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急救

    刘波送进手术抢救室。。。

    一行人办完相关手续，正准备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就听到从电梯口处传来歇斯底的哭嚎声，正是李欢带着刘波的父母来了。

    也只是哭了几嗓子，手术室出来一个护士便告诫着说需要安静。。。

    哭声由撕嚎变成了抽噎，断续地小声的抽噎。。。

    还是由程维跟刘波父亲讲述着事故的简要经过，这是个比较沉默的中年人，腰杆笔直，即使遇到了这样的噩耗，也只是皱着眉。尔后也只是问了句：“有烟没有？”

    洪润愣了愣，不自觉的把手伸进了裤兜，可又想起了戒烟多年。。。

    “出去抽根烟吧，这里不准抽烟”洪润的声音有点小

    刘波父亲抿着嘴，吁了口气，看了洪润一眼，又吁了口气。。。

    紧接着叹了口气：“不抽了。”说完靠着墙角蹬了下来。

    有些往事似乎提及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不似痛，不似悔，不似喜，他可能永远都会是一层膜，包裹着心底某处。经历可能让人成长，也可能让人萎缩，成长不一定是向阳的，萎缩也不一定是灰暗的。。。

    洪润还是买了烟，站在楼梯疏散处，刘波父亲默默地抽着烟，洪润没有抽烟，只是一只手拿着烟盒，一只手握着火机。。。

    “还会怨恨我吗？”

    听了刘波父亲没由来的问话，洪润一愣，心底那块被膜包住的某处隐隐触动了下，也只是顿了片刻：“不会，一直都没有责怪叔叔。。。”

    刘波父亲两口抽完一支烟，又示意洪润点了一支，抽了起来，连连深吸了几口：“是我过分了，洪润。。。”

    “叔叔，事情都过去了。。。”洪润连忙回着话

    刘波父亲摇着头：“这是我带给刘波的劫，你们都是好孩子，是我错了，我就不该把不能混淆的事情混淆到一起去解决问题。。。”

    看到瞬间颓废了许多的刘波父亲,洪润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洪润知道这一切的过往，责怪不起任何人，人总得有责任与义务，也得有取舍。不关乎对与错，或许那是事情走到了那一步，人就会不自然的想着要这样去做，必须这样做。。。

    话题并没有一直延续下去，洪润只是陪着刘波父亲这样静静地待着，当刘波父亲抽到第四根烟的时候，洪润也不自然的点燃了一根香烟。。。这是认识田甜后再一次抽烟。。。缘由或许是气氛到了。。。

    刘波的手术不是很理想，送到了重症icu。

    刘波母亲已经哭不出声来，一行人等在icu外，等候医生的判决。

    女孩子们搀扶着刘波母亲，其他人除了来回踱着步子的，就是静静地的靠着墙。。。医生只是说了句不要守在这里跟他到办公室，就匆匆去了医生办公室。

    表明家属身份，医生拿出了一摞子纸，又是指挥着这里签字，那里签字。。。整理好后才开口：“病人手术不理想，颅内出血止住了，但是破坏了神经，其他外部创伤也只修复了一部分，粉碎性骨折部分，由于颅内创伤，出血过多，不能连续手续，需后续二次手术，不保证病人能顺利苏醒，即使苏醒也有可能成为无意识病态。”

    李欢叨弄了一句疑问：“植物人？”

    医生点了点头：“百分之八十几率。。。”

    尔后，医生就病人目前的病症又作了一些详细的说明，这种说明是他的义务，但是也是刀子，一柄插向病人家属的刀子，刘波母亲又抽泣出了声音，由小渐大。。。刘波父亲只说了句，请求医生尽最大的努力医治。。。

    医生看着一行人还算知理，又拿出了缴费单说道：“迅速去缴费，本着先救人的原则，手术是先做了，费用还是要交的，先交30万，后续再说。”

    刘波父亲硬是愣住了，30万？

    江暖接过缴费单，直接出了门。。。刘波父亲紧跟了上来，随后是洪润跟了出去。。。

    刘波父亲递上一张卡说道：“家里这会只有10万，其他我想办法。。。”

    江暖轻声道：“进手术室前已经交了5万，我这里还有5万。。。”

    洪润连忙说：“不用担心钱的事，我这里有。递上卡，又说：后续要多少跟我说。先治病救人再说。”

    刘波父亲看了一眼洪润，又不言语，江暖咬了咬嘴唇，轻声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