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是我的人,你不能动她
饭桌上的菜肴看上去挺丰富,萧惠吃进嘴里却感觉不到其中的美味,她的胃早就已经被谭景霆擅自结婚这件事情给填满了。
简单地吃了两口,萧惠放下筷子,板着脸问谭景霆:“你和她结婚多久了?”
她的问话不像是询问,更像是逼问。
“今天刚去民政局领的证。”谭景霆吃着碗里的饭菜,还时不时夹把桌上的好菜夹到施楚然的碗里。
“认识多久?”萧惠继续问道。
谭景霆吃了几口饭菜才接着回答道:“也不是很久,不到半个月吧。”
“你实在是太草率了!才认识不到半个月就敢结婚,简直是把婚姻当儿戏!”萧惠斥责着谭景霆的所作所为,“过两天有空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登记手续。”
说不上愤怒,施楚然看着萧惠此时的神情更像是在严肃地处理着这一件事情,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环绕在她的周围。这种气场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施楚然觉得萧惠比那些动不动就发脾气大吼大叫的人更加恐怖。
“离不离婚是我的事,你无权干涉。”谭景霆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站住!”
谭景霆没有听萧惠的话定在原地,而是又坐电梯上楼去了,把施楚然一个人“扔”在吃饭厅。
施楚然急得额头上冷汗涔涔,她在心里已经把谭景霆从头到尾骂了个遍,她胡乱往嘴里塞了几口饭菜,也糊弄着道:“妈,我吃饱了,您慢慢吃。”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可是赔着笑脸的,对于“妈”这个字眼,她已经许久都没有叫过了。
刚刚受了谭景霆气的萧惠哪里能就这么放过施楚然,她上下打量着她道:“吃饱了也别急着走,留在这里陪我吃饭。”
“哦好的。”施楚然只好又把自己刚半起的身子又坐回去。
“听着,我不管你和我儿子是怎么认识的,他的婚姻大事我和他爸自有安排。你们现在虽然是刚刚领证的夫妻,好在认识不久,感情不深,离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肯定会有一些影响。我给你两百万,你离开我儿子。”
两百万?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人了?他们谭家人都是以为有钱就能打发一切么?对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这和逗小狗有什么区别?
施楚然心里不舒服,她生活上是缺钱,可也没有缺钱至这一步,老实说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从中作梗,她大概率是不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一个没怎么互相了解过的男生领结婚证。本来就已经够糊涂了,现在又要被这样随意地打发走,这种狗血的剧情居然有一天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妈,像结婚离婚这样的人生大事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呢?”施楚然为难地笑着说道,她心中紧张,下意识地拿起碗盛了汤来润喉咙。
萧惠神情严肃,那双大红唇也没有因为进食而褪色半分,反而在她这样的神情下更显得艳丽摄人。但这仅是对于异性而言,同性看来只有深深的恐惧。
“五百万。”萧惠比了个“五”的手势。
施楚然硬着头皮摇头:“妈,感情的事情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
“五百万都不能让你和我儿子离婚吗?那你说一个数,我可以给你。”萧惠的手肘立在饭桌上,手指指着施楚然,“还有,别和我说什么感情无价,真爱至上的话。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感情在金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出多少她都不会给和我离婚的。”谭景霆从电梯里走出来,他牵起施楚然的手,“你既然已经吃饱了,那就上楼好好休息,感冒还没好呢。”
施楚然硬着头皮头也不回地跟着谭景霆走,她不敢继续接萧惠刚才的话,恐怕现在她的那个婆婆已经被他们气得咬牙切齿了。
回到房间内,施楚然问道:“你刚刚没有上楼吗?”
“当然没有,我在电梯旁边的小隔间里泡咖啡,那里隔音不好,你们的谈话我全听见了。”
“所以你是来救场的?”
“我要是再不出现,怕是你真的要跟我毁约。”
施楚然坐在房间的小沙发上,一言不发,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糟糕透顶。
她的余光感受到谭景霆那不怀好意的视线,心里发怵,此时她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打开一看竟是自己的账户多了四百五十万元。
“剩下的那五十万我给你父亲了,以后你要是乖乖听话,不想着乱来,每隔一段时间你的账户里就会多一笔资金,这也算是我给你的辛苦费。”谭景霆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块已经被他盘包浆了的石头,一边把玩在手心一边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也一样,只要你不搞我,我就不会乱来。”施楚然算是发现了,对这种所谓的霸道总裁不能低三下四,该硬气的时候还是得硬气,不然真的会被逼得节节败退。
谭景霆脸上的淡淡笑意让施楚然摸不着头脑,她看着谭景霆时而变换的面部表情总让她以为这货要酝酿什么阴谋。
“哦对了,有件事情还没有交代你。”谭景霆摸了摸下巴,“这栋别墅你哪里都可以去,唯独上面有间阁楼你不能去。”
他说得很认真,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的,生怕施楚然哪一个字没有听清楚。
“谁没事要上去,这三层楼都够我逛一阵了。”施楚然不稀罕上面到底有什么,她的重心也不是在这里。这个地方不过是她借着是谭景霆法定妻子的外皮暂且让自己得到休息的地方,她的工作重心还是以拍戏为主。
萧惠待在谭景霆住的别墅里并不打算走,她当天晚上就住在了二楼的一间客房。母子二人晚饭过后没有再说过话,在偌大的别墅里各自进行着自己的生活,井水不犯河水。
施楚然认为,谭景霆大概是一个薄情的人,萧惠对他的爱不是没有,可他不仅态度反抗强烈,甚至就连面部表情都是对萧惠满满的厌恶。他还有能管自己的母亲,而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两年了,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