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兰因絮果
送走了章怡之后，我回到了堂口明天没有课，打算先休息等明天起来了之后再问齐远道一些东西。
清晨
我从床上爬起来用手机点了个外卖，之后洗脸刷牙一气呵成再然后又给齐远道点了一支香，一切做完了之后外卖也刚好到了。
我提着外卖回到了客厅，把齐远道叫了出来。
“何事？”
“我想问问唐四月的事情，昨天晚上她说你是负心汉逼死了狐长老的女儿是真的吗？”
“不是。”
“那你能给我讲讲唐四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齐远道没有立即回话只是坐在沙发上好像在回忆某一件事情，最后才缓缓开口娓娓道来。
千年前，狐家生出来双子便是齐望和齐远道。
哥哥齐望体弱多病但是又很贪玩时常溜下山去，齐望16岁的时候又悄咪咪的溜下山，看世间万物繁华，在回来的路上刚好碰见了四处流浪的唐四月，齐望见她可怜便给了一些银钱，从那以后齐望偷跑的频率比齐远道挨骂的频率还要高。
就这样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齐望和唐四月也长大了，齐望为了尽早成仙找到了唐四月让她做自己的出马弟，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目的就是为了把齐望留在身边。
但她并不知道这个选择会毁了她。
从此唐四月在齐望的帮助下有了自己的堂口，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
唐四月以为她们会一直这么安稳下去，却不想某一天帮别人看香被人算计，他们那些人就是看上了唐四月孤零零一个人对她产生了图谋。
依稀记得是一个冬天，唐四月帮地主家的儿子看香，那地主家的儿子见唐四月来了便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起初只是时不时的肢体接触到最后变本加厉想霸王硬上弓。
“你想干什么！你快放开我！来人啊！救命，谁来救救我！”
任凭唐四月怎么叫喊都没有人理，于是她便一直喊齐望的名字，喊了好久都不见齐望出现。
“齐望！齐望！你快来救救我！齐望！”
“叫吧，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哈哈哈哈哈哈！”
唐四月依旧不甘心，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喊着齐望。
“齐望，我求求你，快来救救我，齐望……”
我听到这里突然觉得齐望太不是东西了，自己的出马都被侮辱了喊了这么多次居然没有出现！
“那齐望也太过分了！唐四月可是他的出马！他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齐远道摇了摇头叹息：“不是见死不救，我下山历练的时候受了重伤他一直在照顾我，他担心我出什么状况才没有出现帮助唐四月……”
……
亲人和弟子他选择了前者。
“那后来呢。”
“后来，等齐望回去的时候只看见了被地主儿子丢出来坐在街头失魂落魄的唐四月。”
这件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莫大的耻辱，她看见齐望快步向她跑了一把抱住来她跟她一直说着抱歉。
唐四月没有哭没有闹，只是平静的问他：“你喜欢我吗？”
齐望回答不上来，他僵在原地不动，唐四月知道沉默就是答案。
“也对，你现在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四月，仙家和出马相爱是大忌，所以我不能，但是你放心你今天受的屈辱我将来肯定帮你讨回来。”
唐四月苦笑一声：“你总把这些大忌挂在嘴边，我和你相处那么多年你就跟个木头一样！”
“我问你有没有对我动过情，你半字不说我问你会不会爱上我，你只字未答！若你只是想利用坐堂仙的身份快点成仙为何不早早告诉我！”
齐望无力辩解只是重复一遍又一遍的抱歉对不起。
唐四月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活的太沉重了，一把推开了齐望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
村里就开始流传一些关于唐四月和地主儿子的流言蜚语，随之而来是各种谩骂声。
那些天唐四月闭门不出把自己关在家里齐望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作罢。
又过了一天，地主家的人来上门提亲。
“我儿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唐四月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做好准备三天后我们会来接你。”
唐四月没有说话等他们走了，她又把齐望喊了出来。
“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嫁给他吗？齐望。”
齐望还没说出口唐四月便摇了摇头笑着回了房间。
唐四月不知道的是那天齐望有很多话要跟他说都没说出来。
到了出嫁那日唐四月穿上了婚服，临走的时候又喊一次齐望。
“你愿不愿意娶我，你要是愿意我立马跟着你走。”
“我……”
“罢了，反正你也说不出来什么我乐意听的话。”
唐四月就这么嫁给了地主的儿子新婚当天给自己喝下了毒酒……死了。
齐望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马赶了过去只瞧见躺在血泊里的唐四月毫无生气。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在16岁的那年的初见自己早就喜欢上了唐四月，只是一直不敢面对她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她。
后来齐望发了疯一样凭一己之力掀了那个给唐四月带来痛苦的村子，而他的举动惊动了当时的仙长，仙长赐下天罚剥夺了他半数修为。
听完之后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可是唐四月不是说他飞升成仙了吗？”
齐远道摇了摇头：“被废半数修为又遭了天罚之后我哥哥又看见自己的爱人死在大婚那一晚上便一蹶不振，并没有飞升而是在狐族长老的帮助下保住了一口气，而现在他在我族的金莲池内沉睡了千年。”
“按你这么说唐四月是死在了千年前为什么身上穿的衣服却是民国时期的模样？”
齐远道看了看我又缓缓开口说道：“我烧给她的毕竟我也是间接性的造成了那悲剧的人。”
听完我缓缓低下了头，唐四月的这一生都关于齐望，却一生没有齐望作陪。
缘分就是这样撮合着别人相遇又催促着别人离开。
倾我一生，许你繁花世间；尽我一世，做一场不愿醒的梦。