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激战
穆如歌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下场，瞳孔微颤，眼中满是不甘之色。
看到这一幕其他弟子想要上前救援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穆如歌缓缓闭上了眼睛， 眼中最后一刻，满是那个对自己满是冷意的男子。
“纵有万千误会也终将解不开了。”她轻声呢喃道。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呼啸而至，双刀男子来不及闪躲直接被其斩断双手。鲜血横飞。
“啊……”双刀男子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柳源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佩剑。
“姜，姜凡回来了？”他声音微颤道。
姜凡身影瞬息来到穆如歌身前，怒声大喝，“炎雀天击！”随即灼热气息爆发，火焰燃遍全身，背后炽焰双翼展开，他双拳齐出，猛烈的气势直接将长刀男子击飞出去。
穆如歌缓缓睁开眼，看到面前浑身欲火的姜凡后，眼中竟是不争气的流起了眼泪。
姜凡微微侧目询问道：“没事吧？”
“嗯……”穆如歌擦了把眼泪点了点头。
姜凡扫视一番，虽然人人身上都受了伤，但好在都不致命。
回过头，姜凡看着已经起身的长刀男子，冷声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因我而死！”
一步踏出，姜凡迅速逼近，眼中满是愤怒，一拳将长刀男子击飞，接着跟上碎空乱打猛烈输出拳拳到肉，长刀男子口中不断有鲜血飙出浑身骨骼寸寸碎裂。
姜凡一把抓住长刀男子头颅猛地砸向地面，“砰”的一声，随后又是“砰砰砰”三声，直到长刀男子面目不堪，只剩一口气后，姜凡这才将其扔在了一边。
穆如歌身边的柳源已经被姜凡惊得目瞪口呆了，忍不住道：“这要是打我身上，那我不得……”看了看自己还未恢复利索的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穆如歌这时候回头轻笑道：“哼，所以以后，你还是对他放尊重点吧，免得他发火再给你拆了。”
柳源撇了她一眼，道：“我可不像某个人，为了一点利益还想出卖贞洁去损人名誉。”
这句话就好像一根刺一般狠狠的扎在了她的心上，她冷声道：“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伤害他的事，你答应我的东西我也不需要了。”
语罢穆如歌迎上姜凡，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受伤没有？”
“额……”姜凡微微一愣，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切弄得脑袋一懵，出于礼貌，姜凡微微摇头说了句，“我没事。”
穆如歌翻手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姜凡微笑道：“这是疗伤的丹药，你先吃了吧。”
姜凡想要推辞却听穆如歌接着说道：“这丹药真的就是疗伤的丹药，我没有做手脚的。”
目光澄澈真诚，姜凡就算想要推辞也不好意思了，接过丹药，姜凡忽然开口道：“你长得真漂亮。”
“啊？！“穆如歌嘴巴微张，一脸诧异，就在这时，姜凡直接将疗伤的丹药塞进了她的嘴中。
丹药入口即化，随即生效，穆如歌身上的一些外伤快速愈合起来，姜凡微微一笑，转身走开，只留下，脸色逐渐转红的穆如歌。
来到柳源身边，姜凡伸手一招，将长剑唤回手中递到柳源面前道：”多谢了。“
柳源尴尬一笑接过长剑，犹豫片刻想要说什么，却看到姜凡已经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老妇人与白胡子老头的战场。
老妇人与白胡子老头相对而立，老夫人脸上带着些许的疲倦感，而那白胡子老头则是神情震烁丝毫不见颓势。
老妇人盯着白胡子老头冷声道：”钱降，你究竟为何而来？“
“钱降？难道是那个钱降吗？”柳源听到这个名字暗自喃喃了起来。
姜凡有些好奇问道：“哪个钱降，很出名吗？”
“这……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百年前风玄国出了一个魔头，就叫钱降，其他的便不知道了。”柳源尴尬的挠了挠头道。
姜凡收回目光，风玄国出的魔头怎么想也不应该找麻烦到他头上啊。
“钱降，风玄国不可多得的炼药师，年仅四十岁便突破了七阶药师，天赋无双……”一道声音传来，二人同时回头，就看到穆如歌缓缓走来，与姜凡对视一眼，她脸色微红，赶紧别过了目光，继续道：“但这人心思阴暗，以童子炼丹之时被他当时的师傅发现，他却不思悔改亲手杀掉了将他养大的师傅并将其炼制成了人丹，事情败露后，他直接远遁而去，至今下落不明，没想到他竟会在这里出现。”
姜凡微微皱眉，看向那钱降，道：“真没想到，如此慈眉善目的老人竟会如此阴狠。”
穆如歌与柳源也是认同这一点，如若没人介绍，将钱降放在普通老百姓之中，谁会认出这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丧心病狂的凶人。
钱降看向老妇人，微微笑道：“回来祭拜一下师傅，顺便找一些，炼丹的材料。
说话间，他的目光微微瞥向姜凡，姜凡顿感压力倍增，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钱降收回目光，继续说道：“一个陌生小子，不值得你如此袒护，让开吧。”
老妇人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姜凡随即怒视钱降冷声道：“若是今日我老婆子弃他而去，那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语罢，手中竹杖，一震，飞身扑杀上前，钱降见状摇头轻叹一声，“唉，妇人之仁，算了，不劝了。”说罢，他掌心青光一闪，双目逐渐赤红，一道阵法轰然而起，就要拢向老妇人，老妇人见状，身形迅速退去，翻手打出一印，轰在阵法之上。
“轰隆”一声巨响，灵气瞬间爆开，强烈气流袭来，姜凡等人连忙运起灵气格挡，这才没有被掀飞出去。
姜凡抬头，看向空中钱降，此时的钱降，哪还有什么慈眉善目的样子，双目赤红，头发四散而飞，俨然一副恶鬼模样。
钱降手中不断掐诀施阵压向老妇人，老妇人略显狼狈，身上染上了许多灰尘，不过也没受什么伤。
老妇人拉开与钱降的距离，双手合十，浑身灵气暴起，出手，唤出两条青蓝大蛇，两条百米之巨的青蓝大蛇张开血盆大口，疯狂咬向钱降。
钱降嘴角闪过邪笑，仍由两条大蛇咬向自己。
“轰隆轰隆”两条大蛇扑杀在一起，整座森林都震动了起来，无数树木倒下，姜凡眼见这攻势就要殃及到自己，快速抽身远离这里，朝着较高的山峰跑去。
柳源和穆如歌，以及一众风玄国弟子，也都快速跟上了姜凡的步伐。
众人来到山峰之上，看着远处不断腾挪撕咬的青蓝大蛇，一名弟子试探性的说道：“这双蛇是婆婆最强的杀招了，这么长时间，那钱降应该死了吧。”
柳源与穆如歌对视一眼，同时将目光看向了姜凡。
姜凡眉头紧皱，他转头看了一眼艰苦支撑双蛇的老妇人，心思一沉，目光微凝开启洞幽瞳，看向那两条交缠一团的青蓝大蛇，在洞幽瞳之下，两条青蓝大蛇逐渐虚化，而在两条大蛇之中，一团黑影正在逐渐扩大，无限吞噬着青蓝大蛇的力量。
再看一眼老妇人，此时的老妇人维持青蓝大蛇的灵气已经逐渐开始消减。
姜凡见状暗道一声不好，一把夺过柳源手中长剑一跃而下，冲着青蓝大蛇奔了过去。
姜凡朝着老妇人大喊道：“婆婆快收回双蛇，那家伙在不断吸取双蛇的力量，这样下去，不仅他会更加强大，就连婆婆你都会有危险的！”
山峰之上众人听到这话立马着急了起来，作势便要前去救援，这时候姜凡回头喊道：“都别乱来，呆在原地。”
众人救人心切，完全没将姜凡的话听进去，纷纷跃下山峰，朝着双蛇奔了过去。
姜凡无奈叹息，转而看向老妇人，老妇人艰难的摇了摇头，道：“已经做不到了，所有人，快逃！”
姜凡看着已经冲杀过去的众人，呼出一口气，一步踏出飞身跃起，同时高喝道：“婆婆，让双蛇开个口子！”
老妇人注视姜凡，姜凡对着她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即老妇人用尽全身力气，控制双蛇身躯分离开一个只能容一个人进去的小口。
穆如歌等人见了立马就要上前去攻击钱降，姜凡迅速靠近，一把抓住最前面的穆如歌将其甩至身后，自己钻入了小口之中。
姜凡进入后老妇人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双臂一松两条大蛇的身躯瞬间再次合到了一起。
“姜凡！”穆如歌大叫一声，便准备再次上前，这时候老妇人叫道：“都退开，不要拖累姜凡。”
众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番，皆是选择了听信老妇人的话退到了安全之地，穆如歌面露担忧却也没在原地等待，与众人一起退开了。
双蛇形成的包围内，姜凡洞幽瞳开启，迅速捕捉到钱降的位置，入眼一个青色光球内，钱降就在其内。
姜凡抬手便是三道剑气斩出。
剑气斩过，青色光球表面漾起波纹，却是没丝毫缝隙出现。
姜凡微微皱眉，他的举动惊动了正在汲取力量的钱降，钱降睁开眼，在看到只有姜凡一人时，他笑道：“小子，你胆子不小啊，一个人就敢跑到这里来，你难道不知道，你就是我正在找的药材吗？”
“药材？”姜凡微微一愣，随后长剑插入地面，双手抱胸，道：“就算身上有些特质是可以帮你入药的，但你从哪知道我的呢，我的名气好像还不至于大到可以传到你的耳中吧。”
“哈哈哈哈……”姜凡的话惹得钱降一阵大笑。
“笑屁啊！”姜凡看着钱降的样子很是不爽的叫道。
钱降闻言笑容收敛，看向姜凡，道：“因为风玄国人找到了你，所以你便是我要找的药材。”
“什么？”姜凡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脸上满脸写着不相信。
钱降继续说道：“你体质特殊，蕴含上古之力，与那个小姑娘结合生下的孩子，将会十分强大，他们不惜花数十年的时间去寻找你这样的人，只为了能够造就一个通天彻地的存在为他们所用而已。”
姜凡完全不信，自己能有什么特殊体质，除了体内有个雀儿爷以外，完全没别的特殊之处了，甚至在两个多月以前，自己连修炼都做不到。
钱降完全不理会姜凡，自顾自的说道：“而我就不一样了，我要做的只是把你炼制成丹药，为我踏上绝顶大道做一些铺垫而已。”
“想法不错，不过我并不是什么特殊体质，至少我自己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姜凡拿起长剑，周身剑意涌动，“现在，就请你下地狱吧！”
姜凡浑身灵气暴起，剑意大涨，一剑斩出。
大荒剑诀，二式，裂地！
剑气倾泻而出，轰然斩在青色光球之上。
光球之内的钱降面对姜凡的攻击很是不屑，“小子，你若是境界再高一些或许能影响到我半分，但现在，还不够。”
可他话音未落，肉眼可见的青色光球之上便出现了丝丝裂纹。
“什么！”钱降惊叫一声，紧接着裂纹逐渐延展，整个光球裂纹遍布，“轰隆”一声，一股灵气四溢而出，青色光球碎裂。
钱降自空中落下，眼中充满愤怒，身形快速闪现至姜凡身前，一掌轰出，姜凡一口鲜血喷出，被其掐住了脖子，提到了空中。
钱降面露阴狠，道：“小子，你是真的不怕老夫杀了你啊。”
姜凡强忍着剧痛，道：“你舍得杀了我吗？”
钱降闻言，愣了一秒，随即将姜凡放了下来，背过身走了两步，轻声道：“不舍得啊，毕竟风玄国人也不是每个百年都能找到你这种人的。”
姜凡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这时候，钱降转过头目露凶光，”但有时候，药材坏了，也是需要换的。“
姜凡眉头一紧，拿起长剑便要动手，钱降却更加快速，一掌将其猛拍了出去。
”噗！“一口鲜血喷出，姜凡身影冲破双蛇已经虚幻的身躯倒飞出去。
强烈的撞击，激起一道浓雾，姜凡身形消失，不知生死。
钱降身影出现，凌空而立，浑身凶气四溢，周身半米之内，生物不可近。
老妇人在穆如歌等人的搀扶下艰难的站起了身，她眉头紧皱的看向姜凡所在之地，面露担忧。
钱降看向老妇人，笑道：“貌似你们又得重新寻找那命定之人了。”
“你这种人，一辈子也触摸不到所谓大道。”老妇人冷声道。
钱降目光微冷，逐渐上前，掌心之中汇聚灵气，准备将所有人全都杀死。
此时的姜凡，浑身被赤金色火焰包围，伤势迅速恢复，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体内有一股极具邪恶的力量疯狂吞噬自己的寿元。
很快姜凡身上伤势痊愈，同时他也已是须发皆白，所剩时日无多。
“雀儿爷，对不起，答应你的事做不到了。”姜凡朦胧间喃喃道。
姜凡意识逐渐游离，而这时，模糊的视线之中，一只手掌抓向了他，姜凡下意识的想要抵抗，但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鸿蒙之界，大道初生，混沌之中，本源觉醒！”
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姜凡漂浮其中，头发飘散，须发逐渐恢复黑色恢复了生机，他缓缓睁开眼睛，漆黑如墨的眼睛，散发着妖异之色，淡青色的纹路逐渐攀上姜凡脖颈，他的气势也如战神降临一般势不可挡。
钱降以及老妇人等人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一整头蒙，紧接着老妇人逐渐大喜，道：”混沌纹，这小子，竟是混沌圣体，难怪玄机那个老家伙说必须将姜凡带回去，看来他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