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初遇
大汉瞬间被其余觊觎绣球的人包围了起来，大汉目光一凝，悍然出手，硬是一手抱着绣球，一手攻击其他人，闯出了包围圈朝着绣球招亲的酒楼奔了过去。
此刻的姜凡与姜厉，在街道另一侧隆福客栈中开了两间上房，住了进去。
这一路跌跌撞撞奇事不断，住入同福客栈后姜凡终于可以安心恢复一下身上残余的伤势了。
他盘膝坐在床上，运转古仙诀，灵气逐渐涌入体内，攀上皮肤，姜凡的伤势也是肉眼可见的恢复了起来。
一刻钟后，“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姜凡没有睁眼问道：“有事吗？”
门外姜厉的声音响起，“干净的衣服放在门口了，军中，有事，我得走了，你自己，可以吗？”
姜凡闻言睁开眼，轻笑道：“姜厉，你不会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做不好的小屁孩吧。”
姜厉没有言语。
姜凡再次闭上了眼，道：“要走便走，别那么多话。”
门外姜厉嘴唇微张，却是没出声，转身离开了隆福客栈。
不知过了多久，姜凡睁开眼，眼中金光闪现，此刻他的身体终于痊愈了，握了握拳，感受着身体充沛的力量，心中很是喜悦。
他下地推开门，便看到了一身干净的黑袍，看样子应该是姜厉随身携带的衣物，同时，衣服之上还有一个储物袋，这倒是让姜凡没想到。
我说，这一路上我怎么总感觉忘了些什么，原来是忘了买储物袋了，日后奔波的日子会有很多，这玩意儿可不能少。
姜凡将衣物拿进屋内，差人打来了一桶水，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黑全都洗了下去，仔细打理了一番自己的头发，利索的穿上了黑色束身长袍，储物袋挂于腰间，而后拿起桌上的铜镜，仔细打量了一番干干净净的自己，点了点头，自喜道：“嗯，一般般帅吧。”
“叮叮当当”的声音传遍街道，姜凡推开窗户看去，就看到一群穿着麻布衣，头戴恶鬼面具的人，这些人一人手中一锣鼓，每走两步便敲一下，其中一人看到姜凡后，愣了一秒，随即朝着姜凡急促的挥了挥手示意其赶紧把窗户关上。
看那人急切的样子，本还想凑凑热闹的姜凡犹豫两秒还是缩回了头，识趣的关上了窗户。
回到屋内后，姜凡这才察觉此刻竟已是入夜了，刚才在酒楼的走廊里还有些许灯光，倒是没那么明显，现如今这么一看，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姜凡拿起一边柜子上的油灯点了起来同时心中有些奇怪，按这种时辰，现在应该正是酒楼热闹的时候才对，这怎么半点人气都没有了。
油灯火苗逐渐放大，屋内也亮了起来，姜凡将灯放到了桌子上，自己则是走到门前，开了一个小缝，朝外看了去。
走廊里半个人影也看不到，只剩一些月光洒在地上。
难道这城里有什么特殊的仪式？
姜凡关上门，忍不住皱眉，思来想去姜凡决定不多管了，便准备上床睡觉，刚走到床前，强烈的好奇心便驱使着姜凡忍不住走到了窗户边。
现在那些人应该走了吧。
姜凡想了想随即，伸手将窗户拨开了一个小缝，向寂静的街上看了过去，这四下打量了一番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可他刚准备关上窗户，便看到一只泛着绿光的瓢虫停到了窗户框上。
姜凡止住动作，看向这小飞虫，轻笑道：“你个小家伙，幸好你足够显眼，要不然我这窗户砸下来，你不得粉身碎骨啊。”
语罢姜凡便准备伸手将这瓢虫驱离这里，就在这时，姜凡余光一瞥，瞬间被街道里的场景惊呆了，想要去驱离瓢虫的手也僵在了空中。
只见街道尽头城门处，一片绿光袭来，定睛一看，那些绿光竟是一支整齐的军队散发出来的，看这规模足有数百。
姜凡见此情景，下意识的缩回了屋内暗处，他回过头看向桌上油灯内正旺盛跳跃的火苗，一个箭步上前将其吹熄，而后又一个箭步回到了窗户边的暗处内。
窗户框上，那只散发着绿光的瓢虫逐渐飞起，回到了那一队军队之中，姜凡也在这时发现，这些人并不是活人，而是一群阴魂。
姜凡心中好奇极了，这群阴魂到底是为何而来又要去往何处？
待到阴魂全部经过姜凡窗前，姜凡翻出窗户，一跃而起来到了屋顶上，朝着那些阴魂追了过去。
随着姜凡步伐加快，耳边时不时竟传来了阵阵幽幽的箫声，听着这声音，姜凡逐渐入迷，随即眼神一闪，猛地停步，他竟然险些睡了过去。
看着面前逐渐远离的队伍，姜凡感觉马上便要接近终点了，随即加快速度追了过去。
箫声越来越大，姜凡的眼皮也是也越来越重，好几次都险些从屋顶坠下，他心一横，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锥心的疼痛一下便驱离了睡意。
姜凡看着已经驻足的阴魂队伍，找了个暗处藏了起来。
大致观察一番，姜凡便发现了当时在街上敲锣那群人，此时的他们已经围成一个圆圈坐在了一起，偌大的广场上，一块三米多高的青色石碑矗立在他们中央，其面前更是有一手持玉箫的蒙面人正在缓缓吹奏着安魂曲。
看这身段儿，这是个女的吧。
姜凡打量着吹奏安魂曲之人，微微皱眉。
随后女子停止演奏，青色石碑逐渐发出莹莹光芒，其中竟有一道虚幻之门打开，那些阴魂，排列整齐一一进入。
那手持玉箫的女子朗声道：“各位先辈，请您们安歇吧。”
姜凡这时也看出了，这女子没有恶意，只是想给那些战死沙场的无坟之人，找个归宿而已。
心挺善的啊，只是不知这面具之下长什么样子，算了，回去睡觉了，明日还得启程前往风玄国呢。
姜凡起身离开。
而他刚离开，那女子便摘下了面具，一张清冷出尘的面孔呈现在了那里。
女子微笑道：“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日后这城中便由这些先辈们守护了，我也该离去了。”
一戴面具的男子起身对着女子抱拳附身，道：“多谢清雅仙子了，那我们便不多留您了，日后若是您回来福渠城，依然是我们的城主。”
这女子正是风玄国国君，青州公认的第二天才，更是姜凡那素未谋面的妻子，二人的距离已经很近却又显得那么遥远。
柳清雅，摇了摇头，道：“城主还是你们自己选吧，我做不得这个城主之位的，告辞了。”
语罢，柳清雅便是身形一闪离开了这里。
……
姜凡回到屋内，吹熄了油灯，刚准备上床睡觉，便听到一楼大厅内传来了脚步声，这脚步很轻，若非姜凡耳力非凡断不可发现。
姜凡眉头微蹙起身，来到门前，这城中之人皆是已经入眠，所以这人定是外来者。
听着脚步愈发靠近，姜凡眉头紧皱，难道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不敢大意，听着脚步马上到门前， 他一个箭步窜了出来，一掌劈向了来人。
那人反应迅速，身子一转脚步轻轻踏便跃上了二楼的扶手上。
姜凡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人的反应会这么快，他快速后退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抬头看向那人。
结果这一眼，姜凡便是呆住了，那人竟是个女子，月光之下，女子那清冷出尘的面孔显得那么圣洁，不可触碰，修长纤细的身材让她显得那么弱不经风，然而只有姜凡知道，眼前这女子绝对不好惹。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柳清雅。
柳清雅似乎也被突然冒出来的姜凡吓了一跳，目光锁定着姜凡却是久久没有言语。
二人就这么对视着。
此刻的姜凡竟然感觉，面对这女子比面对钱降那个老魔头压力还大。
看着女子长时间不说话，姜凡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柳清雅眉头微皱，看向姜凡的眼中充满了疑惑，道：“睡觉啊，不然来这里干嘛？”
姜凡满脸写着不相信。
这时候柳清雅薄唇微启，道：“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偷袭我？”
“我是……”姜凡一愣，这女人竟然不认识自己，难不成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看姜凡再次愣住，柳清雅身姿轻盈的跳下了扶手，一把推开了姜凡房间隔壁的房门，随后转头看向姜凡问道：“你还有事吗，没事我真要睡觉了。”
“额……”姜凡确定了，是自己搞错了，他尴尬一笑，解释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是我神经太敏感鲁莽了，打扰您休息了。”
柳清雅点了点头，丝毫不与姜凡计较，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姜凡风中凌乱一阵，脸色难看，快步回屋关上了房门，上了床，准备用睡觉来缓解尴尬。
可他一闭眼便满是柳清雅的那张清冷出尘的脸。
翻来覆去还是如此，姜凡无奈，只能重新坐起，准备用修炼来度过黑夜，可修炼也是如此，每当他闭上眼便满是月光下的柳清雅。
姜凡被折磨的快崩溃了，他忽然坐正身子，难以置信说道：“我靠，我不会对只见过一面的女子动心了吧。”
姜凡闭上眼摸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有些难以接受，“我这么容易动心……难道我是个滥情的人吗？”
姜凡实在难以忍受这种折磨，心一横，便推开门走了出去，来到了柳清雅的门前，作势就要敲门，随即面色一惊，猛地一拍额头道：“我靠，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他快步回房，重新坐回到床上，眼眸微闭，不停的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思绪，就这样逐渐的他的心终于是平静了下来，他微微睁眼，道：“虽然脸还是有些烫烫的，不过终于好转了。”
姜凡十分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如此。
或是他真的滥情，或是如何，姜凡都不愿再多想了，倒头便睡了过去。
而在隔壁，柳清雅头发披散身后，嘴角微微勾起，道：“略施小惩。”
原来柳清雅在被姜凡偷袭后并不是愣住了，而是默默发力，将一些可以控制人情欲的药粉投放到了空气中，用来惩戒姜凡。
不出其所料，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随后柳清雅面露忧色，喃喃道：“也不知道婆婆有没有找到那姜凡，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十恶不赦，好色成性，还是不太健全呢？”
反正只要是不好的词，柳清雅全都会与姜凡联想到一块去，他自然不会想到，此时睡在自己隔壁的人便是自己的未婚夫。
望着月光，女子清冷的脸上涌出阵阵无力感，她叹了口气，俯身趴在桌子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尽管已然入梦唯一不变的依然是那微皱的秀眉。
次日清晨，姜凡苏醒，伸了个懒腰，他起身来到窗前推开了窗户，让阳光撒进了屋内，趁着日光，姜凡打理了一番觉得差不多了便准备出发前去风玄国了。
收拾好行李放入储物袋后，姜凡开门走出，下一刻他便后悔了，在他面前，柳清雅正好也是刚刚出门，准备离去。
姜凡这时候回去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尴尬的搭话道：“额，你好，早啊。”
柳清雅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便转身走下了楼。
看着柳清雅退掉了客房，出门走了一阵后，姜凡这才下楼，退了客房，走了出去。
姜凡还顺手从隆福客栈隔壁的百宝阁花掉了身上仅剩的十两银子买了一张前往风玄国的地图。
一切准备齐整，姜凡便出了福渠城，按照地图所示，福渠城位于青州边界齐渊国与风玄国过接壤之地，从这里前往风玄国过，需要一直往南走，绕过妖兽山脉的一角便到达了。
地图上看似很近的路程，仔细计算下来竟然有一百多里。
找好路线，姜凡收起地图，便上路了，一路上，姜凡在混沌圣体的加持下丝毫不感劳累。
很快他便来到了妖兽山脉的山脚下，略微思考一番，姜凡便走进了妖兽山脉，他倒是很想试试自己现在的实力如何了。
可刚迈入妖兽山脉，姜凡便又出了妖兽山脉，他微微低头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衣服，轻笑道：“先算了，等我先去风玄国赴个约再来吧，反正是我的实力什么时候试不是试呢，但第一次见女孩子总不能灰头土脸的去吧。”
姜凡选择绕路而行，本来穿过妖兽山脉这一角，再走十里便会到达风玄国境内，姜凡这么一绕所剩的距离便又恢复到了三十多里。
姜凡倒是没怎么在意，独自一人走在了大道上，与过往匆匆的马车，行人显得格格不入。
看着行色匆匆的人以及车队，姜凡有些不解，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他上前抓住一位腿脚并不利索的老人问道：“老伯，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看上去如此着急？”
这位老人神色慌张，挣开了姜凡的手，一边走远一边道：“小伙子，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附近最近老有妖兽出没伤人，死伤的人都不知道多少了，你要是不想死，要么赶紧往前赶，进入风玄国境内，要么回去到齐渊国境内吧。”
姜凡眉头微皱，虽然他不怕妖兽但秉承着第一次见女孩子不可灰头土脸的原则，还是加快了步伐。
逐渐夜幕降临，妖兽山脉之上一双猩红的眼睛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