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探究
一连逛了几层楼，夏余买了足足十套！才受不了，求姐妹放过自己。
施潼意犹未尽，但也知道衣服不是一次性买得完的，大方放过。
“齐钰还没买吧？”
“我无所谓，就是长袖t恤+运动裤或者牛仔裤，很快。”
“这不能随便！”夏余摇头，“走走走，年轻人嘛！要多尝试~姐姐给你挑点！”
进店，直奔什么“大黄鸭”、“黄老鼠”等可爱风，还有嘻哈风的t恤，一股脑塞给齐钰：“试试！”
“……”
非要痛苦传承是吗？
齐钰抱着衣服，看着夏余不说话。
施潼拿着手机，点开摄像，冲这边大笑。
“去呀！不要不好意思！你年轻的时候不多试试风格，难道要四五十岁来当一枝花吗？！”
“……”齐钰无奈，“我就算四五十岁也不穿这些。”
“那就更要买点穿了！甭客气！姐姐给你付钱，就当谢谢小仙螺了！年轻不多尝试尝试，多对不起这个年龄呀~”
“……”
夏余，给他，买衣服。
齐钰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最后在夏余殷切的目光中，进了更衣间。
第一件，黄色底+正面大鸭子，很卡通，很可爱，和齐钰面无表情的脸……搭起来特别下饭！！！
施潼笑得直不起腰，夏余也笑得喘不过气。一边笑，一边拍手：“好！漂亮！好看！超级无敌帅！整个中江就没有比你更帅的！服务员，这件记上，等下我买单。”
“……”
齐钰有点生无可恋。
当时怎么就妥协了呢？
面前的夏余还在高呼“下一件”，齐钰顿了一会儿，叹气，转身继续回更衣间换衣服。
第二件，黑色嘻哈风。
可以！
买！
下一件！
……
三个人从下午两点，买到晚上八点。夏余说到做到，趁齐钰换衣服的时间，给他所有衣服都刷了卡——虽然对齐钰来说，风格都很古怪。
“……真都买了？！”齐钰崩，“还有这种布条？！”
“咳，这叫时尚！你不懂！”
“……”他也不愿意懂。
夏余笑嘻嘻给齐钰收好：“走走走，这些衣服你以后千万别丢，都是以后证明你年轻过的标志性物品！”
“……”他也不需要被证明吧？
但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对方还是喜欢的姑娘，能怎么办呢？
齐钰无奈：“行，下次专门穿给您看，让您感受我年轻的样子好吧？就希望您别笑得吃不下饭！”
“哈哈哈哈哈——”夏余笑得东倒西歪，“别逗我了！我腹肌痛！”
“……一个多月没锻炼，你哪儿来的腹肌？”
“一块腹肌也是腹肌！”况且那一块腹肌还特平整！
“哦。”冷漠。
先打车回家放东西，吃上饭的时候，已经9点了。
就在夏余楼下的麻辣烫摊子，还是从前那个老板。
“小鱼呀！小姑娘长大啦！”
“阿姨好！”
“诶诶，好！你都好久没来吃过了！”
“之前高中忙，大学之后也就出去了嘛。”
“我记得你考上的b大是吧？”
“是。”
“好好好，好孩子！”阿姨点头，“吃什么？”
“脑花。”夏余顿了顿，侧头，“你们吃嘛？”
“我吃。”齐钰想试试夏余爱的东西，“给我也来一份。”
“我不吃。”施潼不吃那玩意，看着下不了口。
“行，阿姨两份脑花！”夏余顿了顿，“素菜要南瓜、冬瓜、木耳、海带芽、玉兰片、花椰菜、土豆，荤菜要黄喉、鸭肠、牛肉、猪皮、火腿肠、鹌鹑蛋！三个人的量，您看着加。”
“好！你们先坐，弄好了我给你们送来。”阿姨顿了顿，“要小吃吗？”
“一份大的蛋炒饭、一份藕粉、一份凉虾、一份凉面、一份豆腐脑。”
“没问题！”
几个人找了张空桌子坐下。
“这家好吃吗？都没看你探店写过。”
“小摊子，但在我家楼下开了好些年了，味道很不错。这种摊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开了，就没写。”
应该是后年，似乎是城市清理市容市貌，又听说阿姨的孩子在外地结婚，生了小孩儿，便再也没见过。
也再也没吃过这口麻辣烫。
“来你家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来吃。”
“之前忘了带你们来，今天好好试试。”
“行。”
路灯依旧昏黄，立在两边，和三人高的树相依相伴。但因为还在节庆中，比起来时，多了红色的灯笼和串灯。
行人道上摆着摊子，烟雾缭绕，和着喧嚣的人声。夏余却没有来时的迷蒙和难受，心里面似乎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
“小鱼！小鱼？夏余！！！”施潼用手在夏余面前摇了摇，“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发呆呢。”
“饿了？”齐钰挑眉。
“饿了。”
“我去催催。”齐钰起身就走，没一会儿，端来小吃，“别的还要等等，特别是脑花，煮得久。先吃这些垫着吧。”
“好。”
夏余笑，有点甜，看得齐钰愣住。
被施潼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坐下。
而夏余早就在和藕粉奋斗了。
这次没叫老板不要小米辣，脑花入味，不腥。在这个寒冬腊月，夏余硬生生出了一层薄汗，却觉得痛快。
一边吃，一边聊些闲话，到十点，几人才散去。
回程，齐钰让司机绕路，送了施潼一程。
“齐钰。”
“嗯？”
“小鱼发现你喜欢她了？”
“……嗯。”
“！真的？”施潼挑眉，“你怎么知道了？”
“她昨晚喝醉说了。”齐钰顿了顿，“但她不记得了。”
“……哦。然后呢？你怂了？”
“不是。”齐钰闭眼，叹气，“你知道她以前受过什么情伤吗？”
“没有吧？”施潼迟疑，“我只知道谢桉追过她，然后张萌也因此背叛、陈莉也最后和她渐行渐远。”
“张萌？陈莉？”
“张萌是夏余以前的好朋友，初中同学，关系不错。陈莉是夏余的初中同桌，以前关系特好。这些都是听沐漾说的，我以前不认识夏余。”
“还有呢？”
这些应该不足以让夏余恐惧。
“还有？”施潼努力回想，“沐漾给我的截图好像还在老手机上，回头我发你？是以前他们群里的对峙……夏余怎么拒绝谢桉的，你还记得吧？”
“记得，我当时坐夏余身后。”
可他觉得，以夏余的心脏强度，应该也不至于为此变得这么应激。
一定还有别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