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决定
凝霜看了一眼他，行礼道：“见过马大人。”
“凝大夫若是能够帮忙看，那么相信自然不会有人不服气。”马朴说着抬眸。
“我不要！谁知道是不是哪里随便来了一个人，她说的话怎么能够算。”娥草没想到真的有女子愿意帮忙检查她，她心里有些害怕，自然反驳。
身后的严嘉臣不免满意的点点头，现在两个人是一条绳子上的人，他现在可不敢再想存香阁，如今不知道为何马朴会在这里，如今能够全身而退就行。
之后的只要存香阁还在他的县内，就不乏没有其他的手段，总有办法，但是今日是要把事情给解决了。
马朴刚想反驳，看着周围不少人眼里带着一丝疑惑，想了想，估计这样的地方不认识凝霜也很正常，便大声看着众人道：“想必你们都不知道，这位女子名叫凝霜，是正二品太医院院判之女，至小学习医术，是宣朝赫赫有名的女大夫。”
这话一出最先愣住的人是孟静和，她没有想过在她家里常常一待就是几年的女子居然是朝堂高官的女儿。
她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了，这样身份尊贵的女子为何要去学医，为何要在她家，跟在她母亲的身后呢？
一旁的大夫不免议论起来，为首的大夫上前道：“凝大夫的医术在宣朝是最厉害的，他的女儿自然也毋庸置疑，今日若想查探清楚，凝姑娘出来帮忙，我们是都认的。”
这话一出，跪着的两人直接跌坐在地，此刻的马朴没有再给娥草反驳的机会，让两个婆子带着她就往里间去。
“有劳了。”马朴拱手对着凝霜道。
这里面的尊敬是有对女子愿意坦然说自己学医的尊敬，毕竟对于女子行商是一件好事，可是对于女子到处给人看病却是一件夫家都不愿接受的事情。
凝霜点点头，慢步走了进去。
夏惜看着她还没有束起的发丝，心里不免想吐槽如今的封建社会，但是她也没有办法改变，这是顺势而然的事情。
堂中一片安静，没有过多久，凝霜用手帕擦着手走了出来，众人的视线全部聚焦在她身上。
凝霜无疑是长得十分好看的，秀气的面庞让人有一种大气的美，似乎这样的人穿着粗布，久而久之都能够发现她身上的气质和美。
她似乎没有一丝的紧张，不慌不忙的看着众人道：“那位姑娘身上确实到处是红疹。”
此话一说周围的人对着夏惜等人指指点点，似乎在说她还有什么反驳的理由，可是还没有说两句，凝霜淡淡的声音再次发出：
“但是。”她看向马朴：“却不是这个毒，而是过敏。”
“啊？”
“她的身子出现红疹是因为她投食了让她自己难受和出红疹的东西，例如花粉。”凝霜说完，行了礼走了。
马朴看着下面已经瘫倒的严嘉臣，走到堂前坐下，身后婆子把娥草给架出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没得办法再辩解。
“娥草，此刻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娥草毕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现在被吓得已经有些害怕，她知道，若是真正的以污蔑毁了别人的买卖，她就要去坐大牢，而且不知多久。
她幼时常常听人家说，在牢里就要被用刑法，到时候只要从牢里出来，不死也会去半条命。
想着她满身打颤，跪地哭泣求饶道：“大人，一切都是我糊涂，还望夏姑娘和田秀才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个女子一般见识。”
“哼！”夏惜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田少然上前拱手道：“若不是力争出我们的无辜，今日内人的所有店面都要因为她而毁掉，到时候因为一些不好的传闻，那么生意也不要做了，这是害人害己的事情，还望大人不要放过。”
马朴点点头，冷声道：“自然，若是人人害了人，污蔑了他人还要在这里说一句自己糊涂，那这满朝的百姓可还有王法。”
他看了一旁此刻不断有些焦虑的严嘉臣，想起了什么道：“你要知道，宣朝的律法，今日之事，定下罪名你就是五十大板和关押好几年，你一个女子要被关在牢里好几年出来的话，怕是这一生就毁了，若是能够有原由或者是有人指使你这般做的，那么你顶多是听信了他人的话，那么处罚就会轻缓很多。”
这话一出娥草立刻抬眸看向了周围的严嘉臣，谁知道被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吓得地下了头，她若是说了，日后再这个县里得罪了县令，她也是没有办法再活下去。
外面的议论声和周围的声音全部砸在她心里，娥草觉得，自己倒不如死了算了，还能保得家里众人平平安安，希望日后严嘉臣能够看在自己的份上，都给关照一下家里。
说着她抬起眸，在身边的夏惜马上注意到了她的神情，是那么的坚决和不容后退。
她连忙大声道：“未必这个时候就是最坏的打算，姑娘不如好好想想，那样的人，你这般为了他，可曾想过他是怎么样的人？这样的人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可能过后就是他的杀人灭口，如今马大人在，不如把话都说了，赌一把。”
夏惜这话出来，全场都注视着娥草，身边的严嘉臣自然听出这话的意思，急忙说道：“大人，这样的人赶紧定罪，我们城鞍县不能有如此歹毒的女人，连我都被她蒙蔽了。”
他希望马朴立刻定了罪，把娥草带走，而正是因为他这句话，娥草抬眸的眼底里全是恶心和失望，她看向夏惜，女子看她的眼里全是坚定。
娥草看向身后的百姓，这些不少都是城鞍县的人，这些年在严嘉臣的统管下，城鞍县城的不少商户都被欺压，城中富商更是无法无天，因为有一个只要用钱就可以把他们所做之事隐瞒下来的县令，让周围所有人都苦不堪言。
这些她不是不知道，那些百姓眼里此刻似乎对她带着一丝的同情，娥草此刻想的是，若是要死，倒不如赌一把，也要让这个害人欺压百姓的狗官一起死。
这个时候娥草突然大笑起来，站起来，扫视堂中和外面的所有人道：“今日就让我赌一把，为所有人的百姓说一说心里话。”说完看向马朴：“草民今日所说一切都是据实回禀，若是有一句虚假的，可以请马大人自行处置，一句不多言，可是在听我说完后！希望马大人能够为城鞍县的所有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