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审问
时间过的真快,三日之期转瞬即逝。
范闲早早的来到了苏休的住处,却被告知苏休还未起床。
在厅内愣是坐了足足两个时辰,幸好苏凝寒得知范闲到府,出来和范闲说笑了一会儿。
苏休和时宜才姗姗来迟,至于王清宁此时还未起,大概是昨晚又睡的迟了。
这样的情况苏休早就见怪不怪,时常在王清宁面前吐槽,说她比夜猫子还要夜猫子,经常昼夜颠倒。
晚上看书,白天睡觉,若非有必要绝不出房门,十足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
“苏兄,每日起床便是这般时候,莫不是昨晚操劳过度。”
范闲一脸猥琐之色,意有所指的说道。
一旁的时宜顿时羞红了脸,苏休也不是吃素的,反唇相讥道:“那也好比某人独守空房,内心寂寞,却无人相陪的好。”
“嘿嘿,这就不劳苏兄费心了。”范闲猥琐一笑,看了苏凝寒一眼。
见范闲还有些得意之色,心中不爽的苏休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凝寒是我姐,我与她关系相处甚好,加上本人在家中说话也无人反对,我看这门亲事还是算了。”
“苏兄,我错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在下一定万死不辞。”
范闲把胸脯拍的啪啪响,一脸大义凛然之色。
“范兄这话严重了,可曾用膳?”有些饿了的苏休不想和范闲扯皮,直接结束话题。
“还未用膳,今日是牛栏街一事的期限,宫中早已派人前来,说是已经查出真凶,请苏兄进宫裁决此事。”
“让他们等着,我们用完膳再去。”苏休淡淡说了一句。
“行吧,就依苏兄所言,用完膳再去,三日都等了,也不差这一顿饭的功夫。”
有些想要知道真凶的范闲知道此刻急不来,无奈附和。
苏休和众女一起用完膳带上飞虎等人进入宫中。
司南伯范建、丞相林若甫、鉴查院院长陈萍萍、太子李承乾、二皇子李承泽以及庆帝都在殿内等候。
刚踏进殿内,身后飞虎为其解下身后大氅,退出殿外。
苏休和时宜等人找位置坐下来,殿内众人才齐齐起身拱手。
“国师。”
“不必多礼,都坐。”
这时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看向庆帝,见庆帝点了点头,说道:“把司理理带上来。”
不一会儿,两名黑骑便押着一名发型凌乱,有些狼狈的女子走了进来。
“不愧是醉仙居花魁,当真漂亮,可惜却是北齐密探。”
苏休开口夸赞了一句,却没看见身旁时宜嘟了嘟嘴,样子极为可爱。
站起身,苏休走到司理理面前蹲下身来,轻声道:“牛栏街幕后真凶是谁?”
“我不说还有活命的机会,说了便是十死无生。”
司理理看着眼前的一身白衣的苏休说道。
“说了我保你活命,不说也无防,只要与此事有嫌疑之人,本座为了范闲不介意大开杀戒。”
还未等司理理开口,苏休便再次说道:“相信我,只要你说出来,这天下没人敢动你,东夷城不敢,北齐不敢,庆国同样不敢。”
“你是谁?”
司理理暗淡的眸子里有亮光闪过,身前白衣男子的话,殿内这些庆国重臣以及庆帝居然没人出口反驳,这一幕不禁让她看到了希望。
当庆国各方势力联手抓捕,她左逃右藏,以为逃出生天,大量黑骑把她团团围住的时候,没人知道她有多绝望。
“我叫苏休,至死方休的休。”
“好,我告诉你。”
司理理看着一脸自信、眸子里有睥睨天下之色的苏休,选择说出幕后真凶。
“我来庆国,受命潜藏,有调度京都同僚之权,除了北齐皇室之命,我不受任何限制。”
“后来呢?”
有人发现了我暗探的身份,我的身份只有北齐的大人物才有权知晓,潜伏在京都城外的程巨树也被此人擒获,密送入京。”
“程巨树认令不认人,此人以泄露我北齐暗探身份相逼,让我交出手中令牌。”
“此人是谁?”苏休拿起桌上的苹果随口问了一句。
“林府二公子,林拱。”
“一派胡言,我儿与范闲从未见过,更未有过恩怨,为什么要杀范闲?荒谬。”
丞相林若甫脸色大变,直接跳了出来,躬身道:“还望陛下,国师明察。”
“定是这妖女嫁祸他人,包蔽真凶,臣恳请陛下、国师用刑,背后肯定另有其人。”
“那国师的意见呢?”庆帝把目光看向苏休。
苏休看了看苹果被咬的部分,再次咬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道:“是与不是,叫过来一问便知。”
“林相,二公子此时身在何处?”
林若甫面色惶恐,脸上有不安之色,拱手道:“回陛下,犬子昨日已带领家中护卫出城游玩,臣也不知此时身在何处。”
“这就有趣了,昨日司理理刚押送回京,令公子就带人出城,这是不是过于巧合了一些。”
陈萍萍玩味一笑,看向林若甫,眼中有杀意闪过。
噗通
林若甫跪倒在地,对庆帝急声道:“还请陛下明察,此事与犬子绝无关系。”
“林相,你先起来,若令公子与此事并无关系,我和国师定不会冤枉于他。”
“陛下圣明,臣代犬子谢过陛下。”林若甫连忙磕头谢恩。
“飞虎”
苏休轻轻叫了一声
“主上”
飞虎站了出来,低头拱手。
“能找见吗?”苏休把果核扔在桌子,擦了擦嘴。
“可以的,主上,三十六、二十三、十七的追光瞳、听幽耳、擒天手,方圆万里之内所有事和人都瞒不过他们。”
“那就去办,把人带回来。”苏休挥了挥手。
看着转身离去的飞虎,殿内众人顿时面面相觑,一脸不可置信之色,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寒儿,苏兄手下真有这么牛的人?”范闲咽了口唾沫,拉了一下苏凝寒的衣袖。
殿内众人彼此距近,听到范闲问,都悄悄的竖起了耳朵
“我也不知,这些护卫都是七弟嫡系心腹,地位极高,平时不善言笑,哪怕是我也不敢对他们不敬,他们只听七弟和时宜之令。”
“不对,这不是你家护卫吗?为什么这些人只听苏兄的,不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