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偷梁换柱
“院长，您怀疑有人偷梁换柱？”
“嗯。”
“可是，‘壶王’是由古玩界最著名的老饕鉴定，并非普通人可以仿冒的。”
“你的意思我懂。”院长颔首，“如果‘壶王’被盗，必须追究其责任。但是如今，我们只能从‘壶王’被调包的这一环节入手。”
卫雪沉吟半晌，轻声道：“我明白了，那我能做些什么呢？”
“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免得影响馆里的氛围，打草惊蛇。”院长道，“我会安排安保部门主管配合你调查。”
“好的。”
“辛苦你了。”
“没关系。”卫雪起身，“那我先出去忙了。”
“好。”院长摆摆手，“去吧。”
卫雪转身出了院长办公室，回到修复室。
同事们纷纷朝她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她无奈地耸肩。
很快，卫雪就知道原因了。
她给霍氏当顾问的事情被传遍整个博物馆，大家议论纷纷。
有羡慕的，有鄙视的，也有嘲讽的。但是卫雪是霍剑青钦点的人，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但偏偏就有找碴的，比如王又琴，正在四处传播她靠霍总走后门的谣言。
谣言越传越难听，甚至有人编造出各种版本的故事。
卫雪知道这件事后，简直哭笑不得。
谣言越传越厉害，渐渐变成：卫雪傍上了霍剑青。
卫雪忍无可忍，直接将她叫了进来，两人在修复室大吵起来。
王又琴有几分姿色，在博物馆颇受追捧。
她仗着这一点，肆无忌惮地羞辱卫雪，还用各种难听的词汇攻击卫雪。
卫雪气恼极了，差点动手，还好赵师傅即使制止。
“你这样胡乱猜测污蔑别人，对你没什么好处，反倒显得你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丢了博物馆里的脸！”赵师傅怒斥道，“如此不择手段，不知廉耻！”
“你！”王又琴脸涨红。
她愤愤瞪着赵师傅，咬牙切齿道：“我看你是想巴结卫雪，所以为她说话吧！哼，你们都是一丘之壑。”
赵师傅嗤笑道：“不要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也不要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我们行的正站得稳，怕什么。”
王又琴冷笑连连，甩袖离去。
卫雪见状，松了口气，向赵师傅道谢。
赵师傅拍拍她的肩膀：“你也别往心里去，她这人嘴碎，爱嚼舌根。”
“嗯。”卫雪微笑，“谢谢您。”
同事们见状，纷纷过来安慰卫雪。
“别理她。”
“是啊，她这人就喜欢背后搞小动作。”
“对了，小雪，你当顾问买盲盒会有内部优惠吗？求代购！”
“加一”
……
这天，卫雪正在对文物进行质地鉴定，安保处的主管周顺突然来访。
他满面春光，一路走过来，遇到人都热络地打招呼：“顺哥，早啊！”
“顺哥，吃了吗？”
“吃啦！”周顺一一应答，“小卫啊，你来一下！”
卫雪狐疑，走到周顺面前，礼貌地鞠躬：“顺哥，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壶王’的事。”周顺把卫雪带一旁没人的地方小声说道。
“顺哥你来找我，是有线索了吗？”卫雪试探地问道。
“我调取了监控发现了可疑的人，现在院长他们正在监控室进行确认。”周顺压低了声音道，“院长要我招呼你过去，毕竟是你最先发现的‘壶王’的问题。”
“嗯，好，那我们现在马上过去吧。”
卫雪说完便往监控室去了。
两人到达时，院长等人正在监控室里，研究刚刚从展厅摄像中截取到的画面。
画面中，一个女人出现在展厅门口，她看起来对博物馆十分熟悉，正有意识地绕开监控所能捕捉到的角度。
因为监控画面是夜间，而且是从侧面拍摄的，因此这个女人的五官模糊不清。
院长皱眉道：“她应该是戴了隐形眼镜或者口罩。”
“这个女人看着好眼熟呀。”卫雪皱眉。
“我知道是谁！”展陈策划部门主管丁振突然道，“那个人是王又琴！”
众人愣住。
卫雪也诧异道：“王又琴？是她偷走了‘壶王’？”
众人都望向展陈策划部门主管丁振，目露询问之意。
丁振道：“我们在那天确实去这个展厅布过展，王又琴最后留下来善后，但这也并不能认定是她带走了‘壶王’。”
“怎么说？”周顺不解地问道。
丁振解释道：“如果箱子里装着的是‘壶王’，那她绝不可能用这么明显的方式将其运输，而且，从这个监控画面看来并不能确认箱子里的东西是否就是‘壶王’。”
丁振的话让众人恍然。
卫雪点头道：“我同意丁主任的分析，既然是王又琴拿走了东西，怎么还会留下那段监控画面呢？这不合常理！”
“也许是删除视频的人有所遗漏。”院长若有所思道，“周顺，当天的工作人员还能联系到吗？”
“那天值班的小王第二天就请辞回老家了，事情过去一个月了，如果真的和他有关系，他也不会让我们再联系到他。”周顺有些懊恼。
“看来，这件事要从根源查起了。”院长沉吟片刻，“卫雪，你联系一下何老，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倒卖‘壶王’的消息。”
“我尽量联系他吧。”卫雪答应。
……
卫雪回到修复室，给何老爷子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以后，她听见何老爷子在电话里叹气：“唉，你说说你们博物馆这事办的！不重视安保系统，轻信他人，现在好了，出了事吧？”
“何爷爷，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肯定不是巧合。我想从这件事入手，争取揪出幕后黑手。”卫雪赶紧说道
“你想怎么做，尽管放手去干，我全力支持你！”何老爷子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说道。
“何爷爷，那边最近有收到有人出售‘壶王’的风声吗？”卫雪试探地问道。
“这种文物谁敢放到明面上来卖啊！这可是违法犯罪！”何老爷子怒斥道。
“您别激动，我只是猜测，不代表它真的存在。”
“唉，不过你可以去黑市上看看。”何老爷子建议道，“我现在不在蓟城，这件事是帮不到你了，你要不联系看看柏生？我那些个熟人还是认他的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