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你稍微收敛一些
青黛抬眼看了眼暗示意味极浓的自家主子,又侧眸去看黎容。
“容公子,莫要在奴身上去浪费精力了。”
黎容撩开幂篱,语声温柔中透着点哀怨,“阿青……”
“你若再死缠烂打,奴便要对你不敬了。”青黛和气的笑着,“奴的小手段,公子该是知晓的。”
黎容手指捏着幂篱,眼中划过一抹受伤,“阿青,你待我当真如此绝情?”
“容公子,我们从未有过情分。”青黛决心想要黎容给彻底解决了。
他太烦了,有事没事的来晃一晃,惹得人烦心。
“之前有交集,你为伤患,奴为医者。”
“奴为你诊治,是受我主子之命,与你本人无关。”
“你心中感激,也不该是对奴。”
“你在奴眼中,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也毫无私人的情感。”
“容公子,奴希望你自此后能自重。”
青黛说完,也不去管黎容是个什么反应,抬脚跟上了前面的谢凤仪和萧长宁。
茶白默默的跟了上去,始终在她的身边。
一行人最后去了天香楼吃了一顿饭。
散了后,谢凤仪原本还想再拉着萧长宁去裕王府转一圈。
后来一想裕王府太大了,她们这会儿去也无法逛全,索性决定第二日再来。
翌日清晨,谢凤仪早早就起来,洗漱了后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积极的拉着萧长宁出了门,去看裕王府去了。
萧长宁对此无可并无不可,谢凤仪想去,她便陪着。
两人到了裕王府时,时辰还早得很,守卫见到她们都很诧异。
恭敬的将她们迎入府内后,管事也急匆匆赶来了。
谢凤仪没让管事跟着,说了几句就让人走了。
她只想和萧长宁两个人慢慢的走,悠闲闲的逛一逛。
不光没让管事的作陪,连青黛和茶白都没带。
在裕王府这座堪称皇家的别苑里,还不至于遇到什么要命的危险。
就算是真有危险,两人一个武功还可以,一个轻功很好,支撑一段时间也是来得及的。
“阿宁,我纸笔都拿上了,一会走着看到园子里你有哪里想要改动或是重新修建之处,尽管一一说来,我回头都给你办了。”
谢凤仪说着还拿出了卷起来放袖子里的纸和用白布裹着的几根碳笔让萧长宁看了眼。
“不用你特意记,这里我很熟悉。”萧长宁将纸又卷了下,重新塞回到谢凤仪的袖子内。
“我自小到大不知道来过多少遍,虽不能说一草一木都熟悉的很。”
“可具体的布局分布和景观建筑,我都是了然于胸的。”
“是么?”谢凤仪唇角一挑,“那你敢不敢让我鉴别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了然于胸。”
“自然是敢的。”萧长宁语气十分的自信。
“那我这就来了。”谢凤仪说着抬起手,迅速从她衣襟处探进去,覆上她胸前的柔软。
“唔,稍等一下啊,让我鉴别一下。”她装模作样的闭了下眼又很快睁开,同时也将手拿了出来,脸上都是满意之色,“很好,你说的果真不错,确实是了然于胸。”
萧长宁:“……”
她早该知道在这种只有两人的气氛下,谢凤仪心思和表现都不会太正经的。
“乖宝啊,我没记错的话,园里是不是有个很大的湖?”
谢凤仪左右看了看,看架势是想要去找湖。
“是有,从这边走。”萧长宁拉过她,换了个方向走,“裕王府里的湖,是京都园子内占地最大的。”
“湖的中心有一座湖心小筑,四面环水,夏日里很是凉爽。”
“唯有一点不好是因在水中而建,潮气略重,不适宜久住。”
“在酷暑之时,住上几日还是很惬意的。”
“我前年曾来小住过,感觉还不错。”
“如今天气还不算是太热,再过一段时日会到最热的时候,咱们可以来住一住。”
谢凤仪听的连连点头,“这个提议好,非常好。”
“真是个风月无边的好地方,不拘是在水上还是水下,定都是别样儿的销魂滋味。”
萧长宁无言。
她的脑子里,到底想的都是什么东西,到底还能不能有一点正经的?
谢凤仪已经开始憧憬了,“届时咱俩就像现在一样,谁也不带。”
“让那一方天地间,就只有咱们俩个。”
“处于一处没有旁人的私密幽静之地,自然也就不用放不开和压抑着了,可以怎么放浪形骸怎么来了。”
“停一停,先打住。”萧长宁打断了她的美好臆想,“咱们是来看园子的,你先不要想那些。”
“你稍微收敛一些,将心力放在正事上。”
“可是……”谢凤仪对她撅撅嘴,满眼的无害,“这件事我觉得是咱们最大的正事了诶。”
“……”
她没救了。
恰逢她们也走到了湖边,谢凤仪注意力一下被湖给吸引了,“呀,这湖真是够大的。”
“咦,那还有船,走走走,咱们划船过去到湖心小筑看看去。”
谢凤仪拉着萧长宁快步走到湖边,三下五除二的将拴在湖边的船给解开了。
“来来来,我来撑船。”谢凤仪拿着船桨,走到船侧在水中划动了两下,便将船给划了起来。
“你竟真会撑船?”萧长宁看的稀奇,她原本以为谢凤仪只是做做样子。
“当然,我水性好的很。”谢凤仪笑得很开心,眉眼中都是笑意。
萧长宁有点疑惑,水性好和会不会撑船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谢凤仪划了一会,距离岸上有了段距离后,便将船桨放下,拉着萧长宁坐在了船头,任由小船在湖面上晃荡着飘荡。
此时晴光潋滟,湖面上泛着粼粼波光,岸边小堤上绿意盎然,周侧风景如画,天地一片安静。
两人倚在一处坐了一会儿,谢凤仪蓦地开口,“忽然想到了一首诗,不过若你此时在岸上会更适合些。”
“什么诗?”萧长宁想了下,没能想到对上号的。
“是一首情诗。”谢凤仪轻声开口,“船动湖光色滟滟,贪看娇娥信船流,隔水脉脉诉衷情,遥被人知不觉羞。”
萧长宁听完,眉心微不可见的皱了下,这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