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金延钊
翰林院门口,荣亲王气鼓鼓地走出翰林院。
直到荣亲王府的马车离开,幕尘的马车才缓缓走近,停在门口。
“殿下,荣亲王刚被请进翰林院,就这么气鼓鼓地走了,看来,一切顺利啊!”蒋昊这般说着。
幕尘脸上挂着玩味的笑:“敢阴我?我就绝不能让你好过!走,咱们也去看看戏!”
说着幕尘和蒋昊就要走下马车,幕尘回身一看,蒋英却没有动,不禁问道:“怎么?这么好看的戏,你不打算去看看吗?”
蒋英摇了摇头,脸颊有些绯红,道:“我,我不去了,我在这里等殿下出来!”
幕尘朗笑一声,也没有强求,他知道蒋英女儿家,面子薄,怕是害怕去了看到一些污秽的场面而尴尬。
房间之中,两位圣人还扭打在一起,那美妾则衣衫半露地在那里哭哭啼啼。
“陈忠,老子弄死你!敢睡我的女人!”木傅抓着陈忠的头发咬牙切齿地喊着。
陈忠也不是吃素的,抠着木傅的两个鼻孔,同样是咬牙切齿地喊着:“老子就是睡了怎么了?这么魅惑的女人,凭什么就归你一个人?”
就在二人这般扭打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幕尘和蒋昊走了进来。
一见到这般场景,幕尘和蒋昊都想笑,不过,二人都忍住了……
幕尘装作一副惊愕的表情,将手中的点心伸到身前,惊奇地看着两位亚圣人,道:“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怎么本官出去买了些点心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方才失去理智的陈忠和木傅二人,此时见到幕尘,才忽然反应过来,他们本来是要陷害幕尘的,怎么弄成现在这个局面,二人都处于懵圈状态。
幕尘表情越发迷茫:“两位大人,怎么会弄成这样?陈大人,你怎么还没穿衣服呢!诶,那个女人是谁,怎么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啊!陈大人,莫不是你和这女子在翰林院中……”
“陈大人,你身为翰林院掌院学士,众文人敬仰的亚圣人,如此德高望重,怎么能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呢!实在是,令我等不学无术之辈都汗颜啊!”幕尘满脸悲愤的样子。
蒋昊在一旁看着幕尘的表演,想笑却又不能笑,憋的实在是难受,肩膀耸动不已。
“两位亚圣人,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本官真是担忧翰林院的未来!算了,本官说再多,也不见得能让两位亚圣人痛心悔改,也罢,不打扰二位雅兴了,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幕尘带着蒋昊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两位亚圣人还是扭打的模样,只不过,此时的二人却是怎么也打不起来了……
一走出房间,没走几步,幕尘和蒋昊终于都憋不住了,均是笑的前仰后合。
出了翰林院,幕尘上了马车,便直奔燕北王府而去。
刚刚有燕北王府的府卫来通知幕尘,说是燕北王正在府中等他,有要事商议。
马车路过岳宫路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幕尘掀开马车帘子,一名燕北王府的中年府卫连忙上前,解释道:“殿下,前面是大将军府的车驾!”
“大将军府?”
幕尘眉头微皱,这才想起,整个大胤朝只有一个大将军府,那就是主管五军都督府的建威大将军,金雷琥。
如果说,燕北王幕青山是大胤朝第一武将,那么,能够和幕青山比肩的人,也就只有这个建威大将军了。
据说,此人武境修为几乎与幕青山相当,是个高手。
而且,金雷琥有三个儿子,个个都是极其优秀。
金雷琥最看重他的第三个儿子,目前已调任五军都督府,多半以后为承接他爹的位置做准备。
“马车里,可是燕北王幕王爷,末将金延钊,拜会幕王爷!”
马车外,响起了一个年轻的声音。
马车里,幕尘一听颇有些意外,看来,前面是大将军府的车驾不假,来人却不是金雷琥本人,真是他那个三儿子,金延钊。
而且,按照荣亲王的意愿,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是自己的情敌!
幕尘掀开马车帘子,打了一哈欠,目光瞥向那个正低头行礼的年轻人!
金延钊!果然是一表人才!
此人身材挺拔俊朗,彬彬有礼,从气势上判断,至少应该有小宗师的武境修为。能够在二十岁上下的年纪达到小宗师境界,绝对是世间凤毛麟角的天才了!
在外人的眼中,金延钊和幕尘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金延钊,年纪轻轻便官至中军左都督,名门望族,自身更是天赋异禀,一表人才,几乎就是没有弱点的完人。
而 反观幕尘,别人眼中,不学无术,惹是生非,仗势欺人,好色成性,简直就是完了的人……
“免礼吧,难得你有心,这些银子当做见面礼,赏给你,拿去花吧!”
马车里,幕尘将几块碎银子扔到金延钊脚下,看样子有个四五两的样子。
正低头恭敬拜礼的金延钊,一听声音,眉头却是狠狠皱了起来,再看向扔到自己脚下的银子,眼中似有怒火在涌动,他缓缓抬起头一看,马车里的人不是燕北王,而是个年轻人。
金延钊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名字,幕尘!
金延钊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咬了咬牙,生生将那怒火咽了下去,目光望向幕尘,竟然还能挤出一丝笑容,谦逊道:“原来是幕三殿下,延钊唐突了!来人,给幕三殿下让开道路!”
金延钊一句话,大将军府的车驾便给幕尘让开了路。
幕尘再度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金延钊,懒洋洋地道:“不错不错,你这孩子挺懂事,我们走吧!”
“你!”
金延钊倒没说话,他身后的下属一脸怒火,就要冲上前给幕尘点颜色看看,金延钊伸手拦住他们,脸上泛起一丝玩味的笑。
“大人,这个一无是处的混蛋纨绔,也敢这么跟您说话,扔银子明显就是在侮辱人,大人你刚才就不应该给他让路,咱们应该直接打到他爹都不认识他!”金延钊的下属为主子鸣不平。
金延钊却是冷笑一声,道:“无妨,秋后的蚱蜢,蹦不了几天!咱们刚回皇城,不宜惹事!难道,一条疯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当众咬回来不成吗?”
说这话的时候,金延钊的目光望向幕尘离开的方向,眼神里渐渐露出一抹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