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暴君变奶狗
单轩墨看着醉酒的人,自恃酒气的他,突然间变得大胆,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
他想要拥抱她,却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拥抱,想到这里,触摸她的手又收了回来。
记忆为什么还不回来?单轩墨心里确定他爱着这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推他下悬崖,哪怕想要他死,他的心……一直爱着,没有怨恨。
坐在椅子,守着她们,单轩墨天亮前才离开。
在他走后,危素语听到声音醒了过来。
房间还有单轩墨的味道,一种混着青草,香纸蜡烛的味道。这些天,他天天替老柳守灵,所以危素语可以闻出来。
低头看到身上的被子,单轩墨为她盖上的吗?
她起身,先去看了柳儿,然后来到门口。
见单轩墨在院里浇着花,春天里,花花草草长得特别快。不少月季有些花苞,很快这里将成了一片花海,那画面一定很漂亮。
“东……素语,你醒了!”单轩墨感觉身后有人,转头时看到危素语正在看着他。
于是走过去,跟她打招呼。还是不习惯叫她素语,差点又脱口叫她东家。
“天没亮,你怎么起来得这么早?不多休息一会?”单轩墨这些天瘦得可怕,之前那么壮的人,这七天几乎不吃不喝,还是危素语强行让他每天喝碗粥,才不至于让他倒下。
对老柳情深意重的小白,绝对不会那个单轩墨。
如果当初单轩墨是这样善良与温柔,危素语也许不会那么讨厌反感他。
“睡不着!”单轩墨没有说谎,善意的谎言也没有。
如此诚实,让危素语对他莫名信了几分。
“小白,不能再这样下去!老柳要是知道你如此,他在天之灵会难过。”
“素语,你见多识广,这世上有神有鬼吗?人死了是彻底消失,还是去了另外的世界?”
素语想告诉他这个世界无神也无鬼,可她做不到像他那样诚实。
“有人说过,人会面临两次死亡。”
“哪两种?”单轩墨看着危素语,危素语走到前面,低着头那沾满露水的花骨朵,慢慢道来:“一是身体的死亡,消失在这个世界。二是记忆的死亡,无人再记得他时,彻底从这个世界抹去他的存在。”
“我不会忘记他的!”
“所以他还存在,只要你记着他,他就在,没有彻底消失。”
“所以人死了会彻底消失。”单轩墨得出他的结论,危素语无法反驳,因为那是真的。
她抬头,发现鱼白一角天,正在慢慢染色,太阳慢慢探出头,那金色的阳光洒落在花草露珠以及他们的脸上。
雾气慢慢从地面涌起,此时的二人仿佛置身在虚拟宝境中。
单轩墨侧头望着危素语的脸,幸好此时有她在身边,否则他不知道完全空白的他要怎么活下去?
危素语感觉到他的眼神,始终没有回头,而是转身往厨房走去。
替柳儿煎好药,顺便把早饭一起端过来,把单轩墨也一起叫过来用饭。
“素语,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你不要忘记,你需要干活的吧!像你现在这样子,能替我做什么事情?”
危素语见软得不行,直接来硬的。单轩墨被吓得愣了下,然后赶紧拿着筷子与饭碗,大口吃起来。
单轩墨并不是害怕被凶,而是不想危素语生气。
他一口一口往嘴里塞着米饭,因为太快,没有咀嚼,卡在喉咙里面,呼吸不过来。
危素语真是愁死,她赶紧起来,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使劲地往上提。
终于把里呛的饭吐出来,发紫的脸逐渐变得健康起来。
“小白,你干什么?你想把自己呛死吗?”危素语给他倒了杯水。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单轩墨呼吸顺利第一件事情,就是低头,让她不要气。
危素语不会想到这张脸会有如此低声下气的时候。
“我没有生气,你不要整得我好像会动手打你般。赶紧吃饭吧!”危素语刚刚他搂起来,手太用力,明显感觉到肌肉不对劲。
饭过后,单轩墨跟在她的后面。
“怎么了?”
“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老柳走了,没了方向。”看他的模样 ,像是落水的兔子,红红的眼睛,非常可怜。
“那你跟着我吧!”危素语说出来后,立刻后悔。刚想反悔,对上单轩墨那些容易伤的双眼时,又咽了回来。
算了算,反正他也不是那个暴君,只是一个温柔的小白而已。
“谢谢东家,不,谢谢素语。”
就这样单轩墨每天都待在危素语的身边,出门干活,回家休息,同进同出。
这让小鱼嫉妒得快要爆炸,她双手用力握起拳头,十分不甘心。
“啊……”双手用力一挥,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挥在地上。
“素语,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鱼叫嚣的同时,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几日,她试图混进素语的府邸,结果里外水泄不通。
他们招下人时也要检查长相,跟她有一点点相似的,都不录用。
危素语在防她,她手上就那么点银子,怎么跟家财万贯的她对抗?
越想越气,小鱼全身都在颤抖。
“不要让我找到机会,素语,不要让我找到。”
她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剧烈的疼痛,让她保持恨意。
并且她把这份痛同样归于危素语身上。
危素语早就把小鱼抛在脑后,对于我来说,小鱼根本排不上号。
但是展南却盯上了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展南把小鱼那恶毒盯着危素语的模样尽收眼底。
“展捕快,发现尸体。”
正当展南要跟上去时,他的手下来报。
“又有尸体?”梨城多年没有人命,除了老柳外,现在还有人?
展南赶紧前去,发现在郊南的树林里,一具尸体因为大雨冲了出来。
只见他全身肿胀,被水泡大一倍,根本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
“把人带回去,让仵作好好验验。”
“是。”
这具尸体被运回来,刚好风吹过上面的白布,城里的老百姓看得清清楚楚。
通过衣服,其中有一个人认了出来。
“这不是黄余吗?”
“就是那个爱调戏良家妇女的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