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当年的误会,刘闲和甘梅有一腿?
老黄端来了两壶小酒和几碟小菜,又将香气四溢的烤鸡端上桌。
老黄给二人各满了一杯酒,擦了擦手就抱着小黄去厨房了。
“夫人请!”刘闲双手举杯示意。
“先生请!”甘梅也举起了酒杯,杯口略低三分。
刘闲:“夫人请!”
甘梅:“先生请!”
刘闲:“夫人不必客气!”
甘梅:“先生也不必客气!”
两人谦让的过分,场面一度尴尬,最后还是一起举杯饮尽。
一壶小酒下了肚,刘闲的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甘梅的脸上同样露出了笑容,看刘闲的眼神里都带着几分别样滋味。
“能在这里遇见先生,是甘梅此生之幸!”
刘闲摇头:“得知二位夫人安然无恙,闲心甚是宽慰!”
甘梅笑了:“先生到底是读书人,就是会说话,不像我只会酿酒!”
刘闲也笑了,低下头轻声道:“其实那次,我真的不是刻意偷看……”
“先生本就不是外人,何必拘束?”甘梅笑意绵绵的望着刘闲。
刘闲抬起头瞄了甘梅一眼,小心脏砰砰直跳。
我不是外人?
那嫂子是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见刘闲不搭话,甘梅又说道:“先生或许还不知道,我嫁给皇叔后几乎不曾与他相见!”
刘闲不解:“这是为何啊?”
甘梅道:“那件事过后,皇叔认为我脏了,配不上他,但又不愿意丑事败露,只得用这样的方式冷落我!”
“简直就是个禽兽啊!”刘闲听完忍不住摇头,这大耳贼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甘梅瞪大眼睛望着刘闲:“那你呢?”
这话,顿时让刘闲愣住了,随后道:“夫人今日之遭遇,我刘闲难辞其咎!”
甘梅却说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刘闲当场无语了,这首诗本是李商隐的。
他曾经在甘梅的小酒馆里吟唱过。
没想到,如今被甘梅拿来堵住自己的嘴了。
看起来,甘梅并无和自己再续前缘之意啊!
对这个时代的女子而言,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
若是女方悔婚,整个家族都会受到影响。
甘梅宁可错嫁刘备守活寡,也没有勇气逃婚。
刘闲抬起头,望着甘梅娇滴滴的双眼,心中尽是怜悯与不舍之意。
但事实上,甘梅的心里一直装着刘闲,只是他无法摆脱封建的枷锁。
刘闲又问道:“二位夫人在许都的生活如何啊?”
“丞相待我们不错,生活还算富足,倒是姐姐整日在挂念皇叔的安危!”甘梅平静的开口,看刘闲的眼神里却有别样的意味。
“哎!”刘闲长长叹息一声。
甘梅又问道:“我听说,是皇叔把你一个人抛弃在许都的?”
“是又如何啊?”刘闲苦笑:“你也应该知道他的为人!”
“哎!”甘梅闻言,不由得叹息一声。
刘备是什么人,他甚至必刘闲还要清楚。
君子?一个看似坦荡,实则内心狭隘的小人罢了。
虽然刘闲的口中只是一句不提也罢,但甘梅能感受到了其中的无奈与心酸。
甚至能脑补出刘闲一次次在生死之间行走的画面。
说到底,还是嫉妒。
刘备嫉妒自己欣赏刘闲,更无法容忍刘闲。
而这一切,她甘梅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到这里,甘梅的眼眶开始泛红了。
“你怎么还哭了?”刘闲笑着将手绢递给了她。
甘梅伸出手去接手绢,两人的手指短暂接触。
但这一触,仿佛跨越千万年一般。
甘梅看刘闲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刘闲也一样。
她用手绢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
“咳咳!”刘闲干咳两声:“那个,我在许都已经定居,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甘梅露出了几分坏笑:“我倒真有事找你呢!”
刘闲笑了:“夫人尽管说!”
甘梅说:“你还欠我一首诗,我未出嫁之前你便答应过我!”
“这个嘛!”刘闲尴尬的挠挠头,这事他早就抛诸脑后了。
甘梅追问刘闲:“你说过的话,不算数了吗?”
“怎么会?”刘闲摇摇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尽快写!”
甘梅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了几分小性福。
看刘闲时,眼里都是浓浓的崇拜之意,日后自己寻他便可以求诗为由头了。
其实甘梅是受糜贞所托来寻刘闲的,商量城外旧酒庄的事情。
酒庄的地契据说是在刘闲手上。
本该来谈生意的她,却和刘闲谈起了感情。
至于生意的事情,根本不记得了。
天色渐晚,甘梅主动起身告别。
刘闲出门相送,见甘梅只带着一枚丫环随行,并无车马,善心大发,互动提出赶驴车相送。
甘梅笑着应了下来,然后就上了刘闲的小驴车。
别看刘闲家里的是驴车,但实际上马车的是驴,这个车还是和其他的马车结构大致相同的。
小驴车吱呀吱呀的转着,很快进了城,停到了刘府。
这刘府是原来刘备在城里的院子。
看得出来,曹操在安排家眷这件事情上,是十分用心的。
“天黑路滑,先生慢行!”甘梅下了驴车同丫环一起提着裙子入了府。
直到甘梅的身影远去后,刘闲才赶着驴车出城。
此时,躲在小巷角落里偷看的孙乾忍不住摇头叹息,暗骂伤风败俗。
他赶忙进了府,正好撞见两位夫人在叙话。
糜贞问:“妹妹为何这么晚才回来?事情办妥了吗?”
甘梅摇头:“姐姐,是我对不住你了,事情没有办妥,我处理了一些私事!”
“什么私事?”糜贞不解。
孙乾站了出来道:“夫人,她说的自然是和那个刘缺德的私事!”
“休要胡言!”糜贞训斥孙乾。
孙乾气势十足的道:“我刚刚看到刘缺德送她回来的,两个人眉目传情!”
糜贞再次训斥孙乾:“闭嘴,这里没你的事!”
“哼!”孙乾冷哼,朝天上拱手:“夫人不必再说了,这一次我务必要去如实禀告给二爷!”
糜贞急了:“孙乾,你……”
孙乾根本不理会糜贞,转身出府就走。
而此时的甘梅却又一次落下了委屈的泪水。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已经主动和刘闲划清了界限。
可这脏水却还是泼到了她的身上。
人言何其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