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甘州地动
整整半个小时,尉迟宝琪的狮头上下翻飞累成狗头,李世民的狮尾悠悠闲闲,一动不动。
终于,在一片倒彩中,尉迟宝琪和李世民的临时舞狮节目总算是画下了句号。
李世民倒是没什么,尉迟宝琪在后台一脱狮头和舞狮服,那汗都直往下拉拉汤。
王德都快急死了,边上韦彤和一众官员也是十分焦急。
韦彤快步走了过来,帮着尉迟宝琪把狮头放在边上:“甘、雍、凉地动,刚来的消息。”
尉迟宝琪也没空嫌累了,直接一把夺过电报看了起来,一时之间眉头紧皱。
“来活了,韦彤跟我们走,王德和剩下官员去把长孙皇后和嫡长公主找到,带去刺史府,速度要快!”
尉迟宝琪流了太多汗,有些虚脱,也不顾忌了,直接从系统兑了两瓶蓝瓶尖叫就往刺史府赶。
韦彤喊住尉迟宝琪:“英国公走这边,街上百姓太多了,马跑不起来,这边有小路。”
那还说什么,尉迟宝琪和李世民赶紧转头跟着韦彤走小路,牵着马穿过去之后再骑马到刺史府去。
尉迟宝琪路过宝丽商行的铺子,朝着里面喊:“带着电报机去刺史府!”
也不管里面听到没听到,尉迟宝琪一甩马缰跟着韦彤和李世民向着刺史府疾驰。
刺史府里负责电报机的官员此刻已经忙不过来了,一封封电报如同天上的雨水一样滴滴答答的传来。
官员看见韦彤、李世民和尉迟宝琪一下就松了劲儿,妈妈呀今天我不用过劳死了,有主心骨到了。
李世民拿起翻译过的电文就读了起来,李承乾监国做得不错,第一时间召集大臣们商讨赈灾事宜,第一批物资已经在装车准备发往受灾区域了。
不一会儿宝丽商行的管事带着一队伙计抬着电报机就过来了,麻利地装好之后就在一旁待命。
“少爷,甘州那边发过来的受灾电报,不过我们再次进行联系回报的时候,再无回应了。大概是”
尉迟宝琪伸手制止管事再说:“信号中断,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努力去救援,多说无益。”
尉迟宝琪开始用这台电报机分发指令:“所有距离甘州直线距离三百公里以内的商行管事迅速清点物资、集结人手前往受灾地区进行救灾行动,务必将受灾区域一手情报送回!”
“天威军各部除在罗刹国之外的,全员出动,无需留人守备庄子,立刻出发。”
“瀚海都护府负责通知罗刹国的所有天威军包括主将尉迟敬德,搭车前往救灾。”
“西域建设兵团进入战时态势,所有军用、民用物资超量生产,不计一切成本、困难,生产救灾物资送往灾区。”
李世民这边电报机也是打的噼里啪啦直冒火星子:“房乔!拨钱!没钱就给朕去银庄取!在长安进行募捐!务必连夜将第一批物资送出!”
李世民转头看向尉迟宝琪:“要派军队前往吗?”
尉迟宝琪就差把废话两个字写脸上了:“除了炊具等行军必备的东西,其他甲胄、刀兵全部不带,力求最速抵达受灾区域!”
铁道司的官员没有通报直接进了房间:“陛下,英国公。应急列车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发车。”
尉迟宝琪指了指宝丽商行的管事:“去,把齐州城能动用的战略储备全部装车。你派个铁道司的人跟着一起,速度要快!”
李丽质和长孙皇后也到了,王德已经把事情跟两人说了,李丽质急着要回长安去学院调集懂得赈灾的学子一同前往受灾区域。
尉迟宝琪让李世民处理完朝廷的事情就去宝丽商行,自己在那边等他。
尉迟宝琪到了宝丽商行,在仓库前面的卸货区从系统直接复制了一辆庄子上制造的汽车,系统收取复制费五万积分。
汽油则是随车附送了五桶,就放在后备箱里。尉迟宝琪发动汽车直接往刺史府开,李世民正好出刺史府去宝丽商行找他。
“哪儿来的车?”
尉迟宝琪对着他招招手:“这两天运过来的,凑巧了。我们两人开车先回长安主持大局,母后和丽质就跟着火车回去吧。”
李丽质才不管那么多,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长孙皇后也是一样,直接坐在了后座上。
尉迟宝琪也不多说:“后排也得系好安全带,这次开快车。”
近千公里,好在是夜晚开车,路上没什么人,尉迟宝琪一路上喇叭不停,吓走沿路的野生动物,脚踩油门,脚指头都塞油箱里了。
直列八缸的发动机,油表显示肉眼可见的下降,长孙皇后和李世民起初都有些害怕这么快的速度,不过后来习惯了。
熬夜开车加上舞狮虚脱,尉迟宝琪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李丽质赶紧喊停了尉迟宝琪:“停车,换我来开。”
尉迟宝琪也听劝,赶紧就停下了,长孙皇后也是换到前排去,尉迟宝琪直接就往李世民膝盖上一躺。
“到了叫我,我眯会儿。”
李世民用手轻轻拍着尉迟宝琪的胸口,安抚着尉迟宝琪,自己则是看向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尉迟宝琪很快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回到了现代,时间大概是中午快下午的样子,阳光很刺眼。
这是一个平静的街道,路上都没几个人,大概是太热了。梦里的他好像没有实体,可以随意穿梭走来走去。
尉迟宝琪走进了一个学校,发现大部分学生和老师都在午休,每个班级好像都只有零星两三个平时就喜欢打闹的男生在窃窃私语。
就在尉迟宝琪一头雾水的时候,地面剧烈摇晃,建筑物就像是果冻布丁一样摇晃,不少的房屋直接出现了坍塌和破碎。
一时之间,尖叫声,房屋倒塌声,以及不知名巨大的声响把这个平静的下午撕碎。
尉迟宝琪想要冲进学校的班级中救人,可就当他触碰到学生的身体的时候,直接穿了过去。
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观察者,他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