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一府两个态度
众人是第一次见到点茶,不过吴天奇眼中的眸色更深了一些,这是书卷里点茶的记录,以观茶色和茶汤来看炙茶人的手艺。
这些年他也只是在书卷上瞧过,一直没有看到有人这般炙茶,想要自己尝试,却有许多的茶具没有办法去弄到手。
没想到倒是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中见到了,他看得入迷,似乎想要把夏惜的每一步动作都记下来。
直到最后,夏惜用特制的茶色沫子,在白色沫上勾勒出不同的花,一杯一杯的茶十分漂亮的呈现在眼前。
她分别递给了周围的几个人。
众人接过,看着杯中上栩栩如生的花,倒是不好意思破坏了,可是扑鼻的茶香勾引着他们去品一品。
吴天奇品了品茶,不免赞叹道:“好手艺。”
夏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笑道:“是老爷子的茶叶好。”
“不知你的这门手艺是师承何处?”
在古代,不管是技艺还是手艺,都是几乎传承,更多都是拜师之后师父教,可是夏惜却是本身就会,自然不能随便说一个十分。
她早想好了之后若是炙茶,该怎么去说,毕竟书卷千千万万,说了未免有人真正的去查探。
“在书卷看过之后,闲暇无事自己研究学习的。”
“哦?那我们倒是看过同一本书卷。”吴天奇抿了一口茶,舒适道:“书卷里说的点茶,就是这样的吧?”
夏惜愣了一下,急忙点点头,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书记载了这样的事情。
那就正好了,也难得她要去圆回去。
“整个宣朝怕是夏惜的手艺不好,其他人都没有好的了。”吴天奇夸奖道。
本来许多人今日参加了赏花宴后就要离去,不会在府里用膳,但是她们被留了下来用膳,还是在吴天奇自己的院子里。
众人的闲谈中,夏惜不敢断定是不是老爷子装得好,还是真的不知情,但是此刻她是愿意希望老爷子是不知情的。
这样一个博学多才的老爷子,对待她们并没有觉得是因为是商人而歧视。
吴家的这两位公子更像是吴老爷子带出来的人,仿佛与刚刚在后院的女子不是一户人家。
晚了不会赶回家,吃过晚膳坐了一会,就告辞了,出来的时候吴家两位公子送他们到门口,孟静和站在一旁,看着立在那心心念念的男子,突然有些别扭。
她此时的情绪十分的奇怪,告辞上了马车,孟静和同夏惜还是坐了一个马车。
“惜儿姐姐,我”孟静和脸上有些挣扎。
夏惜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模样,拉着她手道:“第一面见面时的感觉未必就是喜欢,你从未了解过他,远远的相看,自然有许多是不同的。”
“再加上你一直心念,此刻近距离接触了一会,就发觉自己似乎没有那么喜欢是吗?”
孟静和突然觉得夏惜说的就是她的感受,急忙点点头:“我是不是有点水性杨花。”
“什么呀。”夏惜听到这次不免笑道:“这是什么水性杨花。”
孟静和也笑了,突然感觉心情好了不少,今日的出行真的太过于憋屈了一些,她斜躺在靠垫上,想起今日的事,有些担忧:
“惜儿姐姐,今日那县令夫人说的事你准备怎么办?毕竟店铺在浣花镇,在城鞍县内,县令就是最大的,即便是吴家也不愿意与她们交恶。”
夏惜点点头,她知道,吴家说到底,就是一个文人聚集的地方,但是吴家没有任何人有官职,更不会为了夏惜同县令撕破了脸面。
若是她不答应,想来存香阁之后只要涉及到官府的东西都很难,若是被她暗地里弄一些小动作,她也是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夏惜突然意识到,这古代,似乎官职权势对于她们这些小百姓来说可真的是束手无措。
得罪了官府的,那么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刚刚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难不成真的要把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一切送给她人,日后她再开一些店铺,是不是也要因为不同的大人而一次一次的奉上。
瞧着夏惜脸色不是很好,孟静和想到了什么道:“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不过我倒是有些提议。”
夏惜疑惑地看着她,孟静和接着道:“县令是严家二房的人,但是相信你瞧着严家姐妹也可以知道,她们对于严茹的态度十分的模糊。”
她点点头,上次就看得出来,而且严家那两姐妹对于严茹可以说是厌恶。
“据我母亲与我说道,严家当年的县令是买下来的,而且是大房出的银子,本想的是能够让家中的买卖有人能够护着一些,可是这些年下来,二房的县令位置似乎做的事情让大房难以忍受。”
夏惜听着,脑海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去想办法把存香阁收入自己的麾下,不如铲除那个盯着自己不放的人。
对于严家的两姐妹,她接触过,从她们的教养都能看得出来,她们的长辈不是如同严茹那样的人。
更加的可靠一些。
到了镇上,夏惜下了马车,孟静和的人驾着马车走了,她上了马车后,脸色就一直凝重,田少然知道今日在吴家定是有事情发生。
他轻轻拉过她的手,拍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回到了家,同潘若云说了几句话后,进了屋子,田少然才拉着她坐下:
“发生了什么事?”他从夏惜她们走来凉亭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夏惜看着他,把今日在吴家的事情都与他说了出来,包括在路上看到景致里价值昂贵的夜明珠,越听田少然脸色越发的难看。
“你说吴家两位少爷和老爷子可知晓这些?”她知晓,田少然十分要好的友人不过就这几个,若是知晓今日之事,还让她跟着去了内院,那为人也不是啥纯善之人。
田少然摇摇头:“昭轩自幼在宏图书院读书,后来老爷子为他找了老师,就去了长安,鲜少回来,想必是不知的。”
夏惜了然,自然希望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