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她不记得了吗
“展捕快，我在梨城是不是得罪很多人？是不是有很多不满我？像欧阳虎……”
“那是少数，而且这些人为富不仁。你来这里，大家都在感激。县令大人说了，一定查到底。”展南指着外面的官兵，“大人派了五十人在您府外四周保护素姑娘的安全。
“谢谢了！只是我不需要，梨城不小，需要官府保护的地方太多。”保护她的同时，也捆住她的手脚。
她不指望衙门解决这些事情，她要亲手处理那些人。
“多少留几个人吧！”展南不想强硬留下人，可是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去，张主簿，老柳，柳儿。再接着恐怕是危素语。
危素语带领梨城正在变好，县令大人面上也有光。对他以后的仕途有天大的好处。
“不用，真不用留。我已经让张主簿去请几个护院的。而且官府的人来保护我，让大家怎么想？”
“行吧，那我跟大人说一声。”展南叹着气，“昨天如果我们冒雨回来，会不会就不出这些事情了？”
危素语没有说话，因为她就是这样想的。
展南感觉自己说错话，赶忙说：“这个事情与素姑娘无关，素姑娘千万不要自责。”
“怎么可能与我无关？事情的一切都与我有关。展捕快，没有我，这几天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看着展南，危素语苦笑着，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展南不知道说什么，他很心疼危素语。伸出手想要去拥抱她，不过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当他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对自己感到特别无耻。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喜欢上眼前的女子？
危素语那么优秀，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怎么配得不上？
“怪我乱说话，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这样不公平！”展南与她往外面走着，看到单轩墨正同几个和尚走进来。
“这是要在这里做法事吗？”
危素语点点头，伤感地说道：“这里就是老柳的家，不管怎么样，我要送他最后一程。”
“老柳真的是可怜啊!当乞丐那么久，好不容易盼来好日子，结果却……”
“还不如一直乞讨，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危素语出言讽刺着她自己。
展南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所以他选择换了个话题。
“大人想来吊唁，不知素姑娘是否……”
“当然可以，只是县令大人前来吊唁一个普通人？”危素语不想用乞丐去形容老柳，但是梨城的人应该都知道老柳的过往。谁家没有讨过饭？
“大人是以普通人的身份。而且姑娘说过人人平等。”
“你怎么会知道？我没有在外面讲过这样的话！”危素语奇怪展南如此清楚。
展南回道：“大家私下都有在说。”
“我不懂规矩，希望大人不要介意。这些都是平常跟下人打趣的话。”危素语知道古代的阶级，有些事情摆在明面的话，会让其他人不好做。
“素姑娘真是奇女子，让在下佩服。那在下先回去禀告大人。
“慢走。”
危素语点点头，然后把展南送出府。在府门口时，她瞥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只有那么瞬间，但她认出来是谁。
“小鱼？”危素语想着展南说的话，是名女子杀的老柳与柳儿。身高方面也确实差不多。
可是小鱼哪有那个胆子？而且小鱼的力气也不大。
应该不至于是她吧？危素语摇摇头，把那些想法抛出去，然后让人把府门关上。
小鱼这边看到紧闭的门，心咯噔一下。她现在得到消息，老柳死了，但是柳儿还活着，只是现在昏迷。
如果柳儿醒来，就会把她供出来。想到这里，她的内心很慌张。
不行，不行，她不能让样的事情发生。
小鱼看着进进出出的佣人，决定趁着这些发丧，直接混进去，把柳儿彻底解决掉。
但是府外护院的多了，还有官府的人。
“素语，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小鱼已经疯了，现在的她只想毁掉危素语所有的一切。把单轩墨夺到她的身边。
现在的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危素语进府后又打了一个喷嚏，此时没有柳儿的关心，让她感觉空空的。
倒是单轩墨走出来，看到危素语时，他说：“东家，我想出去替老柳买身衣服。你能帮我暂时看看他吗？”
单轩墨害怕别人对尸体做什么，于是希望危素语看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女人虽然杀过他，但是他总对她充满信任的感觉。
就是那种，你想要我命 ，我会把命主动交给你。
危素语说：“这里有很多人，不会有事的。还有，出去买衣服，一起吧！”
“东家的意思，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嗯，还有别再叫我东家。直接叫我素语吧！”
“素语？”单轩墨轻轻地念着，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肯定，眼前的女人就是推他下山的人？
可是她为什么要装作一付不认识他的样子？
还是她觉得自己一定死定了，所以只是觉得自己是个一模一样的人？
想到这里，单轩墨有些心酸，尤其是心好疼。
看到单轩墨难过的表情，危素语以为是老柳，于是她伸出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凶手，让他的在天之灵瞑目。”
“嗯。”
“走吧，我们一起去买。”危素语觉得自己有责任，现下她在努力偿还。
至于真凶，她一定会抓到的。
二人出了府，危素语想起小鱼，刻意避开了一点点距离。不想那条臭鱼发疯，于是她尽可能的避免。
单轩墨很敏感，察觉到她的疏远，心想着这是在试探自己，又没有办法与自己接触？
来不及多想，一辆马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东家，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
危素语看了一眼单轩墨，他们估计都不知道哪里有好的店。
“我们想买衣服，你把我们送到附近最好的衣服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