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个病不太好治
足足一个时辰。
怡红院的美女在那儿跳，李墨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不过他看的并不是跳舞的人，而是倒在那里一动不能动的陆九天。
地牢外，李淡虽然没跟进地牢，也知道少爷要干什么。
他不禁心中暗叹：少爷真狠呐！但这么做没毛病，是陆九天不讲究在先，给少奶奶下了迷药，做出那种龌龊之事来，少爷这手段对付他都是轻的！要搁我，肯定比这还狠，说不定，还得把陆九天那小子扔猪窝去呢！
眼见药效达到顶点，陆九天不住发出叫喊，李墨知道差不多了。
“行了，一个时辰已到，你出去吧。”
李墨随手掏出几锭银子扔了过去。
怡红院的美女双手接过，千恩万谢地向外走去。
心中对李家这位大少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应该是心理不大正常，还没听说谁专门花钱找人给牢里犯人跳舞的。
这哪里算是惩罚？分明是奖励嘛！
“记住，回去后此事不可宣扬，另外，把她们四个叫进来。”
李墨双目盯着陆九天，话却是对那姑娘说的。
“李少爷放心，此事小女绝不外露，今夜，只是少爷想看小女跳舞。”
姑娘刚走到门口，听李墨如此说，急忙深施一礼保证道。
不多时，那四名丑女列队而入，来到李墨面前站定。
“你们四个身上的病严重吗？”
李墨看着四个问。
“不敢欺瞒少爷，我的病倒不算特别严重，但需要药物调理几个月才能恢复，大夫说这期间不能行房事……”
“回少爷，我也一样。”
“少爷，我们几人的病都不致命，但大夫说若纵欲过度不好好调理的话，可能会变得很重，就算不致命，也会身体溃烂发出恶臭。”
“而且治疗这病用的药物都很名贵，需要花很多钱才行，为治这病，我们姐妹几人已经将积蓄花得差不多了。”
四人依次作答。
其实她们想表达的潜台词很简单，就是不想再接客。
怡红院里得病的姑娘很多，大都是漂亮姑娘。
可李淡去了点名要在丑女中找有病的。
于是她们四个便被选中了。
由于她们样貌丑陋，平日里接待的客人也大都是底层人群，每一单生意赚的钱都十分可怜。
加之怡红院还要抽个大头，致使面对疾病，四人也有苦难言。
“今晚，你们把他给我伺候好，只要他不停，你们谁也不能停，完事后每人赏银二百两！”
李墨看着四人道。
“二、二百两？”
四人被震惊到了。
以她们的容貌，平时接待的客人最多一次不过百十文钱。
去掉怡红院抽成后也就剩下三十文，就算想存上十两银子都需要很久。
四个人加一起也没见过二百两这么多啊。
话说回来，同样在怡红院，她们没见过二百两，那些顶流头牌，陪客人吃个饭可能都不止千两。
要是陪着过上一夜，客人高兴了，上万两都是有可能的。
当然那种级别并不只是长得漂亮就可以，还得会炒作，什么吹拉弹唱须得样样精通，再找些文人雅士写诗词包装一下，把自己炒出名气，身价才能真正被抬起来。
至于她们这样丑的，根本入不了怡红院高层的眼，包装自是不可能。
就只能赚些最底层的可怜钱。
二百两，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李少爷放心，今晚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一定帮你把这位爷伺候好了！”
其中一名丑女踏前一步，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个、李少爷，我的病比较严重，不大好治……”
“把他伺候好，之后此事不可对任何人泄露，每人三百两！”
不等另一个丑女说完，李墨便打断她道。
“是，李少爷放心！”
四人听到又涨了一百两，顿时两眼冒起了绿光。
望向陆九天时的眼神已经不像是在看人，而是看着一堆银锭子的感觉。
“交给你们了。”
李墨一声令下。
四人缓缓朝陆九天走了过去。
此刻的陆九天被药物和刚刚那个美女将欲望勾起。
可即便如此，他的意识是清醒的。
刚刚李墨跟四个丑女的对话并没有背着他。
每个字都清晰的进入他的耳中。
他这时才发现，李墨远比他想象的要更加狠毒和可怕。
这是要让他染一身千奇百怪的花柳病吗？
据说那种病一旦染上，不及时治疗的话，不仅身体会腐烂，还会发出恶臭，严重时甚至还会全身溃烂。
治疗？
李墨的目的就是要害他，又怎么可能让他染病后再给他治疗？
这是要杀人还诛心呐！
陆九天的主观意识是抗拒的。
但客观意识又控制不了自己。
在这两种矛盾思想下，无力反抗的他瞬间没了动静。
看着陆九天想叫叫不出声，想哭哭不出来的惨状，李墨心中暗笑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同时一句话语飘入了正在沦陷的陆九天耳中：陆家大少爷真是不知洁身自好，常年混迹于花街柳巷，很快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北安城方圆百里，不知陆家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呢？哈哈哈……
陆九天心头又是一惊。
李墨的目标原来根本就不是自己这一个人，而是整个陆家啊？
“李墨，你大爷的！就算我跟许曼娆走得近一些，你冲我来就好了，干嘛还要针对陆家？你这个小人！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啊……”
心中即便再愤怒、再呐喊，也没有半分用处，陆九天甚至连眼前四个丑女的侵犯都无法挣脱。
“李墨，我恨你……”
这是他最后、且唯一在脑中不断重复着的话。
“少爷，您出来啦。”
李淡见李墨从地牢走出，殷勤地迎上去。
“嗯，回头你把怡红院的人送回去，再教给她们一套说辞，就如此说……”
李墨对李淡轻声耳语了几句后向卧房走去。
望着李墨的背影，李淡没来由的一阵恐惧。
少爷真狠啊，看来不止是陆九天，要不了多久，整个陆家都要翻天了吧！
当李墨回到房间时，许曼娆已沐浴更衣完毕，正坐在床边低头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她急忙起身：“相公你回来了，我把菜又重新热了一遍……”
“菜吗？”
李墨轻哼一声：“我就不吃了，你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