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怎么把这帮文臣给忘了!
不待苏谯做声。
茹太素便一把抓住了苏谯的胳膊肘笑道
“老夫已在家中略备薄酒,今夜便是为你接风洗尘!”
说罢,茹太素便将苏谯推上了一辆马车。
“你们两个,伺候苏大人更衣。”
话音刚落,茹太素便萧然离去。
还没等苏谯反应过来。
两个娇滴滴的丫鬟便上前为苏谯宽衣解带了起来。
这是生在后世的苏谯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但是看着面前的两个小丫鬟。
长得倒是白白净净。
可惜。
就是穿得太多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
倒不是明制汉服有多丑。
后世看到的汉服再怎么华丽。
那也是达官显贵才能穿的东西。
其余的贫苦人,穷其一生,穿的更多的还是粗麻布衣。
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妹子。
无论如何,苏谯也还是提不起兴趣。
倒是服务还是挺贴心的。
不多时,苏谯便被洗漱一新。
待苏谯走下马车时。
已然完全看不出来是刚从诏狱之中放出来的模样了。
见苏谯下车。
茹太素眯着眼笑盈盈的摆摆手。
府上的管家旋即便朝着门外的炭盆中喷了一口烈酒。
“噌”的一声。
火苗蹿起了老高。
苏谯木然的跨过火盆,茹太素笑眯眯的盯着苏谯咂舌道
“不错,不错,这晦气这便算是去了!”
酒宴之后。
茹太素打量着苏谯。
浑浊的双眼却愈发的明亮了起来。
因为他在苏谯的身上,好似看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独属于儒生的刚烈!
詹徽兀自替苏谯斟满了酒。
“小苏大人,那日朝堂之上,你那一番言论,可谓是振聋发聩。”
茹太素微微颔首道
“便是多了几分稚嫩,有些鲁莽了。”
苏谯一脸疑惑的看向茹太素问道
“恩师此话何意?”
茹太素对着门外使了个眼色,两名家丁见状登时便识趣的从外面将厅堂之中所有的门窗全数打开。
而在外面侍候的人也纷纷退到了外院之中。
见此茹太素方才笑道
“你小子忽略了太多的东西。”
“你想,黄子澄、齐泰那班人,早早的便将宝押在了太孙身上。”
“朝中的文臣,更是无不期待太孙继位。”
“而你苏谯,将太孙贬的一无是处,最后却又提起了燕王。”
“燕王何许人也。”
“一介武夫耳,朝中群臣,焉能容他?”
“故而你苏谯只能孤掌难鸣!”
苏谯开口欲言。
茹太素却又做噤声状继而道
“年轻人,有抱负,老夫可以理解。”
“但是这朝堂上的事情,不是说你有抱负,便可以肆意施展的。”
“你需要让朝臣们看到,你的抱负可以带给他们什么好处,如此这般,他们才会策应你!”
“哪怕是天子再雄才大略,举朝众口尽言一词之时,亦会不得不斟酌,这其中的道理,你可明白?”
茹太素的话顷刻之间便给苏谯提了个醒。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么一茬?
怎么就把士大夫给忘了!
想到这里,苏谯顷刻之间便举起酒杯。
“恩师,学生明白了!学生谢过恩师!”
说罢,苏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茹太素跟詹徽两人相视一笑,笑眯眯想咂舌道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啊!”
詹徽旋即便举起酒杯对茹太素祝贺道
“那本官便在此恭贺茹大人又收一高徒,为茹大人贺!”
推杯换盏之后,苏谯昏昏沉沉的睡去。
看着不胜酒力的苏谯,茹太素、詹徽二人皆是会心一笑,那一刻,二人仿佛是抓住了大明的未来……
……
……
而在另一头。
乾清宫中的朱元璋却一点都不轻松。
这几日老朱本就在纠结储君的事情。
而另一个时空里的崇祯更是不给老朱一丝一毫的喘息之机。
天天的信息轰炸。
“祖爷爷,儿臣已经下诏天下宗室入京朝贺了。”
“祖爷爷,儿臣的兵马又打败仗了。”
“……”
看似只是一朝天子的老朱。
现在实际上每天却要处理两个朝代的政务。
这些事情看上去都是差不多的事情。
但是说破大天。
那也是两个时空的事情。
有些政策。
在洪武朝可以推行,那是结合了洪武朝的实际情况的。
但是老朱压根就不知道崇祯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怎么出主意!
太祖高皇帝:
“你小子甭在这儿跟咱说这么多。”
“无论如何,咱不可能一直帮你治理天下!”
“这聊天群上好似有一个通话功能,明日上朝之时,咱亲自教你如何统御群臣!”
“明日你那边上朝的时候,你便学着咱的样子,好好的收拾收拾那班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