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该不会是娘亲的老相好吧
苏渐水带着夜凌安来到了苏家的后院,果然看到了那一面墙体的崩塌。
“王爷,你能看出来这里是被人为破坏掉的还是自己崩塌的吗?”
眼下只有他们二人,苏渐水不再管夜凌安叫九皇叔,重新叫回了王爷。
听到改口的夜凌安脸上有些不高兴,他沉声说道:“不能。”
就这么着急想要和他撇清关系吗?
当真是个无情的女子,和她娘亲一样。
他的语气忽然变冷,苏渐水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好一个喜怒无常的镇边王。
刚才还给她撑腰呢,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不过她倒是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夜凌安愿帮助她本就是看在她娘亲的面子上,肯帮到这里她已经很满足了。
不然想要将娘亲的遗物从苏家拿出来,从那老东西的嘴里抠出来,难如登天。
“王爷,你和我娘亲是什么关系呀?”
苏渐水一边进到崩塌的墙中摸索着,一边好奇的问道。
想当初娘亲也是风华绝代万人迷的美人儿。
这王爷在她每次提到娘亲的时候都会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该不会是娘亲的老相好吧!
想着,她忽然噗呲一声偷笑了出来。
忽然,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头上,苏渐水浑身一震,一股凉风吹上她的腰间,她颤颤巍巍的转过身来,头上连着黑袍的帽子轻轻拨开,这才逃脱了大掌的束缚:
“王爷,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要是不想说那权当我放屁。”她皮笑肉不笑咧开嘴。
果然是个怪人,她要是娘亲才不会看上夜凌安呢。
夜凌安黝黑的眸子就仿佛黑曜石一样,盯着苏渐水的脸,过了半响,他才开口:“叫九皇叔。”
苏渐水呆呆的眨巴眨巴眼睛,乖巧的说道:“九皇叔。”
她的手搭在墙壁上,忽然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立马朝着手的方向看过去。
是一个洞。
虽说周围都是坑坑洼洼的墙壁,但是这个洞让她非常的眼熟。
洞的形状就好像她的那颗石头一样!
忽然想到前几日用来逃命的那颗可以将她传送的石头,好像真的可以和这个小洞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她好像明白了,或许,这才是密室的真正入口。
按耐住心中的骚动,装作没有看到一样向前摸索着。
远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吸引了二人的目光,只见一不大点的小男孩抱着一只猫向着苏渐水噔噔噔的跑来。
“姐姐!”
听说苏渐水回来了,还把整个苏家都翻了个底朝天,苏辰就迫不及待的抱着大白四处寻找她的身影。
夜凌安站在一旁,视线扫过苏辰,微微惊讶。
二星灵修?
苏渐水揉了揉苏辰蓬松的头发,又揉了揉大白毛茸茸的脑袋,她的唇角绽起笑意:“想我了?”
“嗯!”苏辰重重的点点头,这两日他和大白的关系可好了,大白身上的味道香香的,只要待在它的身边就会觉得让人非常舒适。
巧了,幻尊也是这么想的。
苏渐水垂眸盯着大白的猫身,在它的脖颈处发现了一条小虫子在肆无忌惮的躺着。
她坏笑一声,伸手就将大白身上的虫子揪了出来,啪叽一下扔在了地上。
“谁啊!敢打扰本王睡觉!”
幻尊抬起他的虫头,四处张望。
看到苏渐水后,他又缩了回去,躺在地上装死。
苏渐水回头道:“九皇叔,我要在这里住一晚,等明日他们将我娘亲的东西搬出来后我才能走。”
夜凌安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我会的,谢谢你九皇叔。”苏渐水感激道,这话她是发自内心的,说出来也是极为真诚的。
等到夜枫带人找到了苏渐水二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苏渐水,对着夜凌安恭敬的说道:“九皇叔,我们该出发了。”
他倒是要看看,没有了夜凌安,在苏家她要如何继续活下去。
夜凌安随手摘下了腰间的令牌,扔给了苏渐水,他的神情就好像给了苏渐水一件很不起眼的东西一样:“拿着它,见它如见镇边王,如有危险,这块令牌对你或许会有点帮助。”
夜枫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九皇叔,皇城的令牌,每个人就只有一个,珍贵程度可想而知,他就这么轻易的给这个女人了?
更何况这女人目前还是自己的未婚妻。
“好。”
苏渐水淡淡一笑,接过令牌塞进了衣袖中。
二人的对话平淡如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二人在唠家常。
拜托,能不能不要把皇城令牌看的这么风轻云淡好不好。
要说夜凌安也就罢了,怎么苏渐水也这样?
她到底认不认识皇城令牌,镇边王的令牌,含金量有多大。
除了夜凌安和皇帝,在东离国有这令牌在就没有人动的了她。
他不停的安慰自己,也许不过是乡下女人不识货罢了。
在一旁的角落中,苏韵卓的指甲深深的扣进了墙缝里,她的双目充血,表情狰狞无比。
为什么,为什么她心爱的两个男人都要围着她转!
夜枫赖着苏渐水不退婚,不仅如此,夜凌安竟将身上的令牌给了她!
都是她,都是她的错,只要她死了,一切都可以解决!
待苏韵卓的气息消失后,苏渐水才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她正愁怎么将苏韵卓抓回来呢,看这架势,似乎要自己送上门了。
夜凌安饶有兴致的看着苏渐水,刚才她朝着自己挤眉弄眼,原来是为了让苏家的二小姐心生嫉妒。
由于苏渐水头上的帽子被夜凌安施了个小法术,也只有他能看到苏渐水脸上的表情,夜枫那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他不是没发现苏韵卓,在他的世界里,无时无刻都有女子在暗处偷偷的观察他,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