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习惯
“表姐,你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樱花盛开的季节,即将成为国中生天春智美站在桥头,向着对面喊去。
就在刚刚,从母亲的口中得知,表姐要跟着她的母亲前往其她城市生活,这意味着,或许只有在假期的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而那个背着行李的女孩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停下了脚步,踮起脚尖对着边上的母亲说了些什么后,将行李放下朝着智美的方向跑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表姐,你真的…”
“智美,等表姐安定下来后,你可以给我写信。”
根岸凌美安慰着眼眶通红的天春智美,她也很舍不得,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她也无能为力。
“对了,这个给你,等我们下次见面,我希望能够看到你的成长。”
根岸凌美从怀中掏出一本笔记本,上面歪斜着写着她的名字,这是她这几年来记录的麻将知识,其中记录着很多很多同龄人之间的特点和癖好。
“再见,早点回家吧。”
这本书一度成为天春智美最重要的宝物,她也一直在提升自己的实力,期待着下一次见面能够给最爱的表姐一份惊喜,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再一次见面竟然是三年后的春天。
在这三年时间里,两人一次都没有联系过,对于天春智美来讲,那本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成了两人之间最后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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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见面了,虽然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但是有些东西还停留在纯真的那一刻。
虽然表姐在正式场合留下的牌谱不多,但有一点一直没有改变,那就是在一向听时,她会切出一直留在手里,当作安全牌的字牌,用来增加听牌的几率,反之,从手牌切出字牌前,就是绝对安全的。
根据牌河中已有的弃牌来看,可能会留在手中的大概就是南或者北这两张牌了吧。
天春智美思考着,而能够利用上这一习惯的牌型,也只有单骑。
这局次锋战,她无论如何都想赢,不仅仅是因为比赛,其中还掺杂着对于表姐的执念。
【2266m8899s116p南北】此刻为天春智美的手牌,宝牌为9索。
最后一张南风出现了…那表姐手中的就是北吗?
天春智美看着手中刚刚拿到的最后一张南风,七对子宝牌二的听牌,只要切出这张6索立直,表姐就会为了避开一发的可能切掉大概率藏在手牌中的北。
“立直。”
想到这里,天春智美毫不犹豫的宣布立直,自己的牌河中也出现过很多字牌,所以一般人不可能会考虑牌河中出现过两枚的北会是铳牌。
而另一边,看着天春智美的立直,根岸凌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右手搭在位于最角落的手牌上,那张正好是天春智美和牌的最后一张北。
虽然你切出了很多字牌,而且故意将相连的中张牌隔开,想让我错以为是普通的牌型,为了保证自己不点一发的情况切出这张北对吧。
明明是和我一样的数据流,但对于自身却不够了解吗?
在三年级的时候开始活跃于大阪的中学生组,每次听牌前会先查看其余三家的牌河,而每当看到自己的和牌时,瞳孔会有一瞬间的收缩,无论接下来是默听还是立直,都会再一次确认和牌这一点从小学到中学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改变呢。
刚刚你在风越和粨渕的牌河中都停顿了一下,随后丢出立直牌后,再一次瞥了一眼下家粨渕的牌河,而两家牌河中共有的切牌为东西北白4索和9筒,其中粨渕最近切的牌为北,而那张北相比于风越,距离你更近一些,这让你本能的再次确定粨渕的牌河。
所以这张北就是你的和牌对吧,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根岸凌美暗自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想到,随后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天春智美,随意的从手牌中切出一张宝牌9索。
而这样的切牌也让其余两家有些难以置信,天春智美的牌河中可是连一张偏上的索子牌都没有出现过,这人竟然敢在一发巡直接切出宝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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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白糸台休息室内,神林香织在看到根岸凌美切出那张9索时,站起身来大声的喊道。
当时根岸凌美的手牌为:
【556789m7899s789p北】那一巡她摸到的牌为7p,只要切掉5万或者北就是一向听,至少也是平和,宝牌三,如果和了9索的话,还得再加上一个宝牌和三色,那就是跳满,立直或者自摸就是倍满,要是运气到立直,一发,自摸,里宝牌1那就是三倍满,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这样的手牌,而且,以对局视角来看,绝张的北可是觉有非常大的安全性,值得为此一搏。
所以,在神林香织看来,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切掉宝牌9索,那怕她知道那张北会点了姬松的一发。
“难不成,那人看到了姬松在听的牌就是那张北吗?”
“这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姬松那人立直前切出的中,牌河中只出现了一次,相比起出现三张的南来讲,合牌率高的多,第二,怎么可能有人能够看…”
就在神林香织信誓旦旦分析时,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以至于让她将最后的话咽了回去。
“而且,这两人都很奇怪,姬松明明可以留下那张中,无论是为了听牌的几率还是和牌的几率,中明显比北更合理,似乎是知道最后一张北会在某人的手中,而对方也偏偏能够在跳满牌的诱惑下留住那张放铳率极低的北选择弃和,而且切出的牌还是危险性极大的宝牌9索。”
松尾纪子接着说道,如果不是偶然的话,那这两人也太恐怖了一些吧。
似乎是为了验证这一猜想,下一巡的根岸凌美没有继续切掉成为安全牌的9索,反而是将手牌中的赤5万切掉,而且还是在有两张5万的情况下,丢出了那张赤五万。
“戏弄,完全的戏弄,姬松的和牌已经被这个人看透了。”
“难不成那人也和千里山的那家伙一样,有着这样怪异的才能?怎么可能嘛…”
就算是提出这个猜想的亦野诚子都不禁笑了笑,这种怪异的事情怎么可能接二连三的出现嘛。
“不可能的,如果她也有类似的才能,那一发率应该多的离谱,可是根据她仅有的几局牌谱来看,一发率甚至要低于平均率。”神林香织打开自己的平板电脑,翻找着记录有根岸凌美的资料页面,用无比肯定的口吻说道:“那么会这样做的原因就很简单了,姬松的那人一定有一个我们没有注意到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