑娘点点头，“我和桓王妃无冤无仇，据我所知公主和她也没有交集，所以只会是受人指使和遭人陷害。而且祁玉颜诡计多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也就只有她和我们两个都有过矛盾。”
二公主想了想，赞同的点头。
“桓王妃已经死了，我们要怎么把祁玉颜揪出来？”
“公主查到了些什么？”
“何大夫本是奶娘的亲戚，被介绍来给我诊脉，之前倒也算尽心尽责。后来被人收买，在我的安胎药里加了些药，对孕妇无害反而大补。长期服用会导致胎大难产，一尸两命！”
沈妤染心中疑惑，“那公主为何不找宫里的御医诊脉？”
“你还小有所不知，宫里的关系错综复杂。若是有人想对付母后，拉拢了太医趁机害我，最是容易不过。”
小姑娘点点头，是啊，处处都有可能潜伏着危机。
“公主，我有一个主意。”
二公主凑过去侧耳听，小姑娘低声说话，祁慕芸听完眼里满是赞赏。
“不愧是沈家的孩子，果然聪明。”
“公主过奖了。”
皇宫，乾德殿。
皇上看着女儿女婿，高兴地招呼两人快坐下。
他虽不是个慈父，对女儿倒是一向宠溺。
待两人落座，又派人送了茶点过来。
“芸儿今天怎么有空进宫？不如先去你母后宫里，朕一会儿就过来。”
“父皇，我有事要请父皇做主。”
“怎么，被驸马欺负了？”
祁慕芸摇摇头，脸上委屈。
“父皇，女儿前些日子又有了身孕。”
隆安帝大喜，“哈哈哈，这是好事啊！朕又要有外孙了，是个小丫头才好，免得像你几个兄弟一样顽劣。”
一旁的覃如徵在心里吐槽，你的儿子顽劣那是随你，我的儿子可是乖巧得很。
“父皇是高兴，可有人偏偏见不得父皇高兴，要害我和腹中的孩子。”
“竟有此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害朕的女儿！”
祁慕芸适时挤出来两滴眼泪，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不是嘛，巍巍皇权，父皇是天子啊，居然有人敢在天子脚下谋害我！父皇，若是抓到坏人会怎么惩罚她？”
“当然是处以极刑，以儆效尤。可是芸儿，你抓到害你的人了吗，要不要父皇给你派些人手？”
祁慕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个问题。
“父皇可记得祁玉颜？”
“颜妃？她不是被西澜摄政王处死了吗？难道……你说害你的人是她！”
“正是，祁玉颜没死，她利用桓王逃了回来，一直躲着桓王府里。之前刺杀永毅侯嫡女，又意图害我，都是她利用桓王妃做的！”
皇上呆了片刻，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心痛。
“芸儿，你说是桓王妃做的，又扯什么颜妃。况且这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了，别兴师动众的闹得满城风雨。”
“父皇，不是的，祁玉颜还活着……”
皇上冷了脸，“芸儿莫不是糊涂了，朕亲眼见到了颜妃的尸首，她早就死了。”
“父皇……”
“够了！别再说了，你给皇后请了安就回去吧。”
覃如徵瞪了他一眼，拉着妻子走了。
“芸儿，走吧，我们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皇上瘫坐在龙椅上，眼里满是失望。
隆安帝是什么人，女儿不会用无稽之谈来指证两个已经不在世上的人。
桓王妃确实已经被焚尸入葬，剩下的祁玉颜……
他当然没有见过所谓的尸体，说见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他堂堂一国之君，妃子却和皇子私奔了，传出去他的脸要往哪儿摆！
呵，真是可笑，老了老了还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自己的好儿子竟也敢糊弄他，恐怕两个人早就滚到一起了吧。一个女人罢了，也值得桓王为了她和朕作对。
“来人，传朕的口谕，桓王纵妻行凶，私德有损。即刻削去爵位，褫夺封地，贬为庶人。”
不消半个时辰，桓王府已经被御林军团团围住。
桓王的美梦也做到了头，父皇前些天还安抚他丧子丧妻，赏他财帛。
今日就随便寻个理由把他贬为庶民，哈哈哈，果然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啊！
祁儒桓来到弥香苑，想带着祁玉颜离开。
“颜儿……颜儿……”
看到女子衣衫华丽，妆容精致，没有半点慌乱。
“颜儿，咱们走吧，虽然做不了王爷，我还有些家产，足够我们两个人度过余生了。”
祁玉颜冷冷一笑，“祁儒桓，本以为你会有些用，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皇上弃了，真是没用！”
“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女子在祁儒桓不解的眼神中，把外袍撕了两道口子，拿金簪划伤了手臂，又扯乱了头发。
她往外跑去，边跑边哭。
“救命啊……救命……桓王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