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苏逸,危
南雪操纵着方向盘,好一通操作,绕了一圈,才重新回到正确的位置。
中午的太阳高高升起,将大地照的一片苍白的光晕。
苏娆走在酒店长廊上,刚进大厅,就有身穿红色制服的服务员迎了上来。
她妆容精致的脸上是标准优美的笑容,声音也是恬美有礼:“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苏娆扫视了一圈。
酒店装修豪华,金色为主色,奢华豪气。
她看着服务员,笑了笑:“我想找冠老板。”
话语刚落,服务员就变了脸色,看着苏娆的目光带上一丝打量,低低应了一声:“请问您是?”
苏娆红唇轻启:“苏娆。”
她通过定位,发现苏逸的位置就在芙蓉酒店。
顺道调出了酒店老板的资料。
没想到有两层。
台前是一个叫华生的男人。
幕后真正掌盘的,是冠宇。
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服务员才会露出那种神色。
她对着耳机确认了什么,看着苏娆的目光,少了一丝戒备。
“苏小姐请跟我来。”
她走在前面,苏娆跟在后面。
两人来到卫生间,最末尾那个挂着维修牌子的门外。
服务员四处检查了一遍,这才把卡在把手上的拖把拿下来。
推开白色的门。
入目的就是一间普通的卫生间。
她在马桶后面按了什么。
“咔嚓。”
平坦的墙面向内凹陷,显出门的形状。
过了几秒,墙面后退,向旁边伸缩,显露出后面隐藏的通道。
两人相继而入。
墙面又在后面合上。
通道一片漆黑。
“苏小姐不必惊慌。”
“噗呲。”
一抹火光亮起。
服务员的脸在烛火下昏暗不明。
她抬着油灯,一边走一边解释:“谨慎起见,内场不会有任何电子产品,待会儿还请苏小姐把手机交由我们暂时保管。”
苏娆颔首,表示没有意见。
两人一路来到一扇铁门前。
铁门有些锈迹,上面覆着一层红色物质,隐隐的铁腥味传来。
不知道是干涸的血迹还是腐朽的铁锈。
苏娆把手机交给她。
服务员极富节奏的敲了敲铁门。
过了一会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位戴着独眼罩的彪形大汉站在门口。
他上下扫了苏娆一眼:“进来吧。”
声音嘶哑难听,透着浓浓的血腥气。
苏娆面无异色,跟着走了进去。
刚踏进去。
周围的喧嚣声便淹没了她。
铁门在身后关上。
苏娆的到来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他们正手舞足蹈,嘴里叫喊着什么。
平时人模人样的,现在看起来却异常丑陋与狰狞。
空气中漂浮着散也散不去的血腥味。
苏娆眼帘微垂,神色不明。
壮汉一路无话,带着她走进一间办公室。
“人已经带到了。”
说完,壮汉站到墙角,一只眼睛若有若无得扫着苏娆。
办公室光线昏暗,一旁的装饰柜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玻璃器皿。
有些比较浑浊看不清是什么。
有些比较清澈,隐隐约约能看清里面的东西。
似乎是某种器官。
“吱呀”。
椅子转动的声音。
坐在上面的黑衣人转过了身来。
脸上狰狞的伤疤在屋子诡异的气氛中更加惊悚。
他见苏娆的目光落在架子上,笑着开口,声音同样难听沙哑:“苏小姐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
苏娆收回视线:“不想。”
他似乎噎了一下,过了几秒才道:“如果我说苏逸的一部分在里面呢?”
苏娆没什么表情。
果然,只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听到这些就吓傻了。
黑衣人暗笑一声,动作悠然的点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
还朝着苏娆吐了一口烟圈。
“苏逸在哪?”
苏娆脚步不动,幽深的眸子看着黑衣人。
他只感觉浑身一冷,仿佛错觉一般。
黑衣人抖了抖雪茄,烟灰落在办公桌上。
他起身:“走吧,我带苏小姐去看看那条丧家之犬,哦,不,他还没家破人亡,不能说是丧家之犬。”
他抽了口雪茄:“瞧我这记性,应该说一条小强,那家伙骨头硬着呢,怎么打都打不死。”
浑浊的眼珠看向身旁。
只见苏娆那双淡然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又移开了目光。
黑衣人沉默了几秒,心下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明白。
左右不过是个柔弱无骨的小娘们,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狭窄肮脏的换衣间。
苏逸浑身青青紫紫的伤痕,眼角深可见骨的伤口,被人恶意撕开,已经有了腐烂的痕迹。
他半跪在地上,前面站着一个矮胖的男人。
他声音虚弱,却难掩青越:“已经二十场了,我要的东西咳咳”
今天的对手出手狠辣刁钻。
脸上的伤口也是他撕裂的,他也是勉强致胜。
但是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拿到想要的东西。
这点痛都不算什么了。
少年浑身淤泥,却难掩冷峻与少年气。
此时,他翠绿的眼眸中荡着一层欣喜的光。
在这黑暗污秽的屠宰场里,仿佛一股清风明月,迷人极了。
矮胖的男人眼中暗光划过,抬手扶起他,一只手不着痕迹擦过对方沾了灰尘依然好看的手。
“你放心,我们老大今天叫我来,就是兑现承诺的。”
对方刚才有意无意的动作让苏逸心感不适。
听到对方的话,那丝不适又被喜意压了下去。
“谢谢,谢谢。”
他不住的感谢。
矮胖的男人咧嘴笑了笑,突然趁对方不备,拿起一管针剂,对着他的脖子打了下去。
苏逸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脖间一阵刺痛,陌生的液体被注入体内。
身子一软,被矮胖的男人伸手扶住。
他咧嘴,一口黄牙露了出来。
同时,从暗处走出几个面容猥琐的男人。
他们或多或少都包着纱布。
都是在台上输给苏逸的人。
“只要你让我们开心了,想要什么有什么。”
苏逸瞳孔猛缩,目光瞬间阴鸷无比。
如果是在台上,他们已经跪下投降了。
但是,此时,他就是案板上的羔羊,任人摆布。
他们不仅不害怕,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神色,连呼吸都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