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蛇族之瞳
“额……”姜凡闻言沉吟片刻，忽然笑道：“你可别这么说，你要是都算是蠢得话，那你让我……让贺杰怎么活啊。”
本在门外爬门缝的贺杰一听这话，顿时来火了，直接冲着屋内大叫道：“姜凡，我草，唔……”
贺杰话还没说完苏媚儿便直接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苏媚儿气呼呼的说道：“你干什么，打草惊蛇了知道吗。”
贺杰不以为然，“就他们这两下，还不如在清石镇你跟那新郎官来的劲爆呢，这算哪门子的打草惊蛇啊。”
话音刚落，贺杰脸上神色便是一僵，他看向脸色逐渐阴沉的苏媚儿，干笑道：“说……说着玩儿，别当真啊。”
苏媚儿闻言微微一笑，眼睛直接弯成了月牙状，说道：“哦……是说着玩儿啊，哼哼，没事，我打着你玩玩，你也别当真，好不好？”
闻言，贺杰眼神逐渐惊恐，他咽了口吐沫，迅速转身直接逃跑，苏媚儿见状一个闪身便直接挡在了贺杰身前，回身一脚便将其踹了回去。
贺杰借力向后一翻稳住了身形，本想松口气，但下一秒，苏媚儿的身影便再次闪现至其身前一拳直接砸向了贺杰的脸。
见状贺杰，目光一凝，双臂并起，直接蜷缩成团将脸死死的保护了起来，“全身上下，除了哥这张帅脸，随便打！”
苏媚儿闻言也是一愣，为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要求，她当然也不会跟贺杰客气。
下一刻贺杰便感到苏媚儿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了自己身上。
“只是肉体的折磨而已，尊严犹在。”贺杰一脸艰难的说道。
姜凡与柳清雅听着屋外的动静脸上都是一阵错愕，二人缓缓转头看向对方，皆是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又过了一阵，苏媚儿也是打累了瞥了贺杰一眼长出一口气，推开了柳清雅的房门。
苏媚儿走进屋内，看都没看姜凡一眼，直接走到了柳清雅面前，笑道：“小清雅，姐姐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柳清雅看了一眼旁边的姜凡，点了点头，“额， 好啊。”
姜凡见状朝屋外看了看，太阳都已经快下山了，他挑了挑眉走出屋外，来到贺杰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贺杰，“喂，别装死了，去吃饭了。”
贺杰没有反应，姜凡一脸奇怪，随即使劲将贺杰的脸扒拉出来，这才发现，这家伙竟然睡着了，看样子睡得还很香。
姜凡见状微微皱眉，“这家伙越来越嗜睡了，挨打都能睡着，也是本事了。”
而后姜凡直接一巴掌叫醒了贺杰，“喂，吃饭去了。”
贺杰朦胧的睁开眼，一脸懵的问道：“嗯？开饭了？”
姜凡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一听要吃饭贺杰顿时不困了，起身就顺着饭菜的香味跑了去。
边跑还边叫道：“别愣着了，再不去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你先去吧，我不太饿，过会儿再说吧。”姜凡摇了摇头。
贺杰见状也没管姜凡，脚步快速的跑向了已经有三人的饭桌。
贺杰走后，姜凡回到屋内盘膝坐于床上，运转功法，开始修炼。
灵气入体，行七个周天后，再次打通一个窍穴，姜凡嘴角微微勾起但她却没有停止，混沌之中姜凡隐约看见了一条连通自己已打通窍穴的脉络出现，这便是隐脉，姜凡惊喜之余，在次运转功法迅速汇聚灵气涌向那条隐脉。
隐脉逐渐被灵气包裹，姜凡顿感一阵温润传遍全身，紧接着轰隆一声，姜凡周身灵气喷涌而出，再看那条隐脉，此刻已完全现形。
姜凡看着通体金色晶莹透亮的隐脉，嘴角止不住的流露出笑容，兴奋到了极致。
兴奋之余姜凡也感受到了肚子的空荡，当即决定好好去吃口饭为自己庆祝一番，正准备退出修炼状态的姜凡忽然感到自己眼睛刺痛了起来。
这种刺痛不似伤痛，反而更像是有什么在往眼睛里钻一般，感受到眼睛的逐渐膨胀之意，姜凡慌忙开启洞幽瞳想要以瞳力压制住疼痛，但开启洞幽瞳后这股疼痛感却来的更加剧烈了。
额，啊！！
姜凡痛呼一声，跪倒在地，同时姜凡的肉身之上也发生了变化，只见此刻他的眼皮之上，一朵虚浮的花朵正逐渐绽放。
随着花朵完美绽放，姜凡的眼睛也彻底被黑暗包裹。
啊！！！
姜凡嘶吼一声双眼猛然睁开，他额头青筋暴起，大口喘着粗气，终于，疼痛逐渐消散，姜凡眼睛翻白身子一歪昏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等他再次苏醒，便听到耳边传来了贺杰的呼唤之声，“姜凡，姜凡，你怎么样？说话啊。”
姜凡双目呆滞，他眨了眨眼，又用自己的手撑了撑眼皮，逐渐他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贺杰闻言一愣，他伸出手在姜凡面前晃了晃，随即干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呢，这不好笑，快，别玩了。”
“草了……”贺杰刚说完便是眉头一皱，随即对着身后站着的柳源沉声道：“还看着做什么，去找药师啊！”
柳源被贺杰这么一吼顿时回了神，面带慌张的飞奔出来了养心殿，刚出来正好便撞见了徐徐而来的柳清雅与苏媚儿。
见到柳源如此慌张，柳清雅眉头微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闻言柳源面露难色，犹犹豫豫道：“是，是国婿大人。”
“他怎么了？”一听是姜凡出了事，柳清雅也是不由得面色一紧。
“国婿大人，眼睛看不见了。”柳源心一狠，脱口而出。
柳清雅与苏媚儿闻言愣了愣，随即快步朝着养心殿奔了过去。
柳源见状也不再停留，快速朝着药园跑了过去。
柳清雅与苏媚儿二人来到养心殿，入眼便看到了姜凡，姜凡虽然双目无神，但好在耳朵好使，二人脚步逼近，姜凡下意识得后撤一步，“贺杰，是谁来了？”
但很快，两只玉手便抚上了姜凡得脸，熟悉的触感使得姜凡一下子便认出了面前之人正是柳清雅。
姜凡咽了口吐沫，轻声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就看不见了，不过好在，耳朵还能听到。”
闻言柳清雅，微笑安慰道：“没事的，过会儿药师就来了。”
姜凡微微点头，随后又缓缓坐回到了床上，摸着屁股下的床，姜凡忽然问道：“咱们是回宫了吗？”
“是啊，本少爷亲自将你背回来的。”贺杰叹息道。
姜凡咧嘴一笑，“哦？那我不是要说多谢了吗，多谢贺少爷。”
贺杰此刻可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伫立一旁沉默不语。
一旁的苏媚儿看着姜凡微睁的眼睛，双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柳清雅回头注意到了苏媚儿的眼神，随即起身来到其身边轻声问道：“苏姐姐，你是看出些什么了吗，有办法治好姜凡的眼睛吗？”
“治？怎么治？别人还巴不得这样呢，你倒好还要治。”苏媚儿没好气的看向姜凡。
柳清雅闻言一愣，一旁贺杰眉头微皱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时候苏媚儿缓缓来到姜凡身前俯下身子，用手拨弄了一下姜凡的眼皮，随即轻笑道：“哼，果然是万花瞳。”
万花瞳？
苏媚儿的话弄得三人同时蒙了圈。
苏媚儿没理会三人的疑惑，而是自顾自的问道：“我很好奇，你一个人类，怎么会拥有蛇族的瞳目呢？”
姜凡也很是疑惑，他回想道：“我只是修炼，然后打通了一条隐脉，然后就感觉什么东西进入了眼睛接着就昏过去了……我也没跟蛇族之人打过交道啊，除了杀过两条蛇属妖兽，就再也没了。”
苏媚儿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你杀的那是蛇妖，那是妖兽，我说的是蛇族，是人类。”
“人类？”贺杰更加疑惑了起来。
而一旁的柳清雅却是陷入了沉思，苏媚儿也是开始解释了起来。
“蛇族，非妖兽，生而为人却有着蛇的生活习性与特质，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蜕一次皮，每次蜕皮都犹如新生一般，实力也会伴随着蜕皮更上一层楼，千年之前蛇族人还是很常见，不过不知何时起这些人确是逐渐消失在了时间长河之中，而我所说的万花瞳，便是蛇族最有辨识度的特质之一了。”
“那，这万花瞳有什么作用啊，厉不厉害？”贺杰再次问道。
姜凡也是有些好奇这万花瞳的能耐，但苏媚儿的话却是让二人不由得大失所望。
只见苏媚儿双臂抱胸轻哼道：“哼，他蛇族的东西有什么作用，老娘怎么知道啊？”
这时候一旁的柳清雅忽然面色凝重的看向姜凡，道：“不，蛇族不是消失了，而是被灭族了。”
姜凡眉头微皱，“灭族，怎么回事？”
柳清雅看了苏媚儿一眼，顿了顿继续道：“我听宗门长辈说，于千年前，人族发动了一场关于蛇族的诛灭行动，原因不明，只知道最后的结果就是蛇族从大陆上消失了，千年时间，现如今的人几乎已经将当年的那件事忘干净了。”
姜凡闻言嘴角扯了扯道：“我靠，又是无迹可寻吗？”
四人交谈之际，门外柳源拉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匆匆忙忙的赶了进来，“药师，药师来了。”
三人闻言立马让开了条路出来，虽然苏媚儿说姜凡的眼睛是万花瞳，但为何看不见还得是靠药师来仔细检查一番才行。
白胡子老头，身穿一件满是补丁的大褂，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看样子很长时间没有打理了一样。
白胡子老头看到柳清雅立马上前对着其俯身抱拳。
柳清雅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示意白胡子老头赶紧去看看姜凡的情况。
白胡子老头自然是知道姜凡身份，没有犹豫，快速来到姜凡身前，他上下打量一阵姜凡后，立马上手就对着姜凡的脑袋一阵摸。
姜凡一阵尴尬，但又不敢反抗，索性白胡子老头知道深浅，摸了一会儿后，便收回了手，他双指撑大姜凡的眼睛，双目泛起绿光施展曈术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片刻后，白胡子老头眉头紧皱的站起了身。
见状贺杰立马上前问道：“姜凡他怎么样了？”
白胡子老头被突然冒出来的贺杰吓了一跳，他瞪了贺杰一眼后便走向了柳清雅，上前施礼道：“国君，国婿大人的情况有些复杂，他的眼睛没有损伤，只是眼中有一道禁制，致使他无法开眼而已。”
闻言柳清雅眉头微皱，“有办法解除禁制吗？”
白胡子老头面色犯难随即摇了摇头道：“这个禁制无法依靠外力解决，只能靠国婿大人自己冲破。”
柳清雅没再说话，目光缓缓转向了姜凡，似有所感，姜凡冲着她微微一笑道：“我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多谢老先生以及诸位费心了，接下来，就请诸位腾出块清净地给我吧。”
柳清雅欲言又止，思虑良久还是转身带着柳源与白胡子老头离开了养心殿。
柳清雅离开后，苏媚儿凝目看着姜凡忽然问道：“你真的知道如何破开禁制了？”
姜凡闻言深呼吸一口气，笑道：“不知道。”
“那你还那样说？”苏媚儿皱眉道。
“那也总得编个理由吧，我可不想让你们成天把我当成是一个废人一样对待。”姜凡一脸无奈。
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贺杰，听到姜凡这话，忽然一笑，“呵，你可想多了，我可没打算把你当废人，以后你该干的都得干，我可懒得帮你。”
语罢贺杰便直接出了屋子，苏媚儿再次看了两眼姜凡后，没再说什么，转身关门离去。
姜凡听到关门声后，这才松了口气，随即面色逐渐凝重，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喃喃道：“真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件破事。”
姜凡并不打算坐以待毙，他盘膝而坐，双目一闭凝神直接进入了识海之中，来到这里他的眼睛终于恢复，虽然看到的依然是一片虚无但好在面前漂浮的神秘书籍给足了姜凡安慰。
接过神秘书籍姜凡翻了翻，上面竟然半个字都没有，摇头一笑，姜凡随手将神秘书籍扔了出去，但这时，神秘书籍忽然金光大放，姜凡上前一看，下一刻一道金光猛然射出，直冲姜凡眼睛。
姜凡丝毫没有反应，瞬间金光没入眼睛，紧接着姜凡便感到一阵刺痛袭来。
“额，怎么连你也这么搞我啊！”姜凡强忍剧痛睁开眼看向神秘书籍低吼道。
似乎感受到了姜凡的怒意，那神秘书籍竟然颤抖了起来，缓缓拉开了与姜凡的距离。
看到这一幕姜凡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剧痛便让其再也睁不开眼了。
片刻后，姜凡没了动静，神秘书籍这时候缓缓靠近其身前，它张开书页，一丝丝金色粉末洒出，覆盖在了姜凡的脸上。
忽然姜凡猛地睁开眼，只见其瞳孔之中一朵妖异的花绚丽绽放，下一刻，姜凡眼中一道紫光一闪而出。
一瞬间姜凡眼中，神秘书籍的动作变得极为缓慢了起来，紧接着，随着姜凡的思绪的转变，周围场景瞬间变换，再一回神，姜凡微微一惊他此刻竟然是躺在一处广阔无垠的草原之上，在他身边，家人朋友全都围绕身边，脸上皆是洋溢着笑容，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姜凡坐起身，诧异的看着周围场景，但随着他瞳孔之中的紫光逐渐散去，周围场景瞬间消失重归于一片虚无。
姜凡揉了揉眼，确认自己依然在识海之中后，顿时松了口气，“大爷的，还以为又陷入幻境了呢。”
陷入幻境？
姜凡眉头一皱，随即脸上逐渐浮现出喜色，“难道为人制造幻境，就是这万花瞳的曈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